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夭喊出口以后,却又忍不住难过起来:“让我去查!”
“站住!”嬴胡亥急忙道:“着李由把所有的御厨都控制起来,所有人都要活着,谁死了,朕拿锦衣卫试问!”
李夭眉头紧锁:“那……好吧,只能这样了,我先去皇后那边,你……”
她看着非常惧怕自己的许莫负,知道自己和许莫负的感情不可能回到以前那样了。
这些事情,真的是怎么说都说不清楚的,除非是能够查清楚,究竟谁才是幕后黑手。
可是,宫中膳食都是经过层层把控的话,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不可能会出问题啊!
李夭走了,嬴胡亥也没有什么心思接见蜀国和汉国的使者。
当下着步行出去,把这两国的使者退走,什么时候有这个心思,再什么时候见吧 。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后宫之中,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后宫之中,都是非常平和的,可是……
事实放在眼前,如何去辩解呢?
“把那天给皇贵妃诊脉的御医找来!”
嬴胡亥道:“此外,皇贵妃的膳食都是有专人把控的,说是那些人过手的,人全部都找来 。
找不到,提头来见!”
“遵旨!”
步行心弦紧绷起来,快速退了出去。
韩谈这边侍奉在一边上看着,及忙跪下,拱手说道:“陛下,皇贵妃不能再哭了,恐身体留下创伤啊!”
嬴胡亥轻轻把许莫负扶了起来,温和地说道:“爱妃,别哭了,朕会为你做主的。”
听到皇帝这样说,许莫负这才止住哭声,只是轻轻的抽泣着。
“不查了……”许莫负声音哽咽的说道:“臣妾是担心查到了最后,会让陛下为难的!”
嬴胡亥脸色阴沉了片刻,捧起许莫负的脸来:“你知道是谁做的?”
“我……”许莫负眼神闪躲:“陛下,我不知道,但是宫中敢做这件事情的人,又有几个?”
嬴胡亥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不是李夭,就是皇后,可是,蒙蕙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的啊。
嬴胡亥静默了一会儿,是没有必要这样做,可是……
现在天泽太子在前,如果呢?
如果将来发生像是始皇帝那样的事情,偏爱其他儿子,不是单纯的偏爱长子呢?
那将来天泽太子还能继承帝位吗?
帝王之家啊……
但凡是男儿,都会被皇后所猜忌的。
只有所有的人都死了,那天泽太子才真的是可能顺利即位的。
嬴胡亥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拍打着许莫负的后背:“放心吧……”
“陛下,林七杜求见。”嬴胡亥转过头,看着这很不长眼的宦官,正要叱喝的时候,却发现是中行说。
他便有些不烦闷的挥手:“不见,朕现在烦着呢!”
中行说拱手道:“林七杜将从蜀国、汉国那边得到的所有的东西,全部都献给陛下。
此外,他的夫人江小寒,还暗中筹措了三十万石粮草,也一并献给朝廷。”
嬴胡亥闻言,神色微微有些异样起来。
许莫负抬起衣袖来,擦掉脸上的泪痕,哽咽着说:“陛下,国事为重,不可不见。”
嬴胡亥便看向那些女官:“侍奉好皇贵妃,朕稍后过来!”
“是!”一群宫娥也哽咽着上前,搀扶着皇贵妃退下。
中行说这才继续说道:“除此之外,那个蒯彻今天已经成功让二十多户人家,把从锦衣卫手中骗走的聘礼送回来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所有的被骗走聘礼的锦衣卫,都会退回去了。”
嬴胡亥看着跪在下边的中行说,眉头皱了起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朕现在心情烦躁,还是假的不知道?”
韩谈掌心里已经冒冷汗了,中行说却像是什么都看不到一样,拱手说道:
“奴婢只知道,陛下是天子,天子就应该以国事为重。
后宫发生争端,那就应该着官员去查,天子愤怒,只会伤身体,失去理智,作出不应该做的事情来。”
嬴胡亥强行压住心中的怒火,看着中行说冷笑一声:“你还真的是有脑袋够朕砍的!
去宣林七杜进来!”
中行说拱手退下,韩谈这会发现自己的双腿都有些发软了 。
不多时候,林七杜走了进来,他拱手一拜:“臣下林七杜,拜见吾皇万岁!”
上座,皇帝面无表情的颔首,一边上的韩谈高声道:“免礼,平身!”
林七杜再度拱手拜道:“拜谢吾皇万岁!”
起身之后,林七杜便说道:“两国使者都已经到了宫墙外边,却又重新退了回去。
臣下听闻宫中出事了,臣下又是皇后小朝廷统领,不得不进宫中来,求见吾皇。”
嬴胡亥闻言,微微沉思了片刻:“爱卿如此说,倒也确实是理所当然,你进来的时候,时候正是黄昏,可曾用过晚膳了?”
林七杜如是说道:“未曾。”
“甚好,朕也未曾用过晚膳,你就在宫中陪朕宴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