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端坐在马背上,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单宁,微微颔首道:
“甚好,即使如此的话了,那你就随行在朕身边。
此去发现柴武的踪迹之后,你便直接出面劝降。”
“遵旨!”
听着皇帝平稳有力的话,单宁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有一种无法按耐住的激动。
这种感觉,是他在刘邦身上永远都不会找到的。
翻身上了马,单宁便看着皇帝驱马小跑进入山林中。
这边一直都有举着火把的军卒,在道路两边上类似于轮值站岗一样举着火把。
单宁不知道这是秦军有意等着,为秦皇领路,还是别的什么,反正这一切,都让他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激动情绪来。
“上……上将军?”
正在单宁内心激动的时候,忽而看到了皇帝身后,居然有一个熟悉面孔。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汉国的上将军奚涓。
奚涓对着单宁微微含笑道:“你能弃暗投明,我很欣慰。”
单宁微微一愣,只是拱了拱手,这会儿也实在是说不上什么话。
过了会儿,单宁忍不住拱手道:“将军,看在往日曾一起效命的份儿上。
如果等会柴将军不愿意归降的话,还请将军在一边上劝说一二。”
奚涓淡淡笑道:“那是自然,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
“拜谢上将军!”
“我现在已经不是上将军,只不过是秦帝国之中,一位普通的将军,还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以免为我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奚涓淡淡笑道。
单宁申请自责的点头:“是小人的疏忽,还请将军宽恕。”
奚涓对此,只是含笑着点了点头,并未曾在说什么。
单宁看奚涓这样子,便知道奚涓似乎是有些排斥自己,心中没由来的冒出一股无明业火,却又没有办法发作,只是驱马往前小跑,让自己和皇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以此来保证皇帝叫到自己的时候,自己能够立刻出现在皇帝跟前。
奚涓却只是看着单宁驱马而去的背影,嘴角多出来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郭亭忍不住低声道:“将军似乎对此人不喜欢?”
“非是不喜欢。”奚涓淡淡道:“我等现在已经成为秦国臣子,但是你可知,单宁此人性格如何?”
“这还真不知。“郭亭摇头道。
奚涓便说道:“我早些时候就听说过此人极为感情用事。
在战场上的时候,军令都没有他的感情好使。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来投秦国,必定是因为柴武。
他今日为毁了柴武而感情用事。
那来日也必定会为了柴武而感情用事。
这样的人不遵守规矩,不从军令,迟早都会触怒天子。
我们老兄弟几个活到现在不容易,没必要为了一个本就没说过几句话的柴武和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单宁去冒风险。
以免将来此人作乱的时候,你我受到牵连。”
郭亭颔首:“将军所想的事情,远比我们所想的更远。
可,属下还是有一句话想说。”
奚涓不由得笑道:“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到了秦国准备,所有的汉国降将降臣,可以想办法联合在一起,进退一致。
那样的话,也可以保证我们有更大的利益?”
郭亭压低声音:“难道不是这样?”
“你我相识多年,我倒是劝一劝你,当今天子绝非是尔尔之辈。
你自己想好了,如果让天子知道我们这些降将在军中拉帮结派,会是什么后果?“
郭亭不解:“我的意思,并非是拉帮结派,只是在某些利益上达成共识,这样的话对大家都好。”
“如果你不信我说的,你可以去试试。”奚涓幽幽道:“一旦我们这些武将在军中拉帮结派,那就是在挑衅天子在军中的权威。
到时候人头落地的,只能是我们这些人。”
郭亭显然已经这么做了,现在听到奚涓这样说,脸色变得很难看。
“报——陛下,前方传来消息,白起将军已经领着兵马,把柴武一行人堵在一个山洞里边。
白起将军听闻陛下到了,便没有让人烟熏把人逼出来。”
前方,传来了斥候的大声禀报的声音。
奚涓和郭亭的谈话,也就就此终止。
嬴胡亥很是兴奋的驱马在山路上小跑了起来。
周围穿着飞鱼甲的锦衣卫,还有簇拥着皇帝的禁军,也一个个驱马追随在皇帝身侧。
不多时候,嬴胡亥就看到前方的山梁上,密密麻麻的秦军举着火把一大片。
远远的看去,就像是那一片山梁在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一样。
白起已经走下山来迎接嬴胡亥。
君臣两人倒也没有拘礼。
嬴胡亥翻身下了马,便直接和白起顺着山梁边上走了上去。
“这柴武进山以后,就很是小心。”白起说道:
“但是,那上百人走过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痕迹呢?
军中的军卒从这边过来的时候,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