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婴听到这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也就不用选择那种极端的手段了。
毕竟,将军魃也算是一个人才。
“很好,你先下去吧,明天天亮以后,我军会选择突围。”
“是!”将军魃拱手退了出去。
葛婴挥了挥手,让隐藏在帷幕后边的刀斧手,一并走了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诺大的军帐之中,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葛婴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之感。
“看吧,这些齐国的傻子,演到一半演不下去,就直接退兵回军营睡觉去了。”
虞子期趴在女墙边上,打了一个哈欠,随即转头看着身边的亲兵说道:
“去把铺盖搬过来,本将今天晚上就在城楼上睡了,城中的那些富商大户,很识趣的把大军所需的粮草供应足够。
这件事情,本将很满意。
但是传令下去,军中任何人都不的饮酒,包括本将也是如此。
如果那些商贾大户之中,有谁敢乘着这个机会,巴结军中将军,故意劝酒的,全族处死!”
“得令!”
众人齐声喝道。
虞子期在军中威名颇高,而且大家也知道现在不是饮酒的时间。
喝酒误事,就算是虞子期不砍掉他们的脑袋,城外的齐国军队打进城中来,也会砍掉他们的脑袋的。
僮县城外。
韩信大军已经驻扎在外边。
“将军果真是天神下凡,葛婴军在将军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韩信方才回到军营中,章平就已经忍不住把自己的赞美溢词,全部说了出来。
韩信笑笑,随即道:“本将心中有些疑惑,还请相国解答一二。”
“哎呀,这我哪里能解答得了将军的疑惑?”章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韩信笑道:“这个疑惑,非大人不可解答。”
章平有些不解,只是笑道:“还请将军直说,在下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什么,僮县城中的虞子期,看到我军援兵抵达的时候,却完全无动于衷?”
“这个……”章平大感意外,随即问道:“这么说,虞子期没有率军出城相助?”
韩信点头道:“不错,城中大军按兵不动,这才是我最感觉奇怪的地方。
我大军援兵已经来了,按照常理来说,那虞将军已经马上迫不及待的,想要率军出城,和我军会合的啊!”
章平看着韩信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态,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上将军的意思,莫不是说……僮县已经沦陷了?”
韩信笑眯眯的说道:“未必没有这种可能,所以我一只压着大军,没有让他们靠近僮县。
如果僮县之中,已经为齐军所占有,我军贸然接近城楼边上,只怕损失惨重。”
“这……”章平脸色变了又变,拱手道:“还请上将军准许,我想亲自率领兵马,到城楼边上去看看。”
“不急。”韩信眯眼笑道:“右翼军生擒了葛婴军中的一个大将,把这人带上来套问一二,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啊!”章平已经完全迫不及待了。
不多时候,将军畔被带了上来,他脸上的血迹似乎也已经被军卒清理过了。
只是身上已经困着锁链。
“我记得将军说过,不会羞辱我。”将军畔看到了韩信以后,便大声说道。
“将军乃是秦国上将军,一言九鼎,代表着秦国的脸面难不成要失言?”
“哈哈哈……”韩信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不错,本将是说过,不会羞辱你。
本将让你过来,是想让你看清楚眼下局势,来呀,为将军看作松绑!”
“将军!不可啊!”章平急忙说道。
“哎!”韩信摆摆手,“我与他之间,乃是君子之约定,更况且,军帐之中, 左右都是武艺高强的护卫。
他一个人真的想要有加害你我的心思,也难以施展的。”
将军畔看着自己果真松绑,当下拱手拜道:“上将军仁义,然而在下选择效忠齐国,又怎么忍心背叛齐国?
所以,还请上将军下令处死我吧,我不愿意背负叛臣的名声。”
韩信道:“将军误会了,我并非是要劝降你,而是想和你说说,齐军现在的情况。
并且有几句话,想要你带回去给葛婴。”
畔震惊道:“将军当真能放我回去?”
“大胆!上将军何等身份,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来质疑?”韩信身边的部将顿时怒声喝道,按住了腰间的横刀,像是随时都会拔刀出鞘。
把畔活劈了一样。
畔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赶紧拱手拜道:“是在下失言了,却不知上将军想要说什么,在下一定把上将军的话带到。”
“葛婴现在一定很疑惑,为什么下相那边,还没有运送粮草过来。
那是因为本将已经着麾下大将董翳,率领铁骑北上,截断了粮道。
所以,你军中粮草一直都没有人送来。
其二,你军中粮草已经被大火烧光,葛婴若是有胆明天率军与我决一死战,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