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哦哦~~”一只大公鸡高傲的站在村口大那棵高大的榕树的低垂的枝干上,鲜红的鸡冠子随着脖颈的抖动而剧烈的抖动,光洁的羽毛在光下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这是村里的一位尽职尽责的老钟点工了,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准时的响起,站在同一个地方,它的发声,就是整个村子彻底苏醒的时候。
“怎么办,她知道了,要是被我婆婆知道了,这是要浸猪笼的。”
村子南边的一个小山包下,有一对人正紧紧的搂抱在一起,女子伏在男子的肩头,哭得梨花带雨,右手轻轻的放在肚子上。
“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男子心疼的看着怀里的人儿,小心翼翼的擦掉女人眼角的泪水。
“别急,你说清楚一点,哪个知道了?”
“韩连笙,就是你的东家,昨天晚上我回去的时候,她在路口等我,看着我就说我有孩子了,但是我是一个寡妇,怎么可以有孩子呢!”
女人越说越惊惧,抬起头向四周看了看,生怕被别人听见。
男子也跟着女人的动作一起抬起了头,露出了面容。
那明显就是白管事。
“怎么会呢?她不是一直待在家里养胎吗?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儿的。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白管事将女子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怀里。
“就是她,我不会认错的,村子里有那样气度的人,还大着肚子,那声音,除了她,还有哪个,我不会认错的。”
“怎么会呢?”白管事的嘴里不住的喃呢着。眼中有精光闪过,难道是那件事情被察觉了,她知道了,知道自己是故意把人带走的。所以,要报复自己。
要是韩连笙在这里,一定会说一句,你想多了,我不是要报复你,你只是我报复白凝的一个垫脚石罢了。
要是你的主子心疼你,说不定你救你一命呢!
“白郎,我们走吧,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现在的资产,都一个小地方去,能够保证我们剩下的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王婶子吸了吸鼻子,“到时候我们好好的教育孩子,让他成才,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再过下去了。”
搂着白管事越来越用力,身子还害怕的哆嗦。
“元娘,我不能说走就走的,我得求得主子的恩典,不然,我走不掉,不论到哪里,都会被找到的。”
白管事和王婶子就这样悄悄在一起已经一年有余了,王婶子虽然是婶子,主要是因为她那早亡的夫君在村子里的辈分实在是很大。
王婶子嫁进百里村还没有两年,她的夫君就没了。婆家硬是要求她给他守终身的寡。娘家也因为婆家给了些钱,最终也没有将女儿带走,反而同意了这件事儿。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就这样守了五年多的寡,在娇花儿一般的年纪,如果平常生活过得不错,她也就认了。
但是,她的小姑子天天上门打秋风,给老太太吹吹耳边风,这王婶子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
那天,王婶子被欺负得狠了,受不了了,踉踉跄跄跑出了家,愤愤然,就跳下了河,被白管事救起,劝慰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让王婶子放弃了轻生的想法。
王婶子的婆婆每天晚上都得和点小酒,她就经常去夏家酒坊打酒,原来的时候不觉得有些什么·,自从被救起后,那感觉就不一样了,一来二去,两人就看对了眼,再几次,那床对她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肚子里还揣了一个球。
娇人在侧,一些平常不能对外人说到的事情顺理成章落入了身旁人的耳中。
“那怎么办,一旦她告诉了婆婆,肚子里的孩子的事儿藏不住的。白郎,我害怕。”王婶子越来越焦急,被恶婆婆磋磨了七年,她的手段,简直让王婶子害怕到颤抖。
“别急,我来想办法,你就像平常一样就可以,交给我。”白管事轻柔的抚摸着王婶子的头发,轻声安慰着。
“元娘,你信我,嗯~~”
“好,白郎,我信你。”
与这边的悄悄私会不一样,那边的气氛就冷漠了不少。
易为单膝跪地,左手放在地上,微微低头,跪在地上。
“主人,有何吩咐。”
“别跪,都说了,不用跪我。”韩连笙连忙将他扶起来,又坐了回去。
“是!”
“如果你几天不出现在清欢居,会有人注意到吗?”韩连笙静静的坐在石凳上,右手轻轻揉着胀疼的太阳穴,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天还没有亮,就从噩梦中惊醒。
再也没有睡着,头晕得紧。
“不会有谁发现,我在清欢居里的存在感不强,除非有什么武力上需要自己的,都不会有人找我。”
韩连笙不想将易为暴露在明面上,这是她的最大的底牌,“如果有突发事件,找不到你,会怎样?”
“我就算再清欢居除非我自己想要出来,没谁能抓得住我。”
“那就好!”韩连笙右手轻轻放在肚子上,打着圈。
“我这里最经可能会出些我不能护住我的事儿。我需要你在暗中保护我。”
“属下遵命。”易为又跪了下去,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