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愣住,车厢中听着外边声音的香姬也愣住。
甚至于韩信身边的司马欣都愣住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用这么高调的凡是来迎接韩信。
这……这韩信到底是何许人?
自己跟随他一路走来,虽然常听他说地势关山险隘之所,可却未见有什么非常独到的地方。
皇帝为何会这般器重?
“司马兄?”韩信转头看了一眼司马欣。
司马欣长笑一声,翻身下车驾杆,同样躬身一拜:“实不相瞒,我乃郎中令副将,我家陛下闻先生之名,着我隐瞒身份,前去请先生入咸阳。”
韩信看了看依旧躬身的皇帝,只觉得脑海中热血上涌,几乎要冲出天灵盖般。
甚至于心口都有一股极为可怕的热流涌动着,像是要将他浑身上下都点燃一样。
“韩信!”韩信自语了一句:“韩信何德何能,让皇帝如此恩遇!”
他三两步上前,是真的被感动了,直接跪在皇帝面前:“韩信何德何能,敢叨扰陛下亲自迎接,臣……臣愿意为皇帝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嬴胡亥急忙扶起韩信来:“先生为天下有才之士,嬴胡亥亲自迎接有何不可?”
嬴胡亥环视左右,大笑道:“尔等山呼,先生入咸阳,天下当兴!”
众多禁军将士闻言,齐声呼喊起来:“先生入咸阳,天下当兴!”
“先生入咸阳,天下当兴!”
山呼响彻小半个咸阳城,许多达官贵人闻言,纷纷派遣出家仆探听消息,这咸阳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传出这样狂妄无比的呼喝声音。
太尉府!
“主公,打听清楚了,据说是从东方来了一个叫做韩信的年轻人,皇帝亲自率领黑龙铁骑迎接。
令骑军山呼先生入咸阳,天下当兴这句话。”
蒙恬闻言,脸上惊讶的表情难以掩饰。
“父亲,这么说,那韩信只怕是什么极为了不得人物了,可……年轻人,孩儿却从未听说东方有什么叫做韩信的年轻人名气极大的?”蒙蕙一脸沉思道。
蒙恬摇头:“何止是你?就是为父都未曾听说此人,可皇帝何等身份,满朝文武,天下黔首都在看着,若那韩信是什么无德无才之人,皇帝怎么可能如此兴师动众前去迎接?”
“那这……”蒙蕙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报!主公,国师求见!”
蒙恬一听,领着蒙蕙直接来到了正门迎接。
“韩信已经和陛下去往咸阳宫,太尉却还在府中,就不想去咸阳宫结交一下这位令天子亲自前往迎接的奇才吗?”
许莫负此言一出,蒙恬大有醍醐灌顶之感。
左丞相府邸,李斯方才把办事不牢,被皇帝罢免官职的二儿子李鼎好生训斥了一番,就得到了皇帝亲自迎接韩信的小心。
“韩信?”李斯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瞬间皱在一起,随即看向身边的这个门客:“可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属下尚未打听清楚,但却打听到是郎中令副将司马欣,亲自出函谷关,找到这位韩先生的。”
“父亲?你在想什么呢?”李鼎有些害怕的问了一声,他发现自己的父亲听到皇帝亲自迎接韩信以后,表情阴沉的有些可怕。
“鼎儿,你难道就不觉得今日之事,和昔年先帝得另外一个韩先生入秦时候,很相似吗?”
李鼎脸色陡然一变,噶声道:“父亲说的是……韩……韩非?”
“不错,就是此人。”李斯面色阴沉至极:“韩非此人本是为父同窗好友,奈何过于张扬,方才会暴毙监狱中。
皇帝派遣周昌过来时候,为父看他言语由障碍,说话不清楚的时候,便想到了韩非。
不曾想马上就从东边来一个韩信……”
李斯双拳不受控制的捏紧了起来:“想当初,先帝见韩非,也不过如此了。”
“父亲是当心,这个韩信之才,不弱于韩非?”李鼎满脸不屑的说道:“父亲,那怎么可能?韩非那样的人,几百年出一个就不错了,再说……啊呀!”
李斯瞪了一眼这孟浪无比的次子:“混账,你何等身份?怎么也像是市井之徒一般,可知稳重为何物?”
“父亲!”李鼎满脸涨红,惊恐的说道:“韩非姓韩,这个韩信也姓韩,而且这个韩信又是年轻人,您说这个韩信会不会是韩非的儿子?”
李斯眉头皱的更紧,心里难以控制的发慌,想当年韩非是怎么死在监狱里的,哪怕他现在最上和自己儿子说的轻松,韩非之死推脱的一干二净。
可心里哪能不清楚?
“入宫!”
片刻时间后,李斯面无表情的地喝了一句,不管这韩信到底是不是韩非的儿子,他都要亲自去见过才行。
咸阳城内风云涌动,自丞相到下列百官,人人都听说了皇帝亲自去迎接一个叫做韩信的人。
不少的人都开始打听起来这韩信究竟是何方神圣,可打听来打听去,却都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更况且韩信乃是皇帝亲自迎接的人,过分打听,惹得皇帝不悦,那岂非是得不偿失?
此刻,名声响彻整个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