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身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陈平很是认真的说道:“就像是当年一样。
秦国以一国之力而灭掉天下六国,但凡是天下六国能够齐心协力,也不至于被秦国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灭掉。
眼下这些诸侯联军之中,大多数的人,都是昔年六国后裔。
除此之外,更有许多嫉贤妒能之人,让人恨得磨牙。”
嬴胡亥看着眼前这个假冒陈平,生死面前,却依旧可以谈笑风生的人:
“话是如此说,我倒是很想知道,先生究竟是何人?为何对于天下局势的看法,就像自己是处在局外之人一样?”
这青年笑了笑:“我名蒯彻,本事准备来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的人。
但是不曾想在半路上吹牛皮过狠了,引起了隐姓埋名的张良注意,怪只怪我初出茅庐,太过于单纯,和初相逢的人吐露心声。
后来,我听出张良对于秦国朝廷非常不满的意思。
就知道我表露我自己来参加考试的话,必定为他所杀。
所以,我就表露了自己的意思,说自己也愿意反秦。
于是,我就混入到了张良那伙人那边去了。
这算是被迫造反!”
蒯彻表情苦笑:“后来,陈平得田横所托,入关中来布局,顷刻之间就让张良所有的布局,都化为乌有。
我得到陈平的帮助,脱离了张良的控制,我自己才把陈平的布局都猜出来了。
陈平想带我走,我不同意。
我是和他这样说的,我要留下来,让秦皇在我们东方诸侯国的智谋之士面前颤抖!
如果,灭秦需要智谋之士牺牲流血的话,那就让我蒯彻第一个来吧。
杀了我蒯彻,还有后来人,还有千千万万个蒯彻。”
“陈平那会儿都让我感动哭了。”他咧嘴笑着,看着嬴胡亥道:“我觉得陛下是一个好皇帝。
而且,你听着我说完陈平的布局以后,并没有像是陈平说的那样,小人呕血三升。
所以,我认为,陛下是一个值得辅佐的明君圣主!”
说完,蒯彻苦笑着,看着嬴胡亥问道:“只是,陛下现在杀我之心,恐未曾熄灭吧?”
嬴胡亥看着蒯彻道 :“既然是如此,先生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蒯彻看着嬴胡亥,脸色有些茫然地说道:“如果我说自己不会易容术,而是被人强行易容了,现在怎么恢复自己本来面目都不知道,陛下信不信呢?”
嬴胡亥看着蒯彻,眼角微微一凝:“先生口技恐也不错吧?可以模仿出陈平的声音,让陈平身边的侍从都看不出半点破绽来?”
“惭愧,这人是陈平到了关中很久以后,才买回来的奴隶,所以对于陈平本就不是很熟悉。
至于口技,我都已经把陈平给感动哭了,学一学口技这东西,应该不过分吧?。”
嬴胡亥笑了笑:“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朕未曾想过,竟然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布谋了这样精彩的一幕。
但是,却不知是陈平有什么事情忘记和先生说了,还是先生有什么事情忘记和朕说了?”
蒯彻苦笑了一声:“这么想来,那应该是陈平有什么东西忘记和我说了。
他留下的这后手,第一个目的就是向着皇帝挑衅。
似乎他的聪明才智,一直都是碾压大秦的。
嗯,陈平是一个极度骄傲的人。”
品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以后,蒯彻继续说道:“第二个,陈平没说的,便是他这一招。
可以暗中从秦国朝堂之上借力,以大势声讨锦衣卫,到时候皇帝冰虾迫于大势,恐怕只能自断臂膀。”
“不过……”蒯彻看这嬴胡亥脸上那种似笑非笑,还带着几分轻蔑之色的表情,只能苦笑着说:
“现在看来,陛下似乎已经想到了非常妥当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这问题,只需要陛下提前发现,找到这里来,就可以很轻松地解决,如果陛下没有嗅到阴谋的味道,提前发现的话。
那到时候可就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无法阻挡大势,而只有自斩臂膀,废止锦衣卫和东厂了。”
他随后自语了一句:“难怪陈平不和我说这件事情,原来他已经猜到了陛下能解决这事儿。”
蒯彻的表情有点愤愤不平起来:“看样子,那家伙是料定我必定会死在关中,所以离别的时候,才会哭了那么多的鼻涕在我衣服上。”
“解决这事儿的前提,是有人发现这件事情。”嬴胡亥说道:“自从天下叛乱,诸侯自立之后,秦国锦衣卫几乎都已经派遣到了外地去了。
只有长安、咸阳、栎阳之地,尚且又足够的人手。
其余的地方,已经不是朝廷监管的重要地带。
这才是让陈平钻空子的原因所在。”
“不过,先生你,到底是真的想要为朝廷做事情呢,还是先生想要身在秦营心在外呢?”
“这就要看皇帝陛下自己选择了。”蒯彻淡淡的笑道:“被张良控制这段时间,我自然无时无刻不想要复仇。
把张良踩在脚底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这,是我选择留下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