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应该扮演一个心底深藏着痛苦与悲伤的忧郁少年……”津岛修治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蟹肉罐头一边说道。
他的腿上趴着一只摊成猫饼,体重日渐增长的三花猫。
面前的电视则播放着属于以他为原型设计的黑猫侦探。
波本和苏格兰正在国际象棋这一游戏中激烈厮杀,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后,金发的男人头也不回的开口:“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定位吗?”
津岛修治认真思考了片刻,并没有反驳波本的话语,甚至赞同的点了点头。
“确实,我一直都很痛苦悲伤且忧郁,所以继续这样已经不够了……”
“接下来我要表现的更严重一点才行……”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开口。
他顶着满脸沉重的表情道:“看来我又该去看心理医生了,我感觉自己病的很严重,已经疯掉了。”
波本和苏格兰对此的态度十分平静,依旧针锋相对的落子,时而抽空的给予津岛修治一些回应。
“具体是什么状况?”波本用着医生惯用的语气询问,仿佛此刻化身成了医生一样。
“我分不清自己是谁了。”津岛修治一脸迷茫,惆怅的开口。
“那你现在觉得你是谁?”波本继续头也不回的敷衍的问。
“……我是……啊嘞……我是谁呢?”津岛修治愣在那里,整个人像是一座僵硬的石凋。
忽而他伸出双手捂着头,蜷缩着身体,发出了惨叫。
这种反应不像是假的。
但是……谎言说多了,人们就会怀疑你说的每一句都是谎言。
“就算你骗我们也没什么意义吧……”波本一边落下棋子,一边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头就转不回去了。
苏格兰早已放下了棋子,起身来到了少年身边。
“卡奥?卡奥?”他伸出手想要拍一拍少年,却又不敢碰到对方。
黑发的少年双手抱着头,发出压抑的呻吟。
“你怎么了?”
“我们被你骗过去了,可以结束了吧?”
“喂,卡奥?”波本皱着眉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
“……好疼……”黑发鸢眼的少年双手抱着头,睁着眼睛,声音颤抖。
缠着右眼的雪白绷带一点点的渗出鲜红的血迹,逐渐的晕染开。
将右眼的绷带染出了一片红色的区域。
左眼也在往外渗血,包括他的耳朵,鼻腔,以及嘴巴。
都在不停的往外冒血。
这下波本和苏格兰终于不怀疑真假了,他们现在只担心这样下去卡奥会怎么样。
因为对方看起来……实在是太痛苦了。
哪怕他们见过许多次津岛修治在其他人面前吐血,装柔弱受伤的桥段,但是也没有一次见过对方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
“怎么办?要不要送到老师那里去?”波本看向苏格兰询问。
“只能这样了……”苏格兰眉头紧锁着道。
卡奥这是……怎么了?
少年的脸上此刻已经满是血迹,透着绝望破碎的凄艳气息。
三花猫见此伸出舌头就要舔舐掉少年脸上的血液,却被一把摁住了头。
上一秒痛的身躯克制不住颤抖的少年此刻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不要什么都想舔……老师?”少年称呼三花猫时有些不确定。
“不对……应该是斑才对……”他抚着额头呢喃。
“卡奥?你还好吗?”苏格兰感觉有些不对劲的问。
“你在……喊我吗?”黑发鸢眼的少年缓慢的从地上站起,看了看自己满手的血迹,顶着同样满是血迹的脸,语气疑惑。
“那是谁?”他问道。
“……那你现在是谁?”波本观察着对方问。
“我是……”黑发鸢眼的少年站在原地,像是陷入了回忆。
【太宰——】
【太宰先生——】
【修治。】
【修治?看这里哦。】
记忆中像是有人在呼唤他的声音。
惊慌失措的少年声音,温和优雅的男人声音……
“太宰……修治?”少年歪着头不确定道。
“……跟我们去找夏布利吧,你脑子出问题了。”波本当机立断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是太宰治。”黑发的少年一副想起来了的模样。
“稍等一下,我先去自杀一下,马上就能想起来全部了。”他说着就朝房间走去。
可以看出他是随便选了一间房间。
因为那是苏格兰的房间。
“自杀?”波本扯了扯嘴角。
自杀你去苏格兰的房间干嘛?你要死在苏格兰房间吗?
“别浪费时间了,跟我去找夏布利吧。”他有些头疼的说道。
怎么就……莫名其妙就这样了呢?
此刻他倒真希望卡奥是演的了。
“这个好像不是我的房间……”少年站在苏格兰的门口看了一眼就没再往里走了。
“我在这里有房间吗?”只是转头询问道。
“在那里。”苏格兰指了指津岛修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