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寒风温情的呼啸,吹过连绵不断的崇山叠嶂,刮地漫山遍野荒草皆飞,老树枝摇,而在这地狱一般的炼狱中,神仙一般降世的女子为这枉死在战争中人送上了最后一程。
看着眼前的碧血横飞,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叹息,然后将她僵足已久的双足开始最后的挪动,只是每挪动一步,脚上就仿佛犹如走在荆棘中,刺痛着她的心。
然而为了莫云白,她没有更多的选择,所以她的双脚踏在枯黄的草坪上,路经一滩滩碧血,来到白鹤的身前。
白鹤像是这天下最吉祥的物种一般,它正应许主人的意思在等泥香飞上它那白如雪的背脊之上,然而眼前的女子却道:“我们走吧!”说罢,身形挑起,双足落在白鹤的身上,然后和夜寒冬一般,手负身后,这便要趁着神鸟离去。
站在草坪上的长官看见眼前的白鹤扑动着翅膀,正逐渐飞上天空,他一颗悬起来的心才放下。
——他们终于走了!
这辛亏是江湖门的弟子,如若是这中原后唐的其他人士,必定在他无力还手之时,将他碎尸万段无疑了。
不同凡响的人趁着大白鹤飘然离去,恍若做梦一般,他除了深深地不解,还有深深的佩服,也正是如此,在他内心深处更多的是仇恨。
是啊,他是契丹军部的统帅,手掌兵权的人物,如今却要给这些南蛮子百姓收拾惨体,这是有多大的侮辱,他岂有不知?
他知道,可是又能怎样呢?
契丹一族崇尚的是“狼”文化,凡是契丹人不但具有狼的习性,还具有狼的野心,他们最是智睿,为了将敌人打败,他们也能做到知己知方能彼百战百胜。
对于眼前的这两个人,他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是怎样的,在不了解他们身份的情况之下,他绝不轻举妄动。
他有这样的习性,不是因为他是契丹人,这是他的职业。
是的,作为契丹的统帅,如果连这点最基本的常事都没有,那岂能带领军队打仗,更别说一个人杀这么多人了?
寒风吹,冷意刺人的骨头,他如同一头刚猎杀到野物的狼一般,正挺着胸膛一步一步走向那染满血的旗帜而去。
刚才那一股低声下气的脾气全然不见了,他走到那旗帜前,将其捡了起来,用鼻子闻了闻上面的鲜血。
血已经干涸了,但是还有些血腥味,他嗅了嗅,然后将旗帜反差在自己的身后,走近几个比较死的恶心的尸体前,用脚踢了踢,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怒火,就像这些尸体曾今杀了他全家一般,道:“南蛮子,南蛮子,我埋,我埋,埋尼玛!”
是啊,一边说,他竟然一边蹂躏着已经死去多时的人。
相信这些死尸的阴灵还在的话,一定会在这大白天将他活生生的吃掉,已慰充满怨气的魂。
等到他将这些死尸蹂躏了一翻之后,他自己也累了,这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躺在死尸中间大口喘气。
这样蹂躏死尸,这正是对他太解气了。
不过幸好这片平坦之地不是人常来之地,所以没有被人看见,要是被人看见,指不定所见之人骂他什么呢?
定然会骂他变态吧?
他睡在这些死尸的身边,躺在软软的枯草上,在这炼狱一般的地方,他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温情,看样子,他这是高兴极了。
他高兴什么?
这时候,那白鹤已经飞向那连绵不断起伏的山野,他对着已经消失在山野间的两人恶狠狠的咬牙道:“埋就卖!”说罢,他竟然将手放入口中,吹响了一声口哨。
口哨一响,只闻听了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这时候,一山丘后面响起了马蹄声,从响度听起来,这是一匹十分桀骜的单马,这马闻听了他的口哨声时,竟然正转过山坳,沿着一小路向他奔来。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蓦然间,这马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并且他的脚在软如地毯的草坪上一蹬,他的身子像是囚鸟脱困飞入天际的鸟,瞬间身子半空飞起,而恰巧的是刚好落在马背上。
统帅的马就是一匹好马,不过这马这么机灵,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还是一个身怀召唤术术法的统帅。
是的,相信在他的召唤之下,非但只有马能具有如此灵性,像其他的什么狗之类的畜生都应该能为他变得极具灵性吧。
这马是一匹好马,膘肥身建,一身褐红色的鬃毛在寒风凌冽中更具契丹人该有的风情、物语。
他的身子已经落在了马背上。
然后将刚才反差在身子后面的旗帜取了出来,拿在手上,回头看了看身后躺在草坪上的死尸,他嘴脸顿时尽显得意的露出一丝温存的笑。
若是他的这一副嘴脸被泥香和夜寒冬看到,只怕是连神仙下凡也难以保他平安,保他不死吧!?
看着这些死人,他正是太厌恶了,所以他半刻也不想在此停留,他的双脚使劲往拢一夹,且道:“驾!”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马跑了了起来。
这一刻,这马儿沿着刚才的山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