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被他这直白又赤裸的话弄得一怔。
陆墨瑾的情感向来内敛，像现在这样说出这么直白的话，似乎还是第一次。
嗯……除了不让她逃离的话除外。
苏念念耳根微微一红，低低应道：“总之，不能随便调查我了。”
“好。”陆墨瑾应了下来，至于能不能做到，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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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点，505病房。
苏念念试图从叶不轻口中套取一点关于陆墨瑾身上诅咒的事情。
她越看叶不轻越觉得他就是颜父口中的“高人”，虽然这高人实在是有点奇怪。
叶不轻坐在“棺材”里，长发披肩，微长的刘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眼睛来，看上去还是蛮吓人的。
但苏念念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一点也不觉得吓人，反而习以为常道：“今天想聊聊什么吗？”
叶不轻直勾勾的盯着苏念念，反问道：“你想跟我聊些什么？”
“你和陆墨瑾很熟，是吗？”苏念念站在他面前，微微弯下腰来，尽可能的与他平视着。
叶不轻点了点头，声音机械又没有什么起伏，“认识。”
“他什么时候死？”
他每次问起这个话的时候，就像是在问“今天吃饭了吗”一样平静自然，让苏念念每次都嘴角一抽。
“他暂时不会死。”苏念念非常有耐心的回道，“你有什么话想带给他吗？”
叶不轻听到这话，总算是愿意拨开遮住自己大半张脸的头发，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来。
“他找到他的念念了吗？”他问道。
顿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来他找到了。”
苏念念抓住了这句话，双手放在棺材床的边缘，指尖绷紧，隐隐有些泛白。
“什么叫做找到他的念念了吗？”
“他一直在找我？”
可她明明几个月前才代替颜薇嫁给陆墨瑾。
他怎么可能一直在找自己呢？
叶不轻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嘀咕道：“你不知道？”
“哦。”他又回了一句，“不知道就算了。”
“也没什么意义。”
叶不轻的态度十分消极，得过且过，对于苏念念的问题，也是随意的糊弄过去。
苏念念早已经习惯他这样的回答方式，知道问这些问题急不来之后，她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想吃香烛吗？”
一提起这个，叶不轻那死鱼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哪有？”
他猛然站了起来，从棺材床里迈了出来，快步走到苏念念身边，追问道：“哪有？”
“我可以做。”苏念念站起身来，直视着叶不轻说道。
叶不轻顿了一下，到底是抵不住香烛的诱惑，开口道：“五年前，陆墨瑾一直在找你。”
五年前，陆墨瑾才十八岁。
十八岁的他，竟然就已经来到这医院了吗？
叶不轻撩起袖子来，指着那一个【念】字，声音机械又呆板。
“这个，就是他犯病时刺下的。”
苏念念身体一颤，盯着叶不轻胳膊上的那一个【念】字，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