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絮观能让江湖门注意,岂是一般的门派,自从那白鹤落在外院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他们拜见飘絮仙翁一事要遇到挫折,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的,只是他们后来才明白。
不过现在也该他们明白了,只是泥香求见飘絮仙翁心切如焚,此刻已经再一次向公孙飞扬提出自己要求见之意,公孙飞扬也是拱手道:“实不相瞒,我师傅不在观中,你们怕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夜寒冬便道:“呵呵,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不是一个好东西,现在看来,还真让我猜中了。”
这时候泥香和夜寒冬的脸色是一样的,所以他们各自相顾看了一眼,只是还不等泥香询问为什么时,这公孙飞扬已经再一次拱手,说道:“实不相瞒两位,我师祖今日去秦华山祭坟去了,怕是要半个月才会回来。”
本来还以为这公孙飞扬信口雌黄,不过现在看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这话看来也不假,只是让他们想不通的却是,今天又不是什么清明节,这飘絮仙翁去上什么坟?
或许夜寒冬和泥香两人同时在纳闷,只是夜寒冬先前由于被那八鞭子抽的疼,此刻心中的怒气依然未消,这便急了,心想莫非要在这个飘絮观中住上半个月?
半个月,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知道纵然他同意了,可是眼前这泥香未必同意,正所谓救人如救火,十分紧急,倘若真是要等上半年才能见到那飘絮仙翁,那被大青蚺吃进肚子里的莫云白怕早已化为血水了。
想到这里,夜寒冬的手心,冷汗直冒,然而那个和他一起坐着白鹤来到这里的蓝衣女子,她的神情也并不比夜寒冬好多少,夜寒冬只瞧见了泥香一眼,他就能看见泥香心中的想法,她应该也是不情愿,不甘心吧。
是的,泥香听了这公孙飞扬的话,她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他道:“那你们飘絮观还有没有和你师祖一样厉害的人物,请带我去见见,我们等着你们飘絮观的高人救命呢?”
眼前夜寒冬和泥香的愁容早已显现在了脸上,向公孙飞扬这样修真练道的人,他不会没看到,他应该看的很清楚才是,他也为他们的愁容而感到交际迫切,只是细心一想,他一愣,在这飘絮观中,现在只有他和自己的师祖,除了他们之外,飘絮观没有第二个人能让眼前这一男一女消去眼中的愁容,他也很伤悲,低声道:“可以看出,姑娘虽然是江湖门的弟子,但是也是对我们飘絮观中的人和事并不了解,现如今在这飘絮观中只有我和师祖。”
泥香一听,忙道:“你和飘絮仙翁可谓都是世外高人,飘絮仙翁不在,那这里就你最大,你能否帮我救一下人。”
公孙飞扬流着和夜寒冬差不多的发型,这时候清早的山风一吹,冷意掀起了他们的头发,公孙飞扬道:“姑娘但有吩咐请说,我定当为你分忧。”
看来这江湖门不愧是千古第一的门派,走到哪里,哪里都会给面子,走到哪,都会有朋友。
这一刻,泥香等了很久,如今她实在是欣慰,刚才辛亏自己没有冒然行事得罪眼前这个看似很年轻的老道长,恭敬不如从命,这便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只带有青花花纹的玉笛子。
是的,对于她这一刻的举动,这公孙飞扬实在不太了解用意,直到泥香将玉笛子含入口中,飘絮观中响起了绵绵软软的笛音,有一绣花针大小的青蚺从笛孔中爬出,溜到地上,这公孙飞扬才赞声道:“这是什么?”话语落地,却瞧见那小青蛇的体形逐渐变大。
是的,最后变成了庞然大物,好不让眼前这飘絮观观住的徒孙吃惊不小。
公孙飞扬道:“此乃神兽,恐怕不是我们中州的物种吧?”他不禁开始好奇了起来,这向马上就知道泥香刚才所说的所求之事是什么,“姑娘所说的所求之事,难道与这条大蚺蛇有关?”
大蚺虫乃是叶萱驯化过的神兽,此刻如此温顺地,更与那只仙气飘飘的白鹤站在一起,更是多了不少霸气,它两只灯笼一般大小的眼睛瞪着公孙飞扬,嘴里豁然长大,对天打了个哈气,然后围绕着泥香溜达了一圈。
飘絮观是中州武林中少有不涉足江湖的修真门派,此刻看到这样的宝贝,当真是从心里开始佩服眼前的一男一女。
此刻泥香和夜寒冬正站在院子里,公孙飞扬道:“这神兽是你驯化的,厉害厉害!”一边说,竟然禁不住一边给泥香竖起大拇指,点赞。
这时候,从公孙飞扬的言语和动作中,泥香已经知道眼前这人定是对这神兽甚为了解,便再一次拱手,并且还有少些的催促之意,说道:“这青蚺大虫不是我驯化的神兽,它吞下了我的朋友,此刻请你帮忙,让它吐出来。”
“吐出来?”听到这样的话,公孙飞扬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美的神话,“呵呵,这青蚺是上古神兽,它吃进去的东西,那可万万是吐不出来的啊!”
或许是泥香将“青蚺吞人”这件事想的太理想,也或许是公孙飞扬不了解这“青蚺吞人”的具体情况,所以才会由此说法吧,只是就在这时候,这一旁站着夜寒冬则是说道:“你有所不知,这青蚺吞下的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公孙飞扬不解,欲问明白,“敢问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