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塘沽莎这样的少女,面对莫云白这样的西方邪宗召唤师,她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看了莫云白的眼睛,她就被摄走了魂魄了一样,莫云白见她跪在地上磕头完毕,他心中有很深的成就感。
在他的眼里,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办任何事情,他的目标达到了,他身躯微微下垂,然后将塘沽莎从地上拉了起来。
塘沽莎是康国的一位公主,与生俱来,她都自带有高贵冷艳的气质,如今莫云白收她做了徒弟,那简直是太美妙了。
阿布梨桑、花镜、景将军三人见眼前这一幕,心里都不太舒服,或许在他们三人的眼里,莫云白的确是太过狂妄了。
这一刻,他们三人的不悦神情,莫云白都看在眼里。
他或许也能清楚他们三人的内心是很痛恨的。
所以。
他对阿布梨桑说道:“我告诉你,我要教她最强大的召唤术,也让你眼里所谓的中宗、正宗召唤师们看看,我邪宗术法师也是受人尊重的!”
从开始到现在,从流星窟到如今的荒凉深谷,阿布梨桑自问自己对莫云白的荒诞不经简直太了解了,她的内心深处,莫云白就是一个邪恶人渣,纵然她相信他会教塘沽莎最厉害的召唤术,那这样的召唤术也绝不是什么正派之术。
不是正派之术所行之事也必当不是正派之事,定是那种下九流的邪恶之事,所以她冷冷嘲讽道:“我是目睹你发疯的人,你让我相信你这个疯子会教出来一个好徒弟,我怎么能相信?”
莫云白道:“你不相信也好,相信也好,如今既然我伤势痊愈,术法浑圆,也该是出谷的时候了,我不但要教她最厉害的召唤术,还要让她同我一起出去闯荡这浩瀚的天下。”
阿布梨桑道:“无道之人必然无德,你这种嗜血恶魔,在这浩瀚天下定是寸步难行。”
莫云白听了,在看看站在自己身前的塘沽莎,哈哈大笑:“我现在有个绝妙的想法,就是要让这天下所有人都认识我,都成为我的信徒!”
阿布梨桑听到这样的话,她的美眉一皱,不解问道:“你要干什么?”
莫云白眼中泛着自信,看着快要落入西山的月亮,说道:“如今的西方蛮荒之地,他们都不在相信神灵,他们的内心必然空虚,倘若我能成为他们的主,那便是这世间最美妙的事情。”
听他的一翻说话,阿布梨桑的面色苍白,嘴里没说什么,可是心里一直在想:他莫非真的疯了?
莫云白忽然转过身子,背靠西天的圆月,然后双眼如生两道冷冷的刀光看着阿布梨桑。
他也看着花镜、景将军。
阿布梨桑身子一怔,花镜和景将军则是一脸茫然。
虽然他们三人的面色神情都不一样,但是他们看到莫云白疯疯癫癫的样子,心中都藏有一样的疑问。
——他如何成为主呢?
莫云白此刻看着眼前的三人,声音忽然提高了,用冷且坚定不移的目光看着他们。
“你们不要以为我是疯子。”
实话实说,站在他身前的三人,他们内心所想,正觉得他是一个疯子。
尤其是花镜,从谷涧到此刻的山头,他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的人,他竟然会写出那么动人的爱情故事?
这真是打破她的认知。
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她的那些姐妹,或者是天底下所有其他人,当他们读完那封情书时,都替那封信里的男女感动。
花镜道:“倘若你当真是魔公子,那必定举世无双,我花令衙门十三女愿意奉你为主,可是……”
“姑娘……”
闻听花镜的说话,阿布梨桑心中大惊,觉得她的想法和做法未免太过极端。
阿布梨桑打断了花镜的话。
可是莫云白忙问道:“可是什么?”
花镜风尘仆仆穿过大街小巷,为了寻找到魔公子,她历经辛苦,如今见到魔公子,无论魔公子是什么人,可她心中的初衷得以圆满,所以她继续说道:“可是你一身浮躁,如此浮躁又怎能写的出那么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呢?你又该怎么让我相信你就是天下驰名的魔公子呢?”
莫云白听了她这样说,嘴角上扬,眼中青光顿冷,恍惚之间,他的心好像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当初。
当初?
一个白面书生,一袭白衣如雪,站立船头,他遇到了自己不可能爱上却依然爱上的女子——花见羞。
圆月西沉时,他眼中冷光顿去,然后柔情了很多,还有泪忽然流下。
他还会哭?
这一刻,站在山头上的阿布梨桑、花镜、景将军三人都看的入神。
“对了,他就是魔公子,他就是……”
当下景将军拜倒在地上。
可是阿布梨桑却支支吾吾道:“将军……你……”
景将军看着花镜,心中高兴对她说道:“他不是那种冷血的嗜血狂魔,他会流泪,他能流泪,他就是魔公子无疑了……”
经过景将军的一翻话,花镜的瞳孔忽然增大了,她之前的质疑也忽然烟消云散。
一个能流泪的人,一定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