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秦军凌晨悍然发动进攻,我军大败,上将军速速发兵救援大王啊!”
一骑快马卷动尘埃,冲进肥如城中。
此刻的肥如城一片混乱。
韩成心怀不轨,就在城楼上,看着那求援的斥候“噔噔蹬”的跑上城楼,然后跪在自己面前,大声道:
“启禀韩王,秦军凌晨越过卢水,速速发兵救援我家大王吧!”
韩成闻言,急忙伸手扶起眼前这斥候来,面上惊慌不解的说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快快快!快去找大将军臧荼去!”
韩成话音方才落下,就看到肥如城外远处烟尘和上天,旌旗漫天飞舞。
其实之前他就已经在城楼上听到了那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已经有武将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请求发兵出城去看。
但韩成只是说,那只不过是燕王在练兵的声威,无需奇怪。
城楼上,诸多武将一时间乱了神,急急忙忙去找臧荼。
结果发现臧荼竟然真的物色了几个姿色不错的美姬,正用牛车拉着,在街道上走着。
臧荼倒不是没有马匹,而是单纯的因为牛车更加舒服,没有马车拉着颠簸。
“大将军!大将军!”一群武将围着臧荼,着急不已。
“哈哈哈……”臧荼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故意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当真是应了那句俗语: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诸位诸位!”臧荼大笑道:“大王在军中苦闷,着我回来物色美姬送到军中取乐,到也不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什么诸位全部都来了?”
“哎呀!我的大将军啊!秦军凌晨越过卢水,卢水军营完蛋了啊!”
一武将面色苦涩的说道:“现在城外荆旗蔽空,只怕是秦军已经兵临城下,大王生死未卜啊!”
“什么!大王——”臧荼哀嚎一声,竟然直接昏死了赶过去。
左右一群武将簇拥着臧荼,拍胸口的拍胸口,掐人中的掐人中,喂水的喂水,盏茶功夫后,臧荼忽而呼号一声,猛然醒了过来。
“大王!”
“大王啊!”
臧荼又是大声呼号着,声音悲苦凄切,令周围的铁血汉子,都忍不住泪下沾湿衣襟。
“大王待我恩重如山,若无大王,何来我臧荼今日之荣光?”
臧荼挣扎着站了起来,“噌”的一声拔出剑来,目光坚定地在诸将脸上一一扫过:
“诸位兄弟,你们都是我臧荼一手提拔起来的,我臧荼对你们也算是有知遇之恩。
今日,我臧荼在此乞求,请诸位兄弟与我率军出城,迎战秦贼,为大王报仇雪恨!”
诸将神色悲恸,纷纷拔出剑来,直指苍天,齐声喝道:“迎战秦贼,为大王报仇雪恨!”
一时间,城中燕军群起激愤。
臧荼领着大队兵马,直奔南门而去。
韩成立在城楼上,看着臧荼如此威势,便知道事情已经成了。
肥如城城池高大,城墙宽且厚,更有马面墙凸出在外,秦军想要强攻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故此,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城外,秦军兵临城下,远远看去,铺天盖地,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黑色钢铁洪流。
韩成便是远眺目光所及五六里,十里开外的地方,都是黑压压的秦军阵列。
像是顺着自北向南流的卢水,一一直蔓延到这地平线尽头一样。
“太可怕了,这种兵锋。”韩成心中兀一惊,随即就听到了臧荼大声叫骂的声音:
“开城门!开城!我要出去与秦贼决一死战!”
韩成忙着走到城楼边上,大声道:“大将军且上楼来看,城外秦军铺天盖地,数以十万级。
出城迎战,乃是不智之举啊!”
“韩王无需多言,我家大王对我知遇之恩,而今若是不能报答大王恩情!
臧荼何以为人 ?”
韩成呜呼一声:“燕王崛起于微末,奋斗多时,方才有而今之基业!
大将军乃燕国国柱,怎么可以意气用事!
你且领着诸将上楼来,看一看城外有多少秦军再说吧?”
臧荼闻言,下意识的看向左右将军。
诸多将军纷纷拱手道:“将军,韩王所言有道理,大王一生心血都在此处,若是孤注一掷,又怎么对得起大王?”
话音落下,臧荼便愤愤道:“那我们就上楼!”
不多时,臧荼领着大军来到楼上,看到外边那铺天盖地的秦军,顿时觉得心惊手凉。
这他么……真的是兵锋威势,就要把城楼摧毁了。
怎么又这么多的人?
臧荼心中暗自苦涩,可想到就在不久前,自己军中也是有这么多人的时候,他脸上就更加苦涩了。
“秦军多且精,我等只能依据肥如城城池坚固,方才可以抱住燕王基业!”
“报——项羽、刘邦、韩王信等援军到了北门外!”
“来了多少人?”韩成顾不了那么多,急切的问道。
那传令的斥候看了一眼城外的秦军,随即道:“人数众多,难以计数,但看军阵威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