楚思卓偏偏头,耳朵微动,大量马车经过泥地的发出的车轮声,以及沙土的摩擦声,悉悉索索,顺着风,轻微入耳。
嘴里咀嚼的动作一点一点的慢下来,楚思卓狠狠的咬下一大口,再将馕饼放回原位。
“等的人到了,大家做好准备!”楚思卓轻轻的将箭搭在弦上,平放在土坡上,拉满了弦,“弓箭手!”
“老大,一共有二十两马车,满满当当的都是粮食,戒备的人很少,只有二十分左右,还有二十个推马车的人!”
突然,一个人飞一般的回来,跳入土坡之中,靠在楚思卓的身边。
“很好!你从后往前,我从前往后。一个都别放过。”
“明白!”
楚思卓带来几十个人,各个都是神箭手,秘密培养出来得人才,经此一役之后,会马上和粮食一起,投入作战边疆。
伴随着楚思卓射出的第一箭得破空声,队伍的最前方骑着高头大马得营头。应声倒地,紧接着就是数不清的箭矢,向下飞去。
他们甚至没有反抗的能力,还没来得及抽出腰间的大刀,便投入了大地母亲得亲密得怀抱。只知道没有一个活口。
土坡上掩藏得几十人像饿虎扑食一般得奔下土坡,井井有序地行动起来。
一些人忙着搬动尸体,就地掩藏,一行人忙着将在刚才不小心被箭矢滑破得承装粮食得麻布口袋补上,封紧扎牢。剩下的人则要忙着安抚受惊得马儿。
“杨光!”
“老大!”
“这一批粮食就交给你,按照我给的路线,前进就好,这是有公文文书,如果有人阻拦,就把这个甩给他们看,不要逗留,速度要快!”
“明白!”
杨光笑呵呵得将公文文书揣进怀里,“老大,那你呢?不和我们一起吗?”
“我去接下一批粮草,运到其他的地方。”
虽然从山上抢下来的粮草只有几万旦,但杨丞相为了表示出自己对东辰国的诚恳,将库房里的粮食贡献了出来,还自掏腰包又添上了五万石粮食。
连绵不绝的车队正在缓缓地向着边境流去。
其实,在杨渠清看来,只要将粮食死死的抓在手里,在不忘便将发出一粒粮食,就能让东辰和北赤立于不败之地。
但,东皇不这样认为,修书一封,秘密送入,若杨渠清能将粮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南阳送往东辰,就一定让杨渠清得到心中所想所愿。
决不食言。
不得不说,杨渠清心动了。
南阳之主的位置,足够让人心动。
就算南阳灭国,成为三个国家中任意一个的附属小国,但天高皇帝远,做一个南至霸王,也算得上是主宰一方了。
总好得过在一个阴晴不定的南皇底下,过提心吊胆的日子要好的许多。
更何况,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老大,你一个人可以吗?我们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来二十人赶马车就行。”
“不用,干什么要抢,我是去和他们做朋友的,走小道多不方便,我去给他们送公文文书,这不是方便你我他吗!”
说罢,楚思卓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扬长而去。
漆黑幽暗的洞穴十分的潮湿,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正扑哧扑哧的然这一个火堆,里面的木柴因为燃烧时不时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散发出的热气,艰难的抵抗着这个洞穴的寒冷。
显然,自己是被故意放在这里的,易为醒来的时候,面临的就是这个局面。
不远处,还趴躺着一个紫衣人的身影,宽大的帽子上繁复奇怪的花纹,让易为印象深刻。
很明显人已经没气了,脚底处的小坑里已经聚集了一窝血水,正沿着边缘一点一点的向下流去。
边缘处,密密麻麻的蚂蚁正在一点一点的搬食着血珠,忙的不亦乐乎。
易为挣扎着起身,后脑勺上的剧烈疼痛,让他有些恍惚,昨天下崖之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阵拖沓着的脚步声传来,易为警觉的看向洞内,随手拿起一跟棍子,摆出防御的姿态,“谁?”
“是我!”
只见夏长弦逆着火堆从洞内走来,手里还拎着一条血淋淋的已经被剥皮的蛇,处理的很干净。
“阿弦!”
“嗯!”夏长弦揭开火堆上的锅的盖子,里面的水已经开了,一揭开盖子,一阵热气迎面而来,掏出匕首,草率的将死蛇切成了几段,扔进锅里,盖好盖子。
“昨天?”易为起身,在夏长弦的身边坐下。
“这里是山崖的半山腰的位置,有许多的山洞,我掉下来之时,抓住了沿着山体生长的粗壮的藤蔓,艰难的爬到了这个洞里,倚靠在洞边上,艰难的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嗯!”
“那个紫衣人也抓住了藤蔓,但他的手上有伤,而且抓住的藤蔓不够粗壮,在中途断裂了一次,他又艰难的爬了起来,挂在了藤蔓上,很久,大概是整个山崖就只有中间位置存在,直到你从上面下来,就是那么巧合地相遇了!”
夏长弦拿过一双还算干净的木头,时不时的在锅里搅拌搅拌。
“对,我和他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