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快去请大夫,我先把小妹带回家,我家更近,你试一试能不能把大喜摇醒。”韩二哥只来得及说完这一句话,飞快地向韩家奔去。
“好!”继而蹲下,两只手放在大喜的肩上,用力的摇晃。
叫道,“大喜,大喜!”然而,并没有什么反应。
又将大喜扶起,把大拇指放在大喜的鼻下,用力,直到掐出了一个深红色的印子。
大喜才幽幽转醒。
迷茫的盯着漆黑的天色,显然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看起来呆呆的。
“醒了就好,我现在要去找大夫,大喜,你先回家!”
终于醒了,夏长平撂下这一句话,就往老大夫家里跑去,速度之快,大喜只能看得请一缕残影,和呼啸的风声。
大喜依旧呆呆的坐着,在依旧泛着疼意后脑勺用力的按揉了几下,才缓缓地起身。
被重力袭击的后脑勺鼓起了一个大包,一摸,透心的疼。
大喜果然还是那一个大喜,自己在生与死的边界徘徊了许久,或许一个不小心,小命就可能交代在这条小路上,但还是一个字都没说,甚至连一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一步一步的向韩家走去。
韩二哥抱着韩连笙回家的时候,韩家都已经一点亮光都看不见了,韩父吃醉了酒现在睡得正香,韩母每天睡得都比较早,这是她正常的睡觉时间。
韩大嫂就更别说了,每天要照顾川儿这个小皮猴子,现在的他,正是最皮·的时候,要是没有一个人看着他,他能把天捅出一个窟窿来。
韩大哥在的时候,好歹能管得住他,现在除了公爹,没有哪一个弹压得住他。也只有每一天川儿跟着公爹去学堂里,自己才能浮生偷得半日闲。
也不等哪个出来开门,用力一踹,好好的一扇门,就裂了个口子,完成了它守护韩家的这么多年的使命,轰然倒塌。
韩二哥看着韩连笙惨白的脸色,心里焦心不已。
或许是踢门的动静太大,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川儿,眼睛依旧紧闭着,没有睁开,就开始嚎,眼泪顺着脸颊就开始流,好不凄惨。
韩大嫂倒是没有被踢门的声音吓醒,被儿子的哭声吓得不轻。
慌忙爬起来,也没空管外面到底为什么发出了这么大的声响,搂住小儿子就开始哄,“哦,哦,川儿乖,川儿不哭,没什么事,就是厨房里有个盆倒了,砸在了地上,没什么大事,乖,不哭。”
搂在怀里一晃一晃的,“我们的川儿最坚强了,不哭,不哭,没什么事儿!”
好一阵哄,小川儿才停止了哭泣,抽噎着睡了过去。
韩大嫂轻轻的将小川儿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好。
现在韩大嫂才有时间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难道二叔回来了?
只见韩连笙原本的闺房亮起了油灯,三个人影在房间里动来动去。
“怎么了,怎么了,阿笙出事了吗?”韩大嫂推门而入,语气慌张的不行。
韩父酒意醒了大半,此刻正坐在凳子上,脸色平静倒是看不出喜怒,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才是他暴怒的征兆,一般这个时候,没有哪个敢去触韩父的霉头,哪怕是韩母也不行。
韩母佝偻着身子在床前,将被子扯过,把韩连笙盖的严严实实,似乎除了这样,她们什么也干不了。
“老二,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韩父沉着一张脸,盯着自己的儿子,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韩二哥虎躯一颤,老老实实的回答,“爹,我也不清楚,我今天刚刚回镇上,就听说妹妹的铺子里出了事儿,差点闹出了人命,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就像明天再去问问妹妹需不需要我的帮助!”
“刚回来就看见那条小路上靠外一些站了一群衙役官差,里面似乎还有说话的声音,我进去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一群人散去,妹妹就晕倒了。”韩二哥说话的速度很慢,力求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楚,讲得明白,而不需要讲第二遍。
“官差衙役,还有一群人,是不是在镇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对,县太爷,里长,陈老爷,师爷,罗老爷,人不少呢!”
听到此处,韩父大概猜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是做了一个局啊!等着让白管事去钻,这下县太爷也不敢将这件事儿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看来自己今天下午说的一席话依旧没有让她打消报仇的念头,甚至于推迟一点点都没有考虑过。
倒是不清楚是以什么为饵,让白管事主动钻进去,又是为什么这么清楚一定会在今天晚上动手。
“大夫呢?怎么还没有来!”这些弯弯绕绕显然不是韩母需要去考虑的,她现在只是担心自己女儿和肚子里的宝宝的安全,忍不住催促道。
“娘,我出去看看!您别急。”望着小姑子惨白的面容,韩大嫂心里十焦躁不已,只能做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别急,别急,我怎么能不急!”出了什么事就只会叫自己的不急。
“大喜!”韩大嫂一出门,就撞到了门外的大喜。
大喜不知道时几时回来的,就静悄悄的站在门口,也不出声,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