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韧还是想到了最原始的问题:后勤补给!
嬴胡亥也实在是没可能,直接就和范韧说,我们大秦已经制造出来了蒸汽火车了。
只要铺架上铁轨以后,随便往那里走,后勤补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他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这么确定。
那些远在数万里之外的国度文明,会跨越这么长的距离,来华夏找死呢?
嬴胡亥自然没可能和他讲述发生在两千年之后的鸦片战争,也没法说什么不平等条约的问题。
当初这些文明带给华夏的灾难和痛苦,嬴胡亥自然是要连本带利换回去的。
秦国横扫天下,那是必然的。
这一点嬴胡亥自己是无比自信的。
可是,这样一来,秦国的脚步终究是会被拖延的。
范韧思索了一会儿,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陛下这方言论,简直有惊天动地之感。
可是,臣下只不过是区区一个使臣而已。
位卑言轻,想要在楚国那边有所作为,那全然是不可能的。”
嬴胡亥含笑道:“那尊使可曾考虑过,留在我大秦,为我大秦效命驱驰?
楚国可以给你的,朕同样能给你。
楚国给不了你 的,朕照样可以给你!
朕已经向着你吐露自己的雄心壮志。
六国之天下,就是我们脚下这片土地。
朕之天下,远不止于此!
大秦数年之内,便可完全经营西域。
此前朝会,朝堂之上也已经有人提到了建立西域都护府的问题。
越明年,所有的一切事务,都会被提上日程。
你这一路走来,我大秦强,还是楚国强,你自己都看在眼中。
若非是你父亲神兵天降,一把火焚毁了我大秦的粮库。
今年朕过年的时候,就要踩踏这你楚国将士们堆积如山的尸体过年了。”
范韧听着秦皇杀气腾腾的话,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秦皇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
他自己一路走来,确实是感觉秦国和楚国,就像是两个不同时代的国家一样。
秦国关中已经修建了宽敞的水泥路,走在这种道路上的时候,范韧自己感觉都很奇怪。
心中更是对于秦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向往之色。
再者,秦国民众富饶,他可是看在眼中的。
尤其是听说秦家庄在毁于战火之后,重新修筑起来的秦家庄,远比此前的更加宏伟。
甚至于,他走在街道上的时候,都非常明显的感觉的出来。
秦国的百姓,比楚国的要富足许多。
这是不是秦国故意让他看到的,他自己还是能分辨的很清楚的。
范韧脑海中飞快的闪过这些想法,随即拱手拜道:“承蒙陛下厚爱,只是范韧一家都在楚地。
若是范韧在楚地为官的话,那家中父老妻儿兄弟,气氛都要被论罪呢?”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不说,朕不说,谁知道你在秦国做官了呢?
更况且,你或许不知,项声便是此等想法的。
所以,朕此前才会说,项声若是愿意回楚国去,朕自然不会强留他在我秦国。
话已至此,尊使该如何选择,大可自便。”
嬴胡亥一脸自信。
反正项声在秦国呆了这么久,而且住着的地方,都不是驿馆,相反还是秦国高官李斯家里。
这叫什么?
这就叫做黄泥巴掉裤裆里边,不是屎也是屎,简直百口莫辩的事实行为。
范韧听到这话,便起身拱手一拜:“外臣拜谢吾皇接见,先行告退了!”
“嗯!”嬴胡亥挥了挥手:“着礼部主事余安好生招待使者,不可怠慢了!”
“遵旨!”
周青臣急忙领命去。
范韧听到这话,又是一番谢恩,这才退出这雅阁去了。
嬴胡亥伸手摸了摸空茶杯,脸上带着一种阴谋得逞的笑意。
韩谈笑盈盈的走上前来给皇帝加满茶水。
“老韩,你说这个范韧有没有胆量,把朕方才说的那番话,都说给项藉听呢?”
韩谈笑道:“单单是向着项贼禀告,那自然是敢的。
可是,劝说项贼率军南下,占领中南半岛的话,那他只怕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更况且,如果他这样说了,那项贼必定会认为他已经得了我秦国的好处,这才会不余遗力的帮着我秦国说话。”
“再者,从战略目标上来说,我秦国完全占据地理优势,随时都可以出兵攻打楚国,还有其他的那些诸侯国。
尤其是楚国一旦真的发兵南下,那我朝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接率军南下,顺势灭掉楚国。”
嬴胡亥笑道:“这不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吗?现在天下是什么样子的,朕都已经向着他们证实了。
将来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朕就在后边用棍棒赶着他们去做。
行了,陪着朕去医家那边走一趟看看。”
“遵旨!”韩谈拱手领命,随即走在前头。
几个锦衣卫伪装成的随从人员,也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