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可曾听说,我与王爷曾在南岭药王谷外遇一头发狂的金鳞兽袭击。好在王爷修为高深,一剑便杀了那畜生。王爷说这头金鳞兽脑中植入了一块铁符,显然被人操纵,一路跟他到了南岭,目的就是要在荒郊野岭处取他性命。”
云芷手中这件护甲堪称上品,是由地阶金鳞兽的鳞甲制成,十分坚韧精美,就连见惯了宝物的北堂嘉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成年金鳞兽若是发狂,破坏力堪比初入天阶的高手,十分可怕,先不提像这种烈性魔兽按规矩,在宫中是绝不能饲育的,如今云芷的这番话更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阿蕾若……
阿蕾若是被什刹国送来和亲的,理应本本分分在宫中侍奉先皇,要是她真的私自饲养战斗力如此强悍的魔兽,还操纵魔兽刺杀煊王,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此刻,阿蕾若看着那件金鳞护甲的目光微微一颤,笑容也变得僵硬了不少:“本宫确实丢过一头金鳞兽,为此还发愁了一段时日,毕竟没了禁制压制,待它长成凶兽可是要伤人性命的……想不到云芷妹妹的记性那么好,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记得本宫曾豢养的魔宠了。但仅凭一块鳞甲,就认定是本宫养的金鳞兽,未免太草率了些吧。”
金鳞兽虽凶悍,但并非罕见,世间有那么多头金鳞兽,只要她咬死不认,他们也拿她没办法。
“曾在宫宴上娘娘替我解过围,我自然也不希望冤枉娘娘清白。”云芷一本正经的走到御书房正中央,目光扫过在场三人,“金鳞兽的鳞甲不仅好看坚韧,其实还能“认主”。常人的血滴在鳞甲上会变紫,可主人的血滴上去却依旧是红的。”
说着,云芷在指尖咬了个口子,将血滴在那件护甲上——
只见原本殷红的血液在触到鳞片的时候,竟悠悠转成了紫色。
北堂嘉与希索尔龙在旁看着这一幕,都露出满脸新奇之色。
“想不到这金鳞兽的鳞片还有这般有趣的功能。”北堂嘉说着望向一旁的阿蕾若,“太妃,这个法子不错,你也试试吧,免得煊王妃误会了你。”
听了这话,阿蕾若蹙眉,那张娇媚的脸孔上写满了不悦,眼底则极快的闪过一丝惊惶之色。
“本宫千金之躯,连先皇都不曾舍得扯疼本宫一根头发。如今陛下竟要划伤本宫的手?若先皇泉下有知,定会心疼不已。”
北堂嘉没想到这个时候了阿蕾若还想着用父皇来压自己,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太妃如此推拒,难不成真的与此事有关!”
“本宫可以验。但要请本宫惯用的徐太医过来,先皇可最喜欢本宫这双手,要是在这双原本无暇细腻的手上留了疤,陛下又要如何与先皇交代。”阿蕾若双手抱胸,丝毫不惧眼前这位年轻的女皇。
“你!”北堂嘉见她这般嚣张,要不是顾着两国邦交和故去的父皇,她恨不得将这红颜祸水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
云芷跨出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冲北堂嘉使了个安心的眼色:“陛下,我看不如就依照贵妃娘娘的意思,将太医请来随侍吧。”
北堂嘉见云芷也不说什么,便只得压下火气,咬牙冷哼了声:“来人,去宣徐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