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伸手摸了摸阴嫚的秀发,亲昵了片刻后,才说道:“朝政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夫君是觉得,妇人不得干政吗?”
“能不能干政,并不在于男女之别 ,而在于人本身的。”
白起抓着阴嫚的手,放在掌心后,又用另外一只手盖上。
“你不是一个特别聪慧的人,而且总存了一些自己的小心思在其中,所以有些事情,你就不能参与。”
阴嫚公主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是这一次么?”
“不仅仅是这一次。”白起温柔的模样,完全就没有办法让人联想起来,他是那一个执掌人屠军,杀得山河流血十万里的恐怖将领。
“所以呀,你应该清楚,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不能选择告诉你。”
“太过于感情用事的人,你能说他是一个坏人吗?
当然不能,这样的人一定算是一个好夫人,好主母,好公主,好姐姐,但是,却一定不会成为一个贤能的公主。”
阴嫚公主嘟着嘴:“你就不用这样安慰我了,反正以后朝廷大事,肯定是要远离我了吧?”
“那是一定会的。”白起咧嘴笑道:“方才,你让陈胜跟着你走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把这件事情上报给陛下了。
你说说看啊!
你是大秦的长公主。
你做的这些事情,让陛下怎么想?”
“陛下是你的弟弟,可是,他更是天下人的君主,好夫人,你下一次不管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应该考虑一下陛下的感受。”
“不是么?”
阴嫚公主只好举手求饶:“丽曼的事情,我不会再过问了,我现在只想着照顾好孩子,照顾好你就足够了。
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去和皇后她们打牌,去骊山走一走,上岐山那边看一看新开垦出来的田地什么的,继续做我以前的事情就行了。
如果有什么人违背了法度规定的事情,那就应该让刑部、锦衣卫,又或者是东厂的人去审核,而不是单纯的凭借我自己的特权 ,赦免这些人。”
白起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我们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影响许多人。
尤其是你我这样身居高位的人,做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就更加应该考虑一下陛下的感受,不是么?”
阴嫚公主说道:“我听人说,你们这些在一个战场上和敌人厮杀过的人,比亲兄弟都亲热,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是这样了。”
“哈哈哈……”白起乐得大笑起来:“这还真是如此呢!所以呀,夫人,放下你心中的那些想法吧,你想要让丽曼公主过好一点的话,那就不应该做太多的事情。
再说了,你也看过那些寻常家的女子,过的是什么生活吧?
一双本来应该美丽的手,但是却因为操持家务,做农活等等,熬得龟裂枯黑,哪里还像是什么女人的手?
生在皇家的女人,十指不沾阳春水,有人总觉得自己被困在了宫墙内。
可是,宫墙外的生活真的好吗?
不是我白起瞎说,那些娇滴滴的公主们,知道怎么钻木取火吗?
知道怎么炒菜吗?
知道怎么种地吗?
知道怎么洗碗吗?
知道怎么拖地擦地吗?
这些事情,她们没有一样做得好。
可是,她们却还觉得,自己没有自由什么的东西。
甚至还和天下人抱怨,自己出嫁的夫君,不是封疆大吏,就是王公贵族。
你说说看,这不是下贱?
这是什么?”
“你再看看,那些寻常人家的女子,一头猪就能作为聘礼被人娶走了,与其说是娶走不如说是卖女儿罢了。
好多人家都说女儿是赔钱货。
听听这话,好听吗?
公主说自己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夫君,因为他们的夫君,不是封疆大吏,就是王公贵族。
寻常人家的女儿,又有几个可以选择自己的夫君的?
他们的夫君,大多数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一辈子可能都没出过自己的村子。
心情不好的时候,夫君还会用大嘴巴子招待自己的女人。
女人被打了,就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音来。
那个公主下嫁到了封疆大吏、王公贵族那边去以后,夫君敢用嘴巴子抽打她?
那可是掉脑袋的!”
看着阴嫚长公主听得认真,白起又接着说道:“而且,我听过许多下属们抱怨,说自己的女人和自己老娘没有办法和平相处。
多半时候,都是媳妇被老娘欺负的不行。
那你再看看?
大秦的这些公主们,那家婆婆敢欺负自己的公主儿媳?”
“夫人,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要让你明白,我们生而优越于天下人的同时,我们就需要承担起来非常大的责任。
如果,一方面单纯的享受这种帝王之家的优越感和显贵的生活,却又不愿意承担起来一个 皇族应该承担的责任。
这种人,我白起见一个宰一个。”
“丽曼公主做出和一个琴师苟合的事情,这就是自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