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锦衣卫的兄弟们最是擅长轻身功夫,先让兄弟们过去摸清一下营地的情况如何?”
赢审琢磨片刻,点头道:“也好,我们就这样贸然摸进去,只怕不妙。
但是需要告诉手底下的人,多加小心防备才是。”
“大王放心,锦衣卫的兄弟做事情素来谨慎小心,打草惊蛇这样的事情,可不会出现在我军之中。”
嬴审当然明白陈胜所言不差,当下按住五千大军,分散开来,不说偃旗息鼓,倒也差不多了。
陈胜这边领着诸多锦衣卫快速的消散在了夜幕中。
按照白天时候统查的情况来看,这边上来的军卒人数大致在两万左右。
虽说嬴审身边想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六千之众而已,但他还真是丝毫不惧。
陈胜顺着一边上搭建的工棚摸了过去,远处火坑中的柴火还在燃烧着,时不时发出啵啵的炸裂声来
但放眼看去,借助着火光,诺大的营地中,别说巡视站岗的找不见,其余的人影更是半个都找不到。
一个简陋的工棚里边,艾草熏烟驱赶蚊虫的味道浓烈之际,陈胜方才摸过来,就已经听到里边杂七乱八的鼾声了。
他比画了一个手势,一边上的锦衣卫应了一声,悄默声的摸了进去。
陈胜也随即摸了进去,里边微醺的油灯燃烧着,可以看到这里边一共有二十个人酣睡。
陈胜比划了一下手势,后边的锦衣卫快步走了进来, 他缓缓的从腰间抽出绣春刀来,眼神看向一边上的锦衣卫。
一边上的锦衣卫会意,二十人并列一排,对准了这二十个正在熟睡的叛军。
二十口绣春刀缓缓地举了起来,随即“噗”的声音宛若切瓜。
这工棚里边,没有半点多余的声音发出。
胸口上、脸上飞溅了不少血水的陈胜缓缓的走出工棚,就看到远处的锦衣卫正站在一边上对着他狞笑。
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继续,自个儿转身快步朝着这片营地外边跑了出去。
“你……”赢审看道浑身是血的陈胜以后,表情微微一变。
陈胜急忙低声道:“睡得就跟死猪一样,他们压根就想不到我们大秦雄狮会出现在这里。
方才我已经领着人,摸到了工棚里边,切了二十颗脑袋,就像是且金瓜葫芦一样,半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
那些叛贼就在睡梦中完蛋了。”
嬴审听了这话,激动地浑身在发抖,他回头看着身边的军卒,低声道:“压低声音,进去……切瓜!”
陈胜忙道:“人人口中咬着一根小木棍,如此的话,就算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不会发出声音!”
“好计策!”嬴审赞许道,随即伸手在一边上折了一根蒿子,把杆儿上的叶子全部都摸了,咬在口中。
其余军卒见状,人人照做。
五千大军就像是幽灵一样,摸进了这几乎不设防的两万疲惫之军中。
嬴审他们方才走进来,就已经闻到了非常浓烈的血腥气味,周围的营地死一样的寂静。
陈胜脸上带着狰狞又快意的笑容,和一边上的嬴审对视了一眼。
双方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狰狞的疯狂之色。
锦衣卫有人留下来,做了一个手势,陈胜看了以后,就低声道:“他们往那边去了,我们现在往这边过去。”
嬴审点头,随即挥了一下手,五千幽灵大军顷刻间化整为零。
嬴审提着刀,走进了一处军帐边上,如雷的鼾声就已经从营帐中传了出来。
他伸出手,轻轻的撩开营帐,就看到里边有几盏油灯散发着微醺的光,隐约可以看那些睡在大通铺上的人,一个个睡得正香。
嬴审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跟在他身边的军卒,还有陈胜也一样走了进去。
不到十来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以后,嬴审提着刀快步走了出来。
这种无声无息的杀戮,可以说是军中所有的人都最喜欢的。
只有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发痴了去奢望什么惨烈难忘的血战。
而真正经历过刀光血火的勇士,素来都希望把战争解决在萌芽状态。
比如说,现在这种单方面悄无声息的屠杀,绝对是军中士卒最喜欢的。
杀戮,在悄无声息之中进行着。
两万掘土累的半死的军卒睡得和死了过去没有什么两样。
令支城!
城门洞里边填充的泥沙已经被挖开,几乎不用向着城门外边看,就能明显的感觉到城中的水势都在下降。
“准备好木板……干草!我们出去的时候,就把这些东西添在泥淖上!”
丁晨伸手轻轻按压着自己胸口的护心镜,目中满是炙热的战意。
任谁像他这样,乌龟王八蛋似得在令支城中窝了几个月,还被洪水捆了个把月,心中哪能不憋着火?
孟春走在最前头,南边的三万大军和东北边那群挖土的不一样,他们这边的巡视的军卒,还有站岗的军卒,几乎从没有停歇过。
军营外,箭塔上的人就像是不知疲倦一样,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木头寨门上的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