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鼎一看江小寒如此模样,心下更加喜欢,这让他忍不住想到了咸阳城中那些贵胄之女。
哪一个见到自己,不都是恨不得马上就和自己去榻上畅聊人生的?
一个个的那眼睛,都恨不得像是要把自己吃掉了一样。
这样女人,他一个都不喜欢,唯独有自己那命苦的三弟最喜欢,甚至于在咸阳城中,都有人将其称之为“种马”。
只是可惜,三弟虽然生性风流,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和那些有过私情的贵胄之女有过孩子。
想到这里,李鼎心中不免又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现在不能表现的太过了,否则的话,只怕都会把这个小姑娘吓坏了。
“姑娘的遭遇,我也听说,我最近也亲人过世,最是能体谅姑娘现在的心思。”
江小寒听到李鼎这样说,又像是偷窥一样,看了看李鼎,见他面上悲戚不似作假,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唉,本以为到了咸阳城中,先父就能有所作为,谁曾想依旧是穷困潦倒之中离开人世。”
李鼎一听,急忙道:“却不知葬于何处?你既然已经来到我四妹的府邸上,那就是我们李家的客人,我理当去祭拜。”
江小寒动容道:“怎么敢劳烦将军去?”
李鼎看江小寒这样子,便知道这小姑娘涉世未深,哄骗起来不是容易,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当下动了心思,“话可不能这样说……对了,你知道我妹妹还有我的身份吗?”
“这个……”江小寒忍不住摇头:“唯实不知……只是听说,尊妹为长安城中显贵之人。
先父亡故之后,我本飘零人,不知何处去,跟着过来,本就是图谋在此处能找打一份谋生的差事,不曾想过来以后,得到礼遇,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
“哎呀!”李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难不成是下人们对你不好?竟然让你来打工谋生?
若是让天下人知道,我李家如此对待朋友,那以后还让我们李家的脸往什么地方摆呢?”
不曾想李鼎这话,反而吓得江小寒不知所措。
李鼎顿时压低了声音:“实不相瞒,家父便是前大秦丞相李斯,现在的吏部尚书,在下李鼎,乃家中二子。
家兄李由,便是现而今锦衣卫福都指挥使。
三弟……唉!我三弟便是前些日子刚走了,说起来也是令我心痛!”
江小寒震惊了片刻,这才急忙道:“还请将军节哀!”
李鼎满脸悲痛,叹了一口气,这才无奈的笑了笑:“人人都有生老病死……罢了,不说这个。
至于我四妹,则是现在的秦家庄主人。
但她的身份,却不仅仅是秦家庄的主人,而是大秦帝妃,但却因为一些原因,这才偏居于此处的。”
“啊?”江小寒直接被震惊住了,“原来这是皇妃娘娘啊,难怪对我们这些老百姓这么好……”
李鼎看江小寒如此憨萌模样,心下越发喜爱,随即道:“不错……嗯,那不知道姑娘,将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江小寒脸上的震惊逐渐变成迷茫:“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随即,他猛然看向了李鼎,有些难为情的开口:“却不知将军府第之上,可缺少浆洗之人?
小人别的不行,但是手脚勤快,无论是养花种菜,还是浆洗衣裳,拖地洗碗,我都能做的,只求能养活自己便可!”
“这……”李鼎正要说话,便看到林七杜整好往外边走了进来,他急忙道:
“此事稍后再说,你不可与别人说。”
江小寒见李鼎为人和蔼,很好说话,和那些印象中粗俗可怕的将军大人形象,完全不一样。
人又长得俊朗,当下颔首:“只要能有一份活命的差事,自然听凭将军吩咐。”
这时候,林七杜正好走到房门口。
“见过先生!”李鼎急忙站起身来,拱手拜道:“此前不知先生高义,言语之间,多有冲突,还请先生赎罪!”
说完,李鼎还俯身一拜,一揖倒地。
这让走进来的林七杜,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愣了片刻,这才急忙还礼,也是一揖倒地:
“将军言重了,还请将军速速起来!”
“还请先生原谅,否则的话,某家定然长拜不起!”
林七杜心下大为震动,急忙走上前去:“岂敢责怪将军分毫?还请将军速速起来!”
李鼎这才直起身来,哈哈笑着:“我四妹有先生这样的高义之士辅佐,我也心中放心,此刻宴会只怕也要开始了,我便是过来请江姑娘和先生一并过去赴宴的!”
“哦!”林七杜微微点头,“有劳将军了!”他随即看了一眼江小寒。
江小寒也笑眯眯的走上前来,甜甜的叫了一声:“杜大哥!”
“那我们便过去赴宴,先生意下如何?”
林七杜含笑道:“请!”
李鼎也拱手道:“请!”
林七杜和李鼎两人走在最前,江小寒和一群宫女走在后边,心思单纯,也没什么见识的她,却都不知道这些穿着同样衣裳制式的人,是宫女。
反而还有些羡慕起来,她们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