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慌忙地把剑扔到一旁,接着往下掉的夏母,坐在了地上,呆滞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想~~我想回来和你一起走,是你救了我,我~~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但~~你。”夏母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原以为她是用剑逼着他才给自己换来了一线生机,自己也绝不能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但是,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再也没有了多余的话语,夏母就那样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凝,咽了气。
“夏伯母,夏伯母。”摇晃着怀里的夏母,但是没有得到任何一点点的回应。
白凝目光放空,看着被自己一剑刺死的夏母,整个人都傻了。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恰好滴到了夏母的眼中。
唐瑾舟缓缓地蹲在白凝的面前,手轻轻的拂过夏母瞪大的双眼,居然试了还几次才合上的眼。
“这就是你保护夏母的方式,杀了她,免得她以后在我的手里承受痛苦吗?白凝,你对夏家的人真的是好好啊!”唐瑾舟戏虐的声音在白凝的耳边响起,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
白凝气愤的抬头,“你是故意的,让我以为有人要害我,你知道拔剑,刺出,那是我的本能反应。”
“对啊!就是我故意的,那又怎样,最终的接过还是你杀了这个老女人,又不是我逼你的,这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唐瑾舟板着白凝的头,强迫她低头看着怀里一点点凉下去的夏母。
“你看,你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你保护了我们,保护了我们的复仇大计。知道吗?”
“可是这和夏伯母有什么关系,救了楚西卓的是韩连笙,夏伯母是无辜的。”白凝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在这个漆黑的世界里,没有哪一个人会是无辜的,雪崩时,没有那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唐瑾舟不管这些,只要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至于那个韩连笙,现在我就放过她,我得到了消息,楚西卓已经到了苏府,想必那份密信大概率已经到了苏慕炀的手上,那个韩连笙,就留给你报恩吧!”唐瑾舟放开白凝的脸,起身。
“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要是出了什么纰漏,白凝你知道后果,我们俩个谁也离不开谁!”丢下这句话,唐瑾舟重新带上面具,离开。
白凝抱着夏母在那里呆呆愣愣地坐了好久,“对不起,夏伯母,对不起,我不能让这么多年的计划付之东流,我的家里人,那么多人命,我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背着夏母,朝外走去。
百里村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不见了,夫人不见了!”白管事匆匆的跑进夏家,慌慌张张的,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上面的血迹明显的晃眼。
此刻的夏季只有韩连笙一个人在家,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打扫。
听到这突兀的一声,韩连笙手里的扫把就掉在了地上,刚刚扫在一堆的垃圾,顷刻间被杂散。
“什么,你说什么?哪个不见了?说清楚”韩连笙焦急的问道。
“夫人,夫人到山里去看我们的拿出酿酒的泉眼去了,酒坊里的酒总是出问题,有人说可能是水源出了什么变故,夫人一急,就跑到山里去看,我就跟在夫人的身后,一转眼,夫人就不见了!”一跑到夏家的院子里,白管事就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管事,你把酒坊里的伙计全部叫出来,到山上去找。我去找村长,借人,你快去!”韩连笙一只手提起裙子,另一只手捂住腹部,匆匆的向外跑。
“是,这就去!”白管事从地上爬起来,低声应道,眼睛里闪烁着别样的光。
要是此刻韩连笙回头,一定会发现这奇怪的一幕。
“村长,村长,我娘在后山上走丢了,您能不能让村子里的人帮忙一起上山找找,找到了,必有重谢。”
“什么,怎么会不见呢!你娘对后山的地形熟的不得了!”村长也惊了,连忙往外走。
“你别急,我马上去找人,不会出什么事儿的。”看着韩连笙惨白的小脸,想起了夏长弦临走前,送来的那几瓶桃花醉,立刻安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