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繁华大道路宽,正月方尽的岁月里,大地回春时节,宇宙苍穹像是刚睡醒的娃娃,处处都显的新意。
也不知道兜了几个圈子,也不知道他们跑的有多快,如今这位景将军和塘沽莎已经将围追堵截他们的人全都甩掉了。
如今他们出现在一个小树林里,树林虽小,可是岔路极多,他们两都坐在地上休息。
只是忽然间,塘沽莎笑了,一阵笑声却出奇的甜美且温柔。
景将军看着她,十分的不解,忽然间他才发现自己身边的女人,笑的真美。
他咽了一口吐沫,思维神缓过来,不解道:“姑娘笑什么?”
塘沽莎却笑着说道:“如今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以前的生活。”
“以前的生活?”景将军略有所疑,“你到底是什么人,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如何这会儿会想起。”
塘沽莎知道以前在隐蔽村里的生活不会存在,以后这将成为自己生命中遗憾。
可是也正是有着遗憾,所以也将成为自己心中午夜梦回时的执念。
那些可爱的部落村民,以及那些已经死去却永远留在故土的亡魂。塘沽莎希望活着的人永祭,也希望死了的人得以永生。
她坐在大树下,香汗淋漓,这是多么熟悉的感觉,她说道:“以前我经常去山谷中打猎,经常会遇到不知名的巨大野兽,我想猎杀又杀不得,便不小心惹怒那畜生,那畜生暴躁起来就死盯着我不放,跟在我的身后追个没完,如今又被这些人追,这不是如出一辙么?”
“如出一辙?”景将军是一位大将军,是一个严肃的人,如今不知怎么的,他却开玩笑似的讥讽道,“他们这些人哪儿像野兽,他们简直比野兽还可怕,这十多天来,我是处处提防着他们,可是他们总是能找得到我,我现在感觉自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说白了就是一个过街老鼠。”
塘沽莎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虽然年纪尚足十八,可是心智却早已成熟,她能听得出景将军此话虽是玩笑一般,但是其中之意却有万般的心烦和无奈,以及怨恨。
塘沽莎忽然说道:“不好意思,都是我害你的!”
景将军却也说道:“反正我每次都能甩掉他们,所以也没事!”
话刚说到这里,在他们所处的小树林里,忽然树叶像是无风自摇,“哗”的一声树叶一边飘,当下一个人影闪过。
“不知道,景将军能甩掉我吗?”
谁在说话?
人影蹿过树林,早已在景将军和塘沽莎两人后背靠的大树下站着。
这是一个女人,她的面庞带着轻纱,一身月白色衣服,衣服是上好的绸缎所做,大长腿如冬雪覆盖白嫩。
只是在这样白嫩的大腿上却挂着一个牌子,上面……
至于这个牌子上写的什么,景将军并没有仔细看,他只是觉得眼前这女人一身江湖味,如今能如风似风的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绝非凡人。
景将军常年征战,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正是他的阅历丰富,所以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面前这女子恐怕来者不善。
他本坐在地上,忽然又站立起来,全身戒备森严,低声道:“我又不认识你,你待我何?”
这女子也站在这棵大树下,她面带清风,一脸得意,双手叉腰背向景将军和塘沽莎站着。
她一声女人脆笑完,然后说道:“景将军,那魔公子在什么地方?”
一听到这女人这样说话,塘沽莎的心里当下就像弹气球一样,扑通扑通响。
她心想:果然又是自己惹的麻烦事儿!
塘沽莎此刻也站了起来,却是说道:“我们正要去找他,你是谁?难道你要和我们一起去?”
那女子的大腿上挂着的牌子,牌子上写着“花令衙门”四个大字,她却将腿上的令牌摘掉拿起来给塘沽莎和景将军看了看。
看到令牌的正面,景将军念道:“花令衙门。”
看到令牌的反面,塘沽莎念道:“花镜。”
塘沽莎刚念完,这个女人才道:“不错,本人正是花令衙门十三女其中之一的花镜,久闻那魔公子有高雅之风,我们花令衙门想让他去衙门走一趟。”
景将军道:“正如我身边这位姑娘所言,我们正要前往魔公子所在之地找他,莫非你要和我们一起去?”
花镜将令牌收了回来,然后又挂在她那如冬雪覆盖的大腿上,十分肯定的说道:“不错!”
闻听此言,景将军算是弄清楚来人的此意,所以他全身的戒备已经放下。
虽然不清楚花令衙门究竟是怎样的鬼地方,但是景将军却相信,只要找到了魔公子,必定不会有事。
再说这花镜来时神出鬼没,自己倘若和她打起来,他心里可真没稳操胜券。
所以他同意了。
景将军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路同行吧!”
然而没想到的却是她竟然忽然说了句:“你不能去!”
花镜道:“为何我不能去!?”
花镜刚将话说完,塘沽莎又对景将军说道:“你也不能去!”
景将军不解,心里着急,却是立刻说道:“你先前在洛阳城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