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什,什么意思?”
玉奴愣了愣,方才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擂台之上,准备着时刻冲上去绑人,哪里还会注意别的。
“我有印象……”宁欣小声说道,“那位戴着面具的男子上台之后不久,我就看到章宜身边多了一个同样戴着银色面具的女弟子。而,而且……我觉得今天衡阳门有些奇怪。”
“这还用说,从章宜第一个上去挑战开始,他们做的哪件事不够奇怪?”玉奴撇了撇嘴,依旧是满脸疑惑,“刚刚破解了玄凌剑道又伤到你的,不就是台上那道北堂璟的分身么?这与台下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弟子又有什么关系?”
“我试探过那道分身,他没有从前的记忆,八成是被人操纵了,可内丹确实是北堂璟的。他没有记忆,也不会任何功法,只占了那颗超天阶内丹的好处,最多只够自保,方才钧鸿门那个小子,他都打不过。”
“可他赢了呀!”
“因为每场比赛最后那几个瞬息,他与台下那个女人交换了身体,八成就是通过他们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具。”
听到这里,玉奴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疑惑: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宁欣,你可曾听说过玄元门有哪个弟子将混元剑道修炼到了第七层之上?”
宁欣更是被二人这些话吓得小脸煞白,木然的摇了摇头:“我只听说玄元门内,掌门最擅长混元剑道,可他也只是悟出了第六层。”
“要这么说,那个女人非常可疑。等会儿得找个时机,去会会她。”玉奴摸了模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会儿,云芷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她索性卸下易容,换了件新衣,不紧不慢的拢了拢衣领和袖口。
见此,宁欣小声问道:“师姐,咱们不回天穹顶了么?”
“以紫蓉的实力,受重伤后应当回山门修养,哪还有本事回去观赛。”云芷一面说着,一面从怀中掏出西陵桃簪,胡乱将长发绾在脑后,有好几绺碎发垂落到了耳畔,“宁欣,你们南疆有没有一种蛊虫可以蛰伏在人身上,不被发现,但能通过蛊虫知道此人行踪,且听到此人说的话?”
原本还为自己的渺小感到自卑的宁欣,听到了擅长领域,猛地回过神来,她沉思片刻,随后从褡裢里掏出一只小盒子。
“这对子母蛊可以判定子蛊所在位置,但具有传音之能的蛊,大巫还未来得及教我就……”
盒子掀开后,里边有一大一小两颗豆粒似的小虫,乍一眼看去只会当是两颗小沙粒。
“无妨,这对子母蛊先借我一用。”
云芷毫不客气的将小盒收入囊中,之后便让宁欣自己回天穹顶观赛,顺道替她关注着衡阳门的动静。
目送宁欣离开后,玉奴无聊的绞了绞手指:“这劳什子论道大会恐怕还得几个时辰才结束,就算要埋伏在下山路上劫人,这也太早了吧?”
云芷信步沿着一条山路缓缓朝前走去:“梵音山清溪岸的风景为一绝,既然时间还早,不如去那儿……烤点鱼吃?”
玉奴矜傲的点了点头:“甚好。”
梵音山虽比不上玄元门九峰岭日的壮丽,但清溪岸边也算得山清水秀,是片安宁祥和的世外桃源……可此情此景,一座立了块无字碑的坟冢大剌剌横在溪边,着实有煞风景。
玉奴心心念念的烤鱼登时被这方孤坟给搅了,气得破口大骂:“这都什么人呐!死了埋这儿,这鱼谁还愿意吃!气煞本尊了……”
而此刻,云芷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