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楚元帝、秦观言和楚景贤三人这几日走访江州周边受灾之地,调查暴民事件。
总算也将事情调查清楚,江州知府在钦差走后,便开始以支援其他受灾之地而需照常税收的理由欺骗百姓,对于楚元帝今年不得征税的旨意阳奉阴违,以致许多成为流民,江州知府谎称他们为暴民予以镇压。
江州知府笃定朝中有人帮他,皇帝不会知道,所以才如此放肆,只是楚元帝有意搅动朝中派系平衡,对立派系的人自然将犯事的江州知府推了出来。
楚元帝料到如此,早已派人通知戍守在江州一带的将军韩风,等他一到,便会立即捉拿此人,至于江州知府背后的官员,要等来日。
韩风乃朝中二品镇南将军,自楚元帝从盛安出发不久后,他就得令带精兵五千驻扎在将都城附近,以供楚元帝随时驱遣。
楚景贤今日细细整理完江州涉案官员,便得到暗卫来报,楚景琀被山匪抓走,他本想禀告楚元帝,奈何楚元帝、秦观言及江州其他官员商议事情一直未完。
他实在等不及,便向韩风施压,韩风将军虽未得皇帝之命,但又想到楚景琀乃是皇帝爱女,便带了两千士兵跟着楚景贤走了。
楚景贤半路路碰到楚景琀差走的暗卫,有其带领省去寻找标记的时间,很快便到了楚景琀被绑的黑风寨,到了之后便命韩风攻打这里,抵抗之人格杀勿论,其余人等抓起来。
而他则先跟着暗卫去关押楚景琀的地方,走到院中他便听到楚景琀的尖叫,三步并做一步飞到屋前,一脚把门踹开,楚景贤就看到令他终生恨极的一幕,一名男子压在楚景琀身上,而她衣衫凌乱,满脸泪水……
楚景贤脑子瞬间不清醒,胸中似乎有无穷的怒火,他上前一脚将那人踹倒在地,立刻拔出长剑劈向那人,那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楚景贤杀死。
血溅在楚景贤脸上,令他似魔鬼一般,可是魔鬼等人死了还会停手,楚景贤却是一剑又一剑,直将地上那人刺得血肉模糊,那人的同伙看到这一幕,倒在地上瑟瑟发抖,被吓得裤子湿了。
楚景贤将人砍得面目全非以后,提着剑转向旁边另一名匪徒,匪徒不停求饶,说他是无辜的,他什么也未做,只可惜楚景贤现在已经失去了神智,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
楚景琀劫后余生,但见她皇兄疯了一般刺向那人,直将那人刺得面目全非,楚景贤仍不停下让她不禁有些害怕,尔后又见她皇兄要杀另一人。
她虽恨这人,希望他死,但她不想看见他们是如何死的,所以不禁唤了一声皇兄,希望楚景贤能带她离开。
楚景琀的声音犹如清泉浇灭楚景贤的怒火,他转头去看楚景琀,而楚景琀明显瑟缩一下的动作瞬间使他清醒,他明白他满脸是血的样子吓着楚景琀了,慌忙擦拭遮掩。
“皇兄,我想回去了。”楚景琀抓住楚景贤的胳膊。
“嗯,好。”
楚景贤知道她不再害怕心下放松,又见她衣衫破烂,便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楚景琀身上,心想那人如此死法太过便宜,应该将其剁成泥喂狗才对。
楚景贤带着楚景琀离开,暗卫见他们离去,便背上君世离一起离开。待他们出去时,韩风已经将所有人都抓了起来。
“末将韩风,参见七殿下、九殿下。”韩风跪在地上道。
“韩将军,不必多礼。”楚景贤出手相扶。
“殿下,这些人如何处理?”韩风指了指跪在寨子广场上的几百号人。
楚景不发一言,和楚景琀上了刘福海公公备好的马车,待坐稳后,他掀开帘子楚景贤面无表情,声音冷漠道:“这里放把火烧了吧,这些人全部杀了。”
韩风面露犹豫,这里有几百号人,多半都是老弱妇孺,如此做法可不太好。
跪在地上的几百号人纷纷开始求饶和哭泣,都十分害怕,马车刚要启动,就有一名青衣女子冲了过来,却被韩风将军拦了下来。
“姑娘,求你,求你,放过我们吧,你知道的,我们并无恶意,我们也是灾民,只是走投无路而已啊。”
此女子面容姣好,身材高挑,此时站出来说话,那一股视死如归的胆色让她散发出摄人心魄的美丽,令韩风将军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楚景琀没想到她皇兄会选择杀光他们,一想到这里都是些难民,虽然他们做法不妥,但罪不至死,再说父皇和舅舅本就是来解决难民的问题,又见那名给他们送过饭的女子出来求情,之前所受委屈虽没全消,但理智也算回来一些。
楚景琀对楚景贤说:“皇兄,他们都是些难民,迫不得已,罪不至死。”
楚景贤‘哼’了一声,狠厉道:“他们敢抓你,死一百次都嫌不够,何况还敢轻薄你。”
“不是的,皇兄,是他们抓错人了,他们以为我是江州知府的女儿。”
楚景贤不以为然:“那也该死。”
楚景琀劫后余生,本就没有那么多心力,见劝不动她皇兄,就黑着脸不再说话了,楚景贤见她沉默不语,终觉自己做法有些不妥,心想:她刚经历痛苦正是需要人顺着的时候,怎么可以因为自己恼怒就逆她的意呢,罢了罢了。
“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