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帅再一次被惊呆住了,眼睛睁大,嘴巴也下意识的张开,满脸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李安那个逆贼不是带走了大半人马,去偷袭本帅的粮草营地去了吗?
这怎么会又冒出这么多人马?
谁能告诉本帅这万多人马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是逆贼李安撒豆成兵不成?
这一连串的疑问,犹如一道道惊雷当头落在了韩忠虎的头顶,将其轰击的内外焦黄。
有那么一瞬间,韩忠虎感觉大脑轰鸣一片,茫然的不知所措,仿佛在某个瞬间,天地都一下子黑了。
“韩帅,韩帅……”
一声声呼喊把韩忠虎惊醒过来,眉头一皱,怒喝一声,“下令,前锋军死光后,左翼刀盾兵加入攻城!”
众将听到这话,皆是被惊呆住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竟不敢应声。
“怎么,都聋了吗,莫非你们也要忤逆本帅的军令!”韩忠虎脸色一变,短短一句话中,不知道凝聚了多少恐怖的杀意。
众将都被这话吓得一激灵,身旁谋士都吓得身形惊颤,险些从马上跌落下来。
谋士骤然惊悟,急忙说道:“韩帅,这只怕是逆贼李安的计谋,金乌貅突然退兵,逆贼李安一定提前得到了消息,暗中将防御金乌貅的兵马都调到了铁壁城,铁壁城中压根不是五千人马,而是数万人马,起码在三万人马以上,我们上当了!”
此言一出,当真是惊醒了众人。
韩忠虎岂能看不透,心里不由得大骂李安真是狡诈如狐,又痛骂自己麾下的细作真是一群废物,竟然连逆贼李安调兵的消息都不知道。
若不是这些废物没一个有用的,也不至于让自己孤注一掷来攻打铁壁城。
只可惜自己压根不知道铁壁城中究竟有多少兵马,事到如今,又有何选择权利。
这个一连串的错误,很有可能会导致自己兵败。
可他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是错了。
左右将领皆是提议道:“韩帅,既然铁壁城早就有所防备,我们只怕是一时难以破城,倒不如掉头支援粮草营地,就算是救不下,也可以半路围杀李安,只要杀了李安,何愁铁壁城,夜郎城不破?”
可韩忠虎已经是别无选择,出营之时,他可是跟朱廷元下了军令状,将帅之令,大如天地,岂能朝令夕改,现在他只能攻破铁壁城,再慢慢对付李安。
“哼,如此正好,李安将人马都调到了铁壁城,只要我们攻破铁壁城,李安麾下人马损失殆尽,看他如何再与本帅斗下去!”韩忠虎慨然道。
如此想来,倒也是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铁壁城能一口气夺下吗?
左右将领冒着惹怒韩忠虎的风险,急切的劝解道:“末将斗胆请韩帅三思,逆贼明显早就有所防备,而我等若是明知是一个圈套,还要继续进攻,岂不是拿将士的性命做儿戏,况且粮草营地若是有失,我八万大军拿什么继续进攻?”
“是啊,韩帅,李安逆贼向来阴险狡诈,善于玩弄计谋,实在是难以对付,诱使我等将兵力损耗在铁壁城,可能就是他的计谋中的其中一环。”
韩忠虎听到这话,脸色登时大变,他最痛恨的莫过于忤逆他之人,可今天诸将竟然全都忤逆他的军令,如何不让他恼羞成怒。
“大胆,说什么傻话,韩帅麾下八万儿郎,就算是李安使计谋又如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不过是泡沫而已!”
诸将中突然有人有了向左的意见,而且和韩帅不谋而合。
连韩帅都不禁抬头望去,想看看说话之人究竟是谁。
面对无数道目光,诸将中,一个手握长枪的年轻小将出列,径直走到韩帅面前,慷慨道:“况且粮草营地有大刀童俊把守,又有万人大军,我相信就是李安亲自领兵前往又如何,未必能攻破!”
“而今李安老巢铁壁城虽然守城兵马可能数万人马,可却群龙无首,若是我军八万儿郎拼死一战,未尝不能破城,只要破了铁壁城,这场战争的胜利天平依旧在我军手里,而且没了铁壁城,李安就是一个无头苍蝇,他能逃到哪里去?”
“因此,不悔斗胆请求韩帅需要撤退!”
说话之人,正是杨家将传人杨不悔。
杨不悔本就是武将世家,而且杨家老令公与韩忠虎还有提携之恩,因此韩忠虎对杨家一直都很照顾。
对于杨不悔这个后辈更是满心疼爱,在他们武将世家中,杨不悔可以说是最出类拔萃的了,算得上是真正的翘楚。
不止是武道修行的境界,还有带兵打仗的本事都是上上之选。
与宗帅麾下的岳破虏,可以称得上大渊朝的少年翘楚!
今日一战,全是韩忠虎的一意孤行,诸将皆是提出反对意见,这个时候,杨不悔突然站出,力挺韩忠虎,可谓是一下子保住了韩帅的脸面。
韩忠虎不禁暗暗点头一笑,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沉声道:“说得好,正和本帅心意,既然如此,左翼大将何在?”
一个黄脸汉子应声答应,此人正是刚刚诸将中喊的最激烈的一个。
听到韩帅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