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话,嬴胡亥却始终只能在心中无奈的呐喊一下。
毕竟,身为皇帝,就意味着要和很多东西说再见。
比如,任性这东西。
皇帝当然可以任性,但那注定是亡国之君。
嬴胡亥已经为大秦帝国付出太多心血,自然舍不得造作。
于是,皇帝再度打起精神来,并且心中暗自发誓,以后喝酒绝对不能如此过度。
稍微思索了一下蔡赐说的话,嬴胡亥感觉齐国那边,张良应该是可以看出秦国现在的意图。
至于那位神乎其神的李左车,应该是能看出这一层问题的。
但是嬴胡亥感觉齐王田儋那边,应该是不会把李左车的建议当做一回事。
正史上,韩信玩过背水一战。
但如果和他对战的赵国主将陈余,肯听从李左车的谋略,不能说韩信也一定会失败。
但是背水一战这样的经典战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所以,从这件事情, 其实是可以看出,李左车虽然才能惊人,但是并没有得到重用。
或者说,因为其才能超凡,故而被人猜忌了。
毕竟,这个时代战乱非凡,有才能有本事的人,谁不想划地称王?
“很好,可以先试试看,若是可行的话,那朕日后自当重用你的计谋。
若是不可信的话,那依照先生的才能,入朝为官,也必定可以造福一方的。”
“小人多谢陛下信任,定然尽心竭力,不辜负陛下厚望。”
嬴胡亥微微颔首:“时辰不早了,明日大军就要前往彭城去,先生也应该早些休息才是。”
“小人告退!”蔡赐起身,拱手一拜,缓缓的退了出去。
嬴胡亥这才略显无奈的躺了下去。
韩谈也压低声音,缓缓的推了出去。
“督公,武臣将军求见您!”
韩谈闻言,眼睛眯了起来:“他有说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未曾说。”一边上的侍卫低声道。
韩谈回头看了一眼皇帝的大帐,这才低声说到:“在这边伺候着,皇帝陛下要是醒过来,就立刻过来叫我,不得迟疑半分。”
“喏!”
韩谈顺着外边走了出去,皇帝的大帐边上,是一层叠摞一层的军卒守护着。
走出去以后,韩谈就看到武臣已经在远处等候多时。
武臣一看到韩谈,便快步走上前来,拱手拜道:“督公,在下有事相求!”
“岂敢!”韩谈眯眼笑了起来:“倒是不知将军有什么事情想求你?”
“这里并非说话之地,还请督公移步。”
韩谈看着武臣脸上的笑容,便知道是有些别的意思,当下也颔首道:“请!”
“请!”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武臣的军帐中。
两人落座以后,武臣这才含笑着拍了拍手,顿时大帐外边走进来了一个随从模样的人。
这人手中捧着一个黑色的木匣子,那人径直跪在韩谈跟前,将那木匣子打开。
里边赫然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竟然有巴掌大小,堪称奇珍。
“这……”韩谈将玉璧持在手中把玩了片刻,笑盈盈的看着武臣:
“将军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武臣哈哈一笑:“督公说笑了,这只不过是在下孝敬督公的一点小意思而已。”
韩谈皮笑肉不笑,把玉璧重新放在了木匣中,淡淡的说道:
“杂家素来只喜欢爽快人,所以将军这边有什么说道,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要是就这么藏着掖着,那可就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哎哎哎!督公果真是快人快语啊!”武臣急忙拱手道:“在下是个粗人,做事情但凡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督公恕罪。
我家中有一个姐姐,尚未婚配,我这就动了念头,想要送入宫中,侍奉天子。
但是却苦于没有门道,故此来求督公做事。
这玉璧也只是小意思,若是事情成了,在下还有重谢。”
听着武臣口中的小意思,韩谈反而是心中一惊,这老小子到底是多有钱呢?
韩谈下意识的多想了些什么,随即含笑道:“好说!好说!
咱家从你这收了好处,那自然不能不提醒你一两句。
侍奉天子,不必在家中,若是性格泼辣,秉性顽劣之人,送入宫中,惹怒天子。
那样的后果,可不是你我能够承担得起的。
所以,令姊是什么样的性格,还请将军自己斟酌。
只要是德行兼备,那到了后宫之中,想要不得宠,可都是难事儿。”
韩谈笑笑:“至少,正宫娘娘素来不争宠,也不打压下边的后妃。”
“那是!”武臣急忙拱手道:“如果我姐姐品行不好,我也不敢贸然献给天子的。”
“嗯!”韩谈点了点头,缺也笑道:“到了彭城以后,将军只管让令姊打扮梳妆好了,咱家自然会安排好一切。”
秦国皇帝子嗣缺少这样的事情,几乎是后宫中所有人都在担心的问题。
韩谈哪怕是属于仁贵妃的属臣,也不敢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