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
皇帝召回祁连的文书刚刚送到军中的时候,春梨本人也正好赶到这里来。
这两者几乎同步。
春梨心中倒也是存了不少的话想要和祁连说的,但是一听到皇帝召祁连前往贵山城而去,立刻就闭口不谈。
只是和镇北王嬴牛,还有英布等人谈论一些事情。
祁连本就不是傻子,只是粗略地看了几眼,听了几句话,也就知道自己不适合停留在这里,便直接动身前往贵山城而去了。
祁连走了,独孤求败内心却惶恐万分。
因为,他没有参与春梨和英布等人的谈话。
这当然不是他不想参与,而是资格不够。
满怀心思的独孤求败却也只能在军中漫无目的的巡视。
这个时候,若真的是有人不开眼,可能真的会被独孤求败以军法打死。
好在,巡视了一群下来。
军中没有出现任何军卒违纪的情况。
这让心中郁闷之情浓厚的独孤求败,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
天色渐黑,军中火光明亮。
独孤求败方才回到自己的军帐外,就看到军帐内火光明亮,他心中稀奇,正要问是谁在军帐中的时候。
一个侍卫就已经快步走上前来,向着独孤求败抱拳道:
“独孤将军,上将军等你许久了。”
军中此刻只有一位上将军,那就是英布。
独孤求败快步走进军帐中去,抬头一看,就看到英布正一脸凝思之色。
英布一看独孤求败进来了,立刻道:“别愣着了,过来坐下!”
“是,将军!”
就在孤独求败刚刚坐下的时候,外边的侍卫们立刻就端着酒菜进来。
独孤求败看在眼中,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但是也不敢多问,只是站起身来给英布斟酒。
英布端着酒樽抿了一口后,这才道:“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这将军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独孤求败哈哈笑道。
英布哼了一声,随即自己也笑了起来:“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儿……”
“陛下下令了,着项王和韩信发兵,我们不是马上和安息国开战,就是安息国割土求和。”
“安息国割地求和?”
“不错!”
英布点头道:“我们现在的动静这么大,安息国的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所谓的黑甲匈奴军,其实就是我秦军的先锋队。
既然他们什么都知道,那必定会派遣使者出使我大秦。
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自然也就有了和谈的筹码。”
“将军,我斗胆问一句……”
英布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独孤求败:“你是想问祁连吧?”
“是啊!”
独孤求败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毕竟,祁连都承认了英布这个后爹,他这个做好朋友的,又怎么会不承认呢?
“没什么好说的。”英布摇摇头:“你和祁连是至交好友,当然清楚有多少的人都想要祁连的脑袋。
他在这里不安全,但是去了陛下眼皮子底下后,谁都不敢动他。”
“嘿,这总算是好事吧?”
独孤求败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英布哼了一声:“武将就应该在战场上建立功勋才是,如果一直都守在皇帝陛下身边,还怎么做一个武将?干脆改行做文臣算了。”
“将军教训的是。”独孤求败嘿嘿一笑,再度给英布满上。
英布扫了一眼他的动作,颇为感慨的开口说道:“行了,明天你带着队,往西边巡逻过去,自个儿机灵点。
别睁着眼睛却像是瞎子一样,走到了人家的包围圈里,还懵懂不知的。”
独孤求败忙点头笑道:“将军教训的是,末将一定铭记于心。”
英布看他这样子,忽然道:“算了,你别去了,就在这里待着,让别的人去。
面上就要商议割土的事情,去冒险已经没必要了。
贵霜那边如果有胆子的话,直接打过来就是了。
他们的女将军,可不是什么有胆量的人。”
独孤求败嘿嘿笑了一声,端着酒樽:“上将军,末将敬您!”
英布却有些不太耐烦的摆摆手:“这又不是有什么其他人在的宴会,自个儿快活就行了。”
英布的随意,让独孤求败也觉得很舒服。
“他娘的,想娘们儿了!”
几杯酒下肚,英布嘿嘿笑了起来。
独孤求败立刻道:“上将军,要不去从羌族里边给你顺几个来伺候着?
我们也是出钱买的,这些人可比不得咋们大秦人娇贵的。”
“别扯了,我就是说说。”英布吞咽了几下口水:“项王和韩信马上就来,要是看到我在军中养女人,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前些天的时候,巡逻的斥候抓到了一些安息国的兵卒。
这些人身上的铠甲你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独孤求败面上露出几分肃穆之色:“不仅如此,就是他们身上的兵器和盾牌,与我大秦的都有许多区别。
不过,他们的兵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