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败齐军,誓不回转!”
“不败齐军,誓不回转!”
雄壮的战吼,在饶地赵军大营中回荡开来。
赵王随安随即下令:“大军即日起,开拔昌城、扶柳!与李左车军决死一战!”
昌成、扶柳是巨鹿郡中段的大城。
昌成在虖池河侧盘,扶柳则稍微靠南。
有点像是拱卫昌成的前端。
齐军北上,就只有先一步打下扶柳,这才能攻下昌成。
如果分兵的话,又会导致攻打昌成的兵马,为扶柳军所伏击,或者是截断其后路。
李左车本来是有把握拿下扶柳,后攻昌成的。
但是却因为秦国可能牵涉到此战之中来,一直都按兵不动,以此作为防备秦国。
同样,赵国兵马囤积在扶柳昌成,共计八万之众,远比所有人想的要多!
赵王随安亲率五万精兵,自饶地出发,顺着虖池河乘坐着舟车,顺流而下,不日便可抵达昌成。
魏王魏咎送书信于赵王随安处,对赵王随安进行劝降。
约赵王随安一起去投降秦国。
可是,魏咎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封书信过去以后,反而令得魏国这边许多将领和大臣叛逃赵国去。
这让魏咎一度非常沮丧。
但是,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不管魏咎自己的内心是有多么的沮丧失望,却还是只能离开高阳城,穿过巨鹿郡和广阳郡的边界线,前往易县参拜大秦皇帝嬴胡亥,纳表归降。
魏咎此去,便只留下了自己的独子魏定国,让其统率两千军,守住高阳城。
如果自己归顺,一切事情都顺利的话,自然就会有秦国的将军来接管高阳城。
不多时候,魏咎一行人便到了易县。
嬴胡亥已经命人修筑受降台,魏咎双手捧着国书降表,还有魏国目前使用的国玺。
一步一步,缓缓地向着受降台顶端上,背负双手同样也是背对着自己的大秦皇帝走去。
魏咎只觉得心中苦涩到了极点。
他踩踏着阶梯,心中也忍不住想到了当年的风光岁月。
而今,他向着一个年纪只不过是比自己儿子大几岁的皇帝投降。
耻辱吗?
魏咎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的魏咎,心中并没有多少对于耻辱的感觉。
看着魏人一个又一个的倒在自己面前。
战死之人的尸骨,堆积的像是小山一样。
一看到这些,魏咎就再也不想打仗了。
他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让自己的国人活下去。
我魏咎个人的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皇帝啊皇帝!
我已经投降了。
魏咎永生永世,都不会背叛秦帝国,只希望皇帝把魏国的子民当做人看待就好。
而不是把魏国的子民当做牛羊猪狗一样驱使。
心中冒出各种各样想法的同时,魏咎也已经走到了受降台最上头。
他缓缓的跪下,高举降表和国玺。
“魏咎纳降,大秦万年,吾皇万寿!”
嬴胡亥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魏咎。
他缓缓地伸出手去,将魏国的国玺抓在手中,缓缓地看了看以后,便重新放下。
“平身吧!”嬴胡亥缓缓地说道。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魏咎只是一个开始。
终有一日,他会让天下诸侯们,都臣服在自己脚下。
这片世界,这片天穹上下,他都是唯一的帝皇。
“臣,拜谢吾皇万岁!”
魏咎深深一拜,而后缓缓站起身来。
他这才发现,这高高的受降台上,视野极度开阔。
“对于朕打算让你领兵去征服西域,攻打贵霜国,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着皇帝的发问。
魏咎心中默默地叹息了一声:“臣毕生之所学,或许可以为一乡之长。”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领兵外出去征战了?”嬴胡亥看了一眼魏咎。
魏咎摇头道:“臣年纪不小了,但是臣有一个儿子,正是青春,足可以为陛下驱驰,远征而战。”
嬴胡亥笑了笑:“你这是故意留下人质,让你儿子在外征战的时候,不敢生出背叛之心来吗?”
“总归需要制衡的,也只有这样,陛下才能真正放心。”
魏咎说道。
半路君臣,没有信任可言,那也是正常的。
毕竟,信任这种东西,需要时间的积淀才可能会有的。
而魏咎很清楚,嬴胡亥身为君主,能够给臣下的信任,在很多的时候,都是微乎其微的。
“你父子一起领兵。”嬴胡亥道:“朕会给你们足够的信任,朕不相信,我们这个伟大的民族,在对外征战的时候,这点信任都不能给予。”
“如果你们真的有这个本事在外边自立的话,那也一定要记得把我华夏的文化传遍世界才好。”
魏咎掌心里全是冷汗,一阵风吹过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后背一阵冰凉的感觉传来。
他后背的衣裳,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