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干咳一声:“这样可不好,你看我现在安安稳稳的,有什么不好?
做那等什么执掌秦家庄的人,累死累活,又能得到什么呢?”
“难怪你夫人不让你纳妾!”花香开始抱怨起来:“你这样,没有什么进取心可言,你夫人只怕都你纳妾以后,没有钱财养活这么多的人了。”
“哈哈哈……”嬴胡亥大笑起来:“你这样说,却还真是 一言惊醒梦中人了……行吧,我这边就先走了,你放心便是,东厂哪个行可不会找你麻烦的。”
花香闻言,目中隐约可见不舍之色 ,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早就已经和往日不同。
自然是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直接坐到了嬴胡亥腿上去。
花香心中很是无奈,只好挥了挥手,作别嬴胡亥。
除了花香酒楼以后,韩谈和长安令冯无泽,已经在这边等候多时了。
嬴胡亥直接上了马车,韩谈对着冯无泽挥了挥手,冯无泽领着兵马退去。
他这才转身上了马车,向着皇帝禀告道:“民众已经安抚下去了。
臣下许诺民众,将步家一般的财富分给他们。
同样让他们把诓骗锦衣卫的聘礼,都原封不动的退回去。”
嬴胡亥微微颔首,他忍不住把车帘子掀开一角,向着周围看去,他在思索蒯彻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的,那真正的陈平或者是张良,会不会就在某一个角落里边看着自己呢?
他轻轻地把帘子放了下来,心中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难怪这历史上很多皇帝,都会有疑心病重的问题。
这不管换成谁做到了自己的这个位置上,能不疑心病重吗?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对方心中再想的是什么?
又有谁知道,这些看似顺从温和的面孔下,又隐藏着怎么样的一颗心呢?
韩谈看着皇帝脸上的神色带着沉思,却有显得漠然威严,便不再言语。
等到皇帝轻轻地放下车帘子,收回目光以后,韩谈这才说道:
“陛下?我们现在回宫吗?”
“嗯,先回宫吧,去北方军中的事情暂缓,先处理一下第二支捕奴团的事情。”
“那个叫做顾飞的带头大哥,你觉得此人如何?”
“做事情很冲动,而且没有什么头脑,很单纯,太容易被骗了。”
韩谈说着,随后又低声道:“但是,此人身上,到是也有些憨厚的品质。
陛下难不成想要启用此人?”
“捕奴团里边,问题最大的在于努力运送回来的时候,经常会在路上死掉不少人,这部分损失,其实是可以想办法避免的。”
嬴胡亥幽幽说道,已经闭上了眼。
韩谈低声道:“臣下会差人去问问此人的意思。”
“嗯,如果不齐心的话,捕奴团就更乱了,让他们加快点速度,如果不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手不够,朕还要那些废物做什么?”
嬴胡亥忽然睁开眼睛来,心情很是烦闷的说道:“去忠烈城,朕想去看看老卒们的生活。”
“遵旨!”
韩谈急忙应道。
花香酒楼中,蒯彻这会儿正在对这 步行千恩万谢。
其主要的原因在于,步行手中出现了那种可以洗掉人皮面具的药水。
“啊!做回自己,真的是感觉倍爽儿!”蒯彻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左看右看。
随即笑吟吟的看着中行说:“小哥,跟你打听个事儿。”
中行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骚包的青年男子,这人本来卖相极佳,而且模样也看着是极为有风骨的那种人。
可是这动作和言语,实在是不太符合。
“要完成皇帝的要求,我需要找几个人,这几个人还需要小哥帮忙才行。”
中行说道:“可以,那几个人?在什么地方?”
“安其生、梁石君、束郭,这三人都是我的好友,当初我们约定一起来参加科举的,不过我走在半路上让张良劫走了。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这三位现在应该已经是咸阳这边的官员了。”
中行说脑海中思索了一下,并没有听说朝廷之中有这样的三位官员,但蒯彻说的很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便直接点头答应下来:
“我立刻差人去找。”
随即,他又笑了笑:“但是 ,这三人愿不愿意见你,那就是两码事了。”
“放心吧!”蒯彻一脸自信,背负双手走出了房间。
外边,大批的番子神色不善,把蒯彻围在正中间。
至于步春的尸体,早就已经被人拖走了。
甚至于外边的那些酒客们,都不知道这里边竟然死了一个人。
蒯彻背负双手, 走路带风,满面春光,骚包至极的感叹道:
“啊,年少时候,也曾幻想过前呼后拥,鲜衣怒马的场面。
没曾想,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啊!”
他想着周围为官的人们招手:“嘿!那边的朋友大大叫好!”
一群人表情异样,便是那些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番子们,这会儿都渐渐地皱起眉头来了。
中行说走在队伍最后,他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