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你这本事儿,单单只做一个陈仓令,你就甘心了!”
虞子期话多了起来:“可不是我吹的,你这就算是去六部出任尚书侍郎,那也是稳稳的啊!”
尉隐只是看了一眼虞子期,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背负着双手,就向着远处走开了。
他的随从赶紧把短腿小毛驴牵了过来,扶着尉隐上了短腿小毛驴。
“哒哒哒”的铜铃声远去,虞子期看着那夕阳斜下的背影,全然是不解之色。
为什么,有高官可以做,却偏生要在这里装孙子呢?
“一样米,百样人,倒是将军这一招,很是高明啊!”
李由驱马来到了虞子期身侧,淡淡的说道。
虞子期道:“一般般,再说了,这办法,也不只是尉隐一个人想到了。
都指挥使心中所想的,恐怕也是这个办法吧?”
“只是没有想到,上将军官大一级压死人。”
李由面无表情的说道。
虞子期眉头微微一皱:“军法在前,更况且,三军在下,如果军令不能统一,那军中士卒也就不知道该听从谁的命令。
到时候,就会彻底乱成一锅粥,给贼军趁虚而入的机会。”
这是兵家常识,而且听着虞子期的口吻,他已经动怒了。
除了皇帝,大秦他谁都不服。
李由道:“我有一事,想和上将军说,还请上将军屏退左右。”
“哦?”虞子期笑了笑,目中带着几分锋芒:“如果,李都指挥使,是想要用我给人送钱的事情来要挟我的话,随便咯。
反正我做的这些事情,陛下又不是不知道。”
李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来:“以前就听说你虞子期是个混人,现在看来,果真是个混人。”
虞子期左右两边的亲兵露出怒意,神色不善的盯着李由。
同样,李由身边的 锦衣卫,也是神色不善的盯着虞子期。
李由翻身下马,挥了一下手,跟随他过来的锦衣卫,全部都转身退走。
李由抬起脚来,跺了跺脚,他说:“地底下!”
虞子期表情陡然一变,但是随即恢复正常,他挥了一下手。
左右两边的亲兵立刻快速向着后边退走。
虞子期神色凝重,目光逐渐有了一抹猩红之意:“你想说什么?”
“想来找将军做一件大事,只是不知道将军敢不敢!”
虞子期神色不善的盯着李由:“什么大事,不凡说说?”
“恐隔墙有耳,将军能否附耳过来?”李由伸手遮掩住了嘴唇。
虞子期神色有些古怪,但是却还是把头伸了过去,听着李由耳语。
片刻时间之后,虞子期表情变得极为惊讶。
李由笑了笑,翻身上了马:“上将军三思否?”
“我会认真考虑这件事情,至于……”
虞子期迟疑着。
“如果三日之后,上将军还是没有回复的话,那就当做没有听过这些话,如何?”
李由扯了一下缰绳,已经转身驱马走了。
虞子期盯着李由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眼眸中却显露出非常复杂的情感来。
“难道……这不可能,鬼家的人,嘴巴比真的鬼都严实。”
虞子期摇头,又轻轻的笑了起来:“实在是没有想到啊,锦衣卫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只是,这究竟是真的为了我好呢,还是拉我下水?”
皇帝在深夜抵达凤县外的秦军大营。
虞子期向着皇帝禀告起来凤县的事情。
“你可曾下令,着全军上下谨慎些,防止汉军晚上来劫营?”
嬴胡亥忽然有些惊悚的问道。
奚涓是名将,绝对是可怕的人物。
如果来一个出其不意,今天晚上就来劫营,这还真的是说不准的事情。
毕竟,秦军现在对于汉军,可是有心里优势上的压制。
一旦有了这种心理上的压制以后,最容易出现的情绪,就是骄兵轻敌!
虞子期急忙说道:“陛下放心,末将早就已经三令五申过。
军中一切照旧,巡视的军卒,流水一样走着,任何时候都不可以麻痹大意的。”
“如此一来,朕倒是放心了。”嬴胡亥转过身去,下意识的提了一根箭矢,伸手指着挂在军帐中的地图说道:
“从目前来看,攻下凤县之后,我军就可以兵分两路。
一路走东斜谷,顺着褒水流域南下,去沮县,进一步直逼汉中。
一路,则直接顺着汉水南下,兵锋也是直逼沮县!”
虞子期眼睛一亮:“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派遣大军,自东斜谷,顺着沮水而下,先一步在沿路设伏。
如此一来,就可以杀汉军一个措手不及!”
虞子期伸手比划着:“从凤县发兵,需要走修成道,很绕路走,时间上,就远远超过自东斜谷到达沮县!
但是从东斜谷发兵 ,沮水自北向南流,整好就在东斜谷以南,这边是可以行军的。
那这设伏是完全行得通的啊!”
嬴胡亥琢磨了一下:“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