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夭和蒙蕙两人披头散发,衣衫破烂,跟疯婆子死的出现在嬴胡亥面前的时候,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一边上的许莫负挤满又拍又打,足足好半晌,皇帝才回过神来。
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人,嬴胡亥真的是无奈叹气了。
“没有被雨淋湿了?”
“没有!”
两人齐声道,就连摇头的动作都出奇的一致。
一边上的禁军拱手拜道:“启奏陛下,下雨后,两位贵人便上上了马车。”
嬴胡亥无奈的挥挥手:“兄弟们都辛苦一夜了,回去休息吧!”
“多谢陛下!”
禁军退下以后,嬴胡亥这才无语的看着两人:“你们两人好歹也是大秦皇妃吧?”
“不,我是少使,最低等的女官!”
嬴胡亥一阵头大:“朕……朕想出宫,你们谁想去?”
“我!”
三声“我”,顿时响彻大殿。
“妾身也想去!”仁妃弱弱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嬴胡亥无奈的招招手:“进来吧!”
“蒙蕙和朕去吧!”嬴胡亥叹了一口气。
李夭眼眸动了动,却没有在这个时候无理取闹,皇帝要去的地方,恐怕不是善地。
蒙蕙昨天晚上表现出来的武艺,足可以护卫皇帝周全。
“北伐将士应该会在三四月份,尽数归于咸阳,朕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朕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宣贵妃与蒙恬、李斯等一同监国,此外朕不再咸阳的事情,不得泄露半分,对外宣称,朕北伐之后,想要多多修养精神。”
“臣妾领旨!”宣贵妃许莫负急忙拱手拜道。
“那妾身呢?”李夭急忙抬头看向皇帝。
嬴胡亥恶趣一笑:“洒扫庭院,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陛下!你怎么忍心!”
嬴胡亥露出大灰狼般的笑容:“朕当然忍心啦!仁妃!”
“妾身在!”
“你来监视李夭洒扫庭院,不得有误!”
仁妃柳依依表情郁结,看了看李夭,又看了看皇帝,苦笑道:“陛下,妾身恐难从命,皇贵妃再怎么说,也是我大秦脸面,如何可做那等下等活计?”
“陛下,妾身以为仁妃所言极是,不可!”宣贵妃也急忙道。
嬴胡亥翻了个白眼:“那就把诗经誊抄十遍,以此养你心气,如果你让朕发现你假人之手,决不轻饶!”
“妾身遵旨!”李夭干瘪的应了一声。
“启奏陛下,锦衣卫千户陈胜求见!”
“宣进来!”
嬴胡亥看向左右:“你二人还不去更衣梳妆,难道觉得朕喜欢搂着乞丐吗?”
“噗嗤!”李夭苦着的小脸上,顿时笑出声来,就连口水都喷出些许来。
蒙蕙也忍俊不禁,两人这才拱手腿下。
“陛下,妾身也告退了。”
宣贵妃和仁妃两人起身。
“仁妃你去看着二人,休要让他们再起争吵,朕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妾身遵旨!”仁妃也有些偷乐,谁能想得到令天下异族闻风丧胆的大秦皇帝,竟然会被两个心爱的女子折磨的如此不堪?
“你留下,一并听听朕不再咸阳的这三个月时间里边。王琯究竟做了些什么。”
“喏!”宣贵妃眼眸一动,对于皇帝似乎生出些别样情感来。
嬴胡亥如何不能察觉?
他握着许莫负的手道:“你,桃子,蕙儿,都是朕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最能信任的人,如果做什么事情,连你们都要瞒着掖着,那你说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陛下不可如此言语,天下百姓还需要你呢!”许莫负表情微变。
嬴胡亥摆摆手:“天下与我何加焉?你说这天下亿万生灵,朕偏偏在人海中遇见了你,这难道不是缘分?
所以,朕能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给你,朕离开咸阳以后,大秦国就交给你了。”
许莫负深受感动,几乎落泪:“陛下如此说,妾身还有什么脸面图谋皇后之位?”
“你不图谋,自然会有人图谋。”嬴胡亥捏了捏许莫负的手:“把事情做好,朕虽然与桃子自幼长大,但是她心性轻佻。
你身后只有道家的人支持你,但是道家无为,朝堂之上有哪位举足轻重的大臣是道家的人?
你想要获得支持,那就要自己争取!
否则的话,若朕仓促下诏,册封你为皇后,那就是虚空职。
北伐之战中,朕是领教到这种虚空职有多危险了。”
许莫负眼眸一动:“陛下说的是韩信?”
“不错!”嬴胡亥道:“韩信将帅之才,初战告捷,但长城老将涉间、苏角,却依旧不肯服他,这事情在军中闹得很大。
所以,朕现在做事情,越不敢肆意而为。”
许莫负眼里不免闪过几分哀怨:“那,陛下这一次要去什么地方,你还没有和妾身说呢?”
“会稽郡,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我的皇兄扶苏,就在那个地方。”
许莫负感到皇帝掌心里冒出许多汗水来。
“妾身……不管将来怎么样,妾身愿与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