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便怀疑是修禾掳走了清水!
真相似乎串联成一条线了!
玄朱算准了花镜会擅自出闲云阁,所以利用花镜的失踪转移闲云阁众人的视线,才给了修禾可乘之机,这修禾明知清水是他的人,竟还敢谋害于她,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惨烈。
他缓缓替她擦拭掉脸上的冷汗,若非有金莲护身,只怕...当初清水同他提及过师傅将金莲给了她一事,当时他并未放在心上,只觉着有金莲护她,他便安心几分,倒是一心想着清水的那句‘师傅似乎要历劫..’如今看来,师傅似乎早就知道他会仙逝,所以才将这金莲托付与她。
只是师傅对清水的那番话又是何意?
因为清水对他的毫无保留,所以他也知晓了命轮...他曾偷偷去庭光内殿看过,殿内果然乾坤暗藏...,他也看到了命轮...如今,他只是贪心了一点罢了...。
“既然这毕方进了金鹤阁,看来瑾鹤是不打算交出玄朱了。”夜玉为清水掖好被子侧了侧身靠在清水的床头看似身姿慵懒语气清冷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城府肃杀之感:“我那十七师弟醒了,曦伏有什么反应?”
寒江只敢隔着珠帘往内室轻轻一瞥随即立马低头等候吩咐,他怎么也没想到,清水仙子竟会是女子之身...
清水仙子昏睡多久,殿下便在一旁不眠不休的照顾她多久…
他从未见过殿下如此失态!亦如当初他第一次见殿下因为清水仙子而微微浅笑般目瞪口呆。
“八殿下从花镜仙子那得知事情原委后曾要冲去金鹤阁捉拿玄朱,不过被几位师兄给拦住了。”
说到这里,寒江顿了顿,看了看夜玉继续道:“曜兮公子让属下转告殿下,炅明、焕乐二人曾私下找过他。”
“噢?”夜玉微挑剑眉,随即见寒江欲言又止的模样。
夜玉道:“他问起清水的事儿了?”
寒江将头埋得更低了:“曜兮公子知晓清水仙子与殿下在一起故而关心了几句,属下不敢透露清水仙~子~身份,未曾多言。”
夜玉点点头:“如今整个入云山,除了我这二位师兄皆以为清水已历劫而亡,我这二位师兄皆是颖悟绝伦之人,师傅仙逝这般大事我与清水都未曾出现,定也猜到清水伤势严重。”
夜玉看向那张波光粼粼的凝脂容颜思索一瞬吩咐道:“你今夜且先留在客栈,等她醒了自有定夺。”
“是!”
半夜,清水从噩梦中惊坐起,一伸手被一温暖的手给抓住,随即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熟悉的茶香味沁她心脾让她分外安心。
“没事了。”
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让她难得的享受这片刻的平静与安宁。
她原以为自己会死或者穿回现代,然而她既没有死,醒来还能瞧见自己心心念念之人。
这三日她做着各式各样光怪陆离的梦,每一个梦就像一个完整的故事一般,故事的开始总是很美好,可每一个故事都以悲剧收场...每次她想要改变结局,可总是差强人意,只能无助的徘徊游荡在下一个故事里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
后来她在梦中听到了他的声音,他似乎很担心自己,她又何尝不是?
为了他,她甘愿拼尽全力挣扎,终于冲破了那梦魇屏障回到现实。
伸手间发现手腕上的狐心镯果然不见了,原来那个梦是真的,师傅,师傅他真的为了护住她而仙逝了!
清水一想到这里,心便颤栗不已,泪珠也止不住的往外冒:“夜~玉~”
夜玉身体微微一僵,纤细温热的手已是抚上她的头安慰道:“我在,我在…”
“师傅为了救我,替我受了天雷劫~师~傅~师傅~他~”一激动,口中便涌出一股腥味来。
闷哼一声,腥血染红了夜玉的白衣,他却顾不得许多的忙为她调息凝神。
待得她恢复些许气色后,夜玉这才松下一口气,正欲起身替她拿桌上的汤药。
她却急忙伸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紧张道:“你去哪?”
夜玉只好又坐了回去,一挥手那桌上的一碗汤药已是稳稳当当的来到他的手中。
夜玉舀起一勺放在自己的嘴边试了试温度,随即喂给清水:“趁热喝。”
对上夜玉那双温润如玉的淡绿色眸子,清水鬼使神差般听话的张开小口。
他就这般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着,待得她喝完一整碗药,他又拿起丝巾为她轻轻缓缓的擦拭的嘴角的药液,清水就这么呆愣愣的望着他,实则是被他的这一系列的柔情似水给震惊了,她心里还很不适时宜的想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夜玉牵起她的手为她把了把脉,这才面色如常的道:“方才是我大意,现在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清水咽了咽口水,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又是悲从中来。
此时她双眸通红,一只手被夜玉握在手里,一只手死死地抠住床沿,咬牙切齿深恶痛绝道:“是他们!是他们害了师傅!”直至那檀木做的床沿被她的硬生生地抠出几个小洞。
夜玉怕她伤到自己又牵起她的另一只手握在手里默默地为她调戏凝神,静静地听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