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惊呆了众人,曾小虫眼疾手快,大喝一声,“全军结阵,保护王爷!”
“诺!”
五十余位亲卫齐齐下马结阵,百骑甲士也立刻摆阵迎击。
岳破虏高举丈八铁枪,大喝一声,“持弩,准备!”
“喝!”
三军将士齐齐大喝一声,一个圆形防御阵型陡然而成。
可李安丝毫不慌,若是这些废物一样的禁军胆敢动手,他不介意在皇宫门口搞一场大屠杀。
“再不滚,你们都要死!”
曾小虫冷冷的骂道。
可这些禁军丝毫不理,已经是将李安一行人团团围住。
宋福金推车下来,呵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就是你们对待大渊英雄的欢迎仪式吗,让我皇兄出来,我要见他。”
“帝姬大人,你今日怕是见不到陛下了,因为陛下不想见你。”
这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好似空灵之音,哪怕是白天,听起来依旧是格外瘆人刺耳。
循声望去,只见禁军中走出一个年轻人,此人一身灰色长袍,身负三柄长剑,一步步的走上前来,一直走到李安跟前。
“陛下有令,只允许摄政王一人进去,其他人呆在这里,不许移动,否则杀无赦!”
“放肆,我家王爷乃是当今摄政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出来叫嚣,敢不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曾小虫气的脸色通红,高举着长槊,大骂不已。
相较之下,岳破虏就文明许多,可也是气的不轻,“我等随王爷北上收复失地,驱除金鞑,光复北地千里沃土,生擒金鞑王朝的小太子,如此贪天之功,你竟然敢假传圣旨,如此对待我等,天理何在,大渊朝律法何在?”
年轻人一甩衣袖,露出一柄银色长剑,剑身七尺七,上面刻有一个八卦图,乃是道家剑冢的标志,“在下乾云观吴道乃是授当今陛下邀请,前来迎接摄政王的,诸位莫要危难在下,否则在下这柄剑也不是吃醋的。”
“放屁!那些一把破烂剑就敢出来龇牙咧嘴,你算什么东西,什么狗屁乾云观,得罪了老子,老子直接就拆了你的道馆,剃光了你的脑袋,让你当和尚去!”曾小虫怒火中烧,大骂不已,当即就要动手了。
李安立刻伸手阻拦,笑道:“既然是陛下之令,那臣遵旨便是。”
说完,直接走出军阵,径直朝皇宫走去。
吴道跟在身后,低头施礼道:“吴道谢过王爷体谅。”
李安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望向吴道,眼眸闪烁,耀眼黑眸散发出浓烈的杀机,“我的人不可威胁,否则死!”
恐怖的杀意当头落到了吴道身上,冰冷之意瞬间从头顶传遍了全身,刺骨的寒意如同一把刀子在细细的切着骨髓,令人站都站不稳,轻轻一呼气,口中竟然隐隐有寒意喷出。
在他的胸口前,一块八卦项链熠熠生辉,闪烁着别样的光泽,隐隐生出一丝丝暖意,替他抵消着身上的寒气。
吴道心头一颤,不禁被李安可怕的实力所震慑,随后笑道:“摄政王武道至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在下佩服。”
李安看了一眼,见他迅速恢复如初,也是有些好奇,冷哼一声,继续朝皇宫走去。
皇宫内已然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禁军甲士将整个皇宫填满了,从宫门到金銮殿,皆是一排排禁军甲士,大内高手披甲执锐警惕的望着李安,生怕他突然出手。
李安面对数以万计的禁军和大内高手,却丝毫不以为意,面无表情,目光直视,径直走向金銮殿前,冷冷的扫视一圈,抱拳施礼道:“臣李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金銮殿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丝回应。
李安压住怒火,再次说道:“臣李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这才从中走出一个传旨太监,匆匆赶来,小声道:“陛下身体抱恙,不能见王爷,王爷勿要怪罪,如有话可在此处,奴才给您传达。”
李安猛地直起身子,目光如刀,怒喝一声,“陛下,你觉得就凭他们真的能挡住本王不成,本王若是出手,你就是埋伏十万人马又如何,而今日臣只是在做臣该做的本分,请陛下明鉴。”
话音一落,金銮殿内传出当今陛下宋桓的声音,“摄政王,你进来吧。”
大内高手齐齐退后,禁军甲士齐齐后退,让开一条通道。
李安径直走进,大殿内只有三个持剑剑客,再就是坐在龙椅上的宋桓,他的脸色很难看,真的像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模样。
“李安,你辛苦了,朕身体不适,你可莫要记恨怪罪朕呀?”
李安低头施礼道:“陛下万岁,长命万岁。”
“哈哈哈,摄政王廖赞了。”
宋桓摆了摆手,咳嗽两声,说道:“摄政王收复失地,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朕谢过摄政王了,只是王爷位极人臣,已经赏无可赏,不知王爷想要什么,朕一一满足。”
李安的目光打量着金銮殿下面的三个剑客,又看了一眼宋桓,只说道:“陛下,只需要答应开通与北地的商贾通道即可,允许自由百姓往来。”
宋桓不假思索,点头道:“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