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扬出去,我金鞑王朝的颜面何在?”金乌貅依旧是不同意,连连摇头否定。
金鞑国主也不急,道:“为了大局,此时的退让,只不过是为了将来更大的进攻,只要挑动大渊朝与李安大战,那我金鞑王朝不就是有机会可以趁机南下了。”
“而且,你弟弟还在李安手上,务必将他救回。
”
金乌貅满心不服,可还是沉默下来,一时犹豫不决。
眼前大局,他岂能不知,自己的小弟弟他当然想救回,可这面子,他也不想丢了。
金鞑国主看出金乌貅的心思,便又道:“其实,父王也料到李安也并不想与我金鞑王朝全面开战,不然他绝不会就此罢兵,而是趁机挥兵北上才对,如此一来,你也不必大张旗鼓的言和,可暗中派出一名使者,以私人名义向李安表达言和之意,如此以来,便可保全我金鞑王朝的颜面,也不会落人口实。”
“对于大渊朝,你也可以如此,这样一来他们也并不知晓我们的真实意图,而我们也可以井然有序的实施我们的计划。”
金乌貅思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点头同意,“是,儿子明白。”
“好,你去吧,父王有点累了。”金鞑国主勉强一笑,便挥手让其退下。
与此同时,李安在北地取得了重大胜利,却让整个大渊王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之中。
尤其是大渊朝的世家门阀已经成了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生怕李安挥兵南下,跟他们算后账。
三相作为大渊朝世家门阀之首,自然是首当其冲,为了防备李安挥兵南下,他们三人立刻调集全国精锐,于京城一线设下防线,一图阻止李安南下兵锋。
殊不知,此时的李安正在休兵罢战,准备休养生息。
是日,献俘城的府邸大堂内,李安正与一众文武大臣讨论北地眼下如何休养生息的事宜。
门外亲兵从外进来,说是一位自称金鞑王朝的使臣,已到府门外,请求面见王爷。
“金鞑人的使臣,他来做什么?”李安眉头一皱。
贾道途抬手擦了擦嘴上的酒渍,拍手笑道:“王爷这很明显啊,这是金鞑王朝想要跟王爷主动言和,想要要回他们的小太子,这才暗中派使臣前来,如果是臣没有猜错的话,应该还有一队使臣去了京城,而且是大张旗鼓的去京城,跟大渊朝议和的。”
“想要玩一出驱虎吞狼之计,简直是笑话,一群蛮夷也敢在本王面前造次,简直是可笑,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招来。”李安冷笑一声,随手传令让金鞑使臣觐见。
片刻之后,李安高坐于上位,一众文武大臣肃然立于左右。
随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金鞑王朝的使臣步入了大堂中,尽管他极力佯装出从容不迫的气势,可面对周围一道道凶悍的气息,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恐惧。
李安目光如刃,冷若寒霜死,死的盯着他。
金鞑王朝的使臣刚一抬头,恰好撞上了李安如刀芒般的目光,瞬间如芒刺背,身形一震,赶紧跪了下去。
没有骄傲,没有不懈,有的只是畏惧,随着时辰深深的一跪,恭敬万分的说道:“金鞑王朝的使臣带着金鞑国主之命,前来拜见大渊朝摄政王李安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金鞑王朝的使臣竭力的表现出自己的尊敬,脑袋都要插到地面之下了。
他不止一次来过大渊朝做使臣,如此卑微还是头一遭。
想当初金鞑铁骑百战百胜,倾刻间夺下大渊朝半壁江山之时,作为使臣他去过大渊朝的京城,在大渊朝的金銮殿上,他怒斥大渊朝的皇帝,呵斥群臣,想想当初是何等的威风,可如今,却如同一只夹着尾巴的耗子,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出。
只因为眼前这个年轻的大渊朝王爷竟然将四太子都杀得大败,不知道有多少金鞑勇士死在他的手上,就凭他一个小小的使臣,如何敢在眼前这位王爷面前表现出丝毫的失礼。
自己生死反倒是小事,若是误了金鞑王朝的大事,他就是百死也难赎其罪。
就算他内心再有不甘愤怒,也不敢当着眼前这位王爷的面,表露出分毫。
曾经在大渊朝的金銮殿上怒斥大渊皇帝,呵斥大渊群臣,威风凛凛的金鞑使臣,此刻也只能表现的毕恭毕敬,以期望不要惹恼了眼前这位年轻的王爷。
“你就是金鞑王朝的使臣,来此做什么?”李安眉头一皱,明知故问道。
使臣惶恐回道:“启禀王爷,我家国主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我双方交兵死伤无数,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妻离子散,甚感遗憾,为了两国百姓之安,特地派我前来面见王爷,想从中调停,希望你我双方各自息兵言好。”
话音刚落,铁云第一个跳出来,骂道:“狗鞑子,回去告诉你们那个狗屁国主,少在这里放屁,你们打输了,现在想议和,门都没有,想议和也可以,把金乌貅的脑袋拿来!”
铁云性烈,一言不合就破口大骂,再加上粗犷的面容,当即吓得那位使臣寒蝉若禁,冷汗直流。
一时之间,金鞑使臣被这一嗓子吼的又尴尬又惊慌,满脸的冷汗扑嗦嗦的往下滚,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