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梨桑既然能被月苍老人看重,接手打理香山流星窟,想必早已看出她是一个出色的人,然而这样出色的人真是不应该被埋没。
一个有能力的人始终要肩负一种使命,这是一个永恒的大道理。
阿布梨桑是一个中宗的召唤师,其内心的修为绝对不是一个常人可以相比的。
或许她知道泥香此次前来找她的目的,或许她真的应该和这个江湖门的弟子博弈一翻,所以对于泥香喝酒的请求,她基本都是同意了。
阿布梨果然是一个出色的中宗召唤师,她使得泥香心中的打算最终落空。
看着泥香趴在桌子上,阿布梨桑脸上绯红的酒意在她瞬间的调息,尽然全然散去。
泥香醉了,酩酊大醉。
阿布梨桑看着泥香,然后自言自语说道:“你想得到我的钥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对不起,我不能对天下苍生坐视不理。”
泥香爬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任由桌子上的火炉哄哄燃烧,她还是没醒。
或许她一时半会儿还真醒不过来,因为她刚才喝的根本就不是酒,她喝的是毒。
这种毒可以长时间麻木人的神经,让人进入一种频临死亡的状态。
现在她趴在桌子上正是中了毒,中了阿布梨桑给她下的毒。
见她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阿布梨桑终于在一阵调息过后,站起身来,将她扶了起来,让她睡在自己的床上。
给她盖好,阿布梨桑便走出了自己所住的洞窟,然后向关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不错,这几天对于莫云白的变化,她也是看在眼里。
阿布梨桑就和泥香是一样的,她们每一天都要去看莫云白,看看他的情况如何。
只是虽然她们都抱着这样的心态去看莫云白,但是她们最终的目的却是不一样的。
泥香去看莫云白,时间是在晚上,最终的目的是莫云白一但邪化,她就救他逃出流星窟,而阿布梨桑却截然相反。
倘若莫云白一但邪化,阿布梨桑就必须遵从月苍老人的意思,将莫云白割杀在地牢里。
想想真是血腥。
不过要为天下苍生考虑,阿布梨桑也只有很听话的执行月苍老人交给她的任务。
现在是中午十分,冬窟外的天空很冷,但是没有下雪,没有下雨,更没有下冰雹。
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天气里,阿布梨桑的心情也是沉重的,压抑的,因为她也发现就在这几天里,莫云白的变化好大。
她真的担心莫云白会就此邪化,因此她也像泥香一般错了个打算。
她打算从现在开始,她将住进地牢里,要时时刻刻看着莫云白,以免莫云白在邪化时,第一刻割杀了他。
来到地牢的洞口外,她向里面看,地牢里出奇的安静,安静的像是一个地狱。
然而在这样一个地狱的地方,却有几如雷鸣的打鼾声大作。
阿布梨桑大步走进去,却看见看守地牢的一男一女正在睡觉,可睡得很沉。
见了,阿布梨桑也没多管,便继续向里面走,果然她的身子在关着莫云白的牢房外停下。
牢房里莫云白闭着眼,盘膝坐在地上,阿布梨桑看了,说道:“你感觉如何?”
见阿布梨桑来了,莫云白忽然从牢房里站立起来,几如猛兽一般冲到她面前,眼眶里充满了血丝,他怒喊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就在明天邪化,我一但邪化,你们所有人必须要死!”
莫云白在说话的时候,全身的骨头就像马上全都要散架了一样,不停地抖动。
对于他的状态,阿布梨桑始终身下迷迷雾之中,世人都想苟活,唯独他一人,想一心求死。
——他是不是变成一个疯子了?
阿布梨桑一直以来,都这么保持怀疑的态度,不好还好他是一心想去死的人,试问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被邪化呢?
矛盾。
矛盾。
解不开的矛盾。
见莫云白那般疯狂的神情,阿布梨桑怔了一下,终于说道:“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就住在地牢里,倘若你邪化,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杀了你,绝不让你害人。”
见阿布梨桑这样说,莫云白愤怒的眼神再一次消沉了下去,他只是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转身向牢房中的床榻走去。
阿布梨桑见莫云白落魄的眼神,几乎自己也同情了他几分,且道:“你自己要有信心,这样邪果必然不会依赖你,邪化你!”
然而地牢中,莫云白的双眼变得阴暗潮湿了起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地牢里又恢复了平静,而方才如雷的鼾声已经没了,这时候正有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他们看见阿布梨桑站在牢房外,便一个劲儿的喊:“哎呀失误失误,睡过头了,你来了,我们竟然全然不知。”
阿布梨桑见了他们,且淡淡说道:“正是因为你们老爱睡过头,所以我打算现在就守在地牢里。”
见阿布梨桑说这样的话,这两个看守地牢的人,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便哈哈大笑:“有你在,我们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轻松一点?”阿布梨桑笑了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