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童俊,废话少说,本王再问你一句,降不降!”
童俊也是不甘示弱,傲然一笑,昂首挺胸,一字一句,“老夫可是蔡相之供奉,而我童家曾经也是世家门阀,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贱民之后,岂能让老夫降你?”
这最后活命的机会,可童俊根本不知道,还一直口若悬河的争辩。
李安毫不隐藏的将杀机暴露在众人眼前,冷笑一声,沉声说道:“好,很好,既然你对大渊朝,对世家门阀如此忠心耿耿,那本王就成全了你。”
话里话外,皆是包含着浓郁的杀机。
童俊深感不妙,身体不由得哆嗦一下,死亡逼近,饶是他也不敢再嚣张了,忙道:“李安,我童俊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就是在朝堂之上,也是声名显赫,你若是杀了我,可就是得罪了整个江湖,你就不怕被无数江湖高手追杀吗?”
“哼,江湖高手算个屁,本王连大渊朝都敢反,区区江湖高手又算的了什么,莫非你觉得你口中的江湖高手比大渊朝还强大不成?”
李安冷冷一笑,突然喝道:“来人,把这条老狗拖出去,割了耳鼻,再派人送回夜郎城。”
此言一出,刚刚还惊惧的童俊却是脸色陡然一变,他万万没有想到,李安没杀他,可却要割他的耳鼻,如此恶劣手段,明显就是对世家门阀的羞辱。
难道他就不怕引来世家门阀的疯狂报复吗?
李安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就是为了震慑天下世家门阀,尤其是京城三相,作为大渊朝世家门阀的领头羊,他们的任何决断,都会影响大渊朝的进程。
李安就是为了让他们惊惧,畏惧,让他们知道我李安不是谁都能欺辱的,有胆欺辱者,这就是下场。
若非是蔡文远跑了,把这老狗留下来,他都想用蔡文远的耳鼻来震慑天下世家。
“李安,您莫不是疯啦,我可是大渊朝蔡家的人,你胆敢如此对我,蔡相是绝不会放过你的,绝不会放过你的!”惊怒之下的童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可李安依旧是平静无比,抬头凝视着童俊被拖了出去。
“且慢!”
李安忽然开口,亲卫也停下了动作,可还是将童俊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种将军,你觉得童俊该不该杀?”李安笑眯眯的盯着种思道。
在场诸将也齐齐侧目,目光全都落到了种思道身上。
种思道早就看不惯童俊奸佞小人的嘴角,刚要开口杀掉此人,可随后就意识到了不对,为何摄政王会突然问自己?
不等他想明白,李安再次问道:“杀还是不杀,本王今日听你的。”
如此之大的问题落到了种思道头上,种思道也是被震惊的不轻,踌躇半天,却还是不敢说出杀他的话。
可不等他开口回应,李安哈哈一笑,“好,就听种将军的,拖出去!”
不多时,亲卫端着童俊的断鼻,断耳走了过来,“启禀王爷,童俊已经痛的昏死过去。”
“好。”
李安再度将目光落到了种思道身上了,笑道:“种将军,不知你是如何打算的,是回夜郎城,还是回西北,本王好提前为你备下粮草。”
一听这话,种思道彻底无奈了,回想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无法选择,回夜郎城的话,蔡文远败兵的怒火第一个就烧到自己身上,可回西北,他却不敢。
西北军团本来就是武道世家,一直以来,经营着西北,虽然为大渊朝驻守西北之地,保境安民,可其实也是拥兵自重,一直为朝廷所不容。
倘若他回去西北,结果就是给了朝廷一个口实,说不定朝廷大军紧随而至,接着将西北种家连根拔起。
念及至此,他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只见他缓缓起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径直走到大帐前,望着李安跪拜了下去。
“蒙王爷看重,种思道以罪臣之身,犯下滔天大罪,王爷仍不弃不离,救我部于水火之中,思道愿归顺王爷,为王爷誓死效力。”
种思道终于归降了!
李安逼迫种思道投降,收复一员虎将,心里不禁大喜,当即走上前去,欣然将其扶起,“本王今日得思道一员虎将,实乃天助我也,好呀,太好了!”
李安实在是按耐不住心头的激动,放声大笑起来。
种思道极有将才之风,其麾下的步拔子将士精锐异常,实乃天下强军之一。
李安麾下多是精锐骑兵,麾下将领多善于统御骑兵作战,对于步兵将领,还是极为欠缺,这下好了,终于有了一员统御步兵的将领。
今日得种思道的归顺,用他以步拔子为根基,重建西北步拔子的精锐,继而百骑甲士后,他又再添一员劲旅,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
随即,他下令全军欢庆一夜,不醉不归。
三军将士,齐齐欢呼雀跃,沸腾的呼号,响彻了天地。
翌日,携带大胜之势的李安,率领大军拔营北上,北还铁壁城。
沿途城池,李安安抚百姓居民,送还钱粮,一路上,秋毫无犯,引得无数百姓欢送。
李安大胜而归,可此时,蔡文远手臂断裂,损兵折将,畏惧李安兵临夜郎城,马不停蹄的朝京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