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金鞑铁骑不敢说覆灭整个大渊朝,可再一次兵临京城决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金鞑将领个个凶悍善战,残忍无比,绝不是大渊将领能相提并论的。
再加上金鞑铁骑个个弓马娴熟,久经沙场,又皆是骑兵,来去如风,大渊朝的军队如何能与之匹敌?
还有吐蕃人!
吐蕃人威震大渊西北之地,其步军骁勇无敌,步战无敌,更是将大渊朝西北军团打的节节败退,若非是钟家军拼命抵挡,大渊朝的西北早就被吐蕃人收入囊中了。
吐蕃大将,这样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大将,竟然被李安于阵前斩杀,这是何等的恐怖。
在场的诸多将领皆是世家派系的将领,与李安划分界限,势不两立,可听到这个消息怎么能不陷入震惊与恐惧中。
“出去!”
赖文湘失魂落魄的低声喊道。
在场的诸将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撼当中,竟没有一个人听见,依旧坐在原地。
“滚,都给我滚出去!”赖文湘猛地抬起头,冲着在场的将领大声嘶吼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众将都吓了一跳,急忙匆匆的退去,生怕惹恼了这位世家公子。
随着众将退去,赖文湘的心情,这才稍稍平复了许多,可脸上的怒意仍旧是愈演愈烈。
“李安,你……”
突然间,赖文湘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仿佛后脑勺挨了一记重捶,心口也闷得几乎喘不过来气。
再看他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无比,双眸血色密布,如发狂一般,勃颈处青筋一根根跳起,浑身也随之颤抖了起来。
这神情不亚于听到自己家族被满门抄斩了一般。
“逆贼李安,你……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老天不佑我世家,偏偏佑你李安,为什么!”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恼羞成怒的赖文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一想到李安,他的屁股就忍不住隐隐作痛,曾经意气风发的世家子弟,却被李安一箭射中屁股,让他成为了京城世家子弟中的笑话。
这口恶气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此时,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彻底是黔驴技穷,凭他自己,这个仇他这辈子都报不了。
就在这时,一阵从容的脚步声缓缓响起,一名书生打扮的人缓缓的走入。
书生环顾四周乱相,忍不住皱了皱眉,抬手捂着鼻翼,轻笑道:“堂堂国师家的嫡长子,究竟是因为何事发这么大的火?”
赖文湘刚要发怒,可抬头看到那人时,顿时来了精神,急忙起身上前迎道:“先生,您可算是来了,小子有事求您拿个主意?”
“公子不必如此,来的路上我已经猜到,想必公子是为了摄政王李安之事发愁吧?”书生淡然一笑道。
“先生神了,正是如此,如今李安窃取北地一半国土,金鞑人连战连败,损兵折将,连金乌貅都退回金鞑草原,由此看来,李安收复北地失地指日可待,求先生给小子想条计策,诛杀李安,以解我心头大患。”
赖文湘急的都快要跪下了,浑身上下都颤抖不已。
那位书生沉吟片刻,儒雅的脸上,一对细长的眼眸中浮现出丝丝诡色,“事到如今,李安已经势大,成了气候,
。想要彻底铲除他,那就只能用点非常手段,以我之见,就不得不用一点见不得人的毒计了。”
“无妨,只要能杀了李安,什么计策都行。”赖文湘急促道。
书生见左右无人,便低下声音,将自己的计策娓娓道来。
果然,赖文湘听罢,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连声叫好道:“妙啊,此计策当真是妙啊,此计如果能成功,可以为李安召来滔天大敌,到时候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李安彻底诛杀!”
“公子英明。”书生抱拳一笑。
凭空之中,大堂里突然一阵凉风刮过,一丝丝阴冷充斥着其中,顿时一股寒意涌出。
……
此时。
全军于五羊城城下结阵,仅仅是第一轮万箭齐发,五羊城就乞降了,主将妥帖儿领城内守军从北门一路逃窜而去。
城破,李安安排曾小虫打扫战场,而他自己则与韩忠虎齐肩并马而行,直入五羊城。
“老臣万万没有想到王爷真的以万金之躯直入金鞑十万大军之中,老臣请王爷以后勿要做这等置身于万分险情之事,王爷是大渊的保护神,也是北地这万千将士的守护神,请王爷顾虑天下,顾虑圣躯。”
韩忠虎严词昭昭,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李安笑道:“放心吧,区区金鞑而已,无人能伤的了本王,不过接下来我们该谋略北地了,务必将金鞑人驱赶出去。”
“诺!”韩忠虎点头应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五羊城的府邸前。
韩忠虎深深的一口气,一抹苦涩的笑容从嘴角挤出,缓缓说道:“王爷,实不相瞒,此地乃是老臣第一次驻兵之处。”
“哦?”
李安顿时来了兴趣。
韩忠虎思绪回忆,繁复转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