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侧头看了看只有她能瞧见的玉奴,赞叹道:“神女大人和师姐都好厉害,超天阶修士都能拿下。”
“这点小事有什么可说的。”玉奴听了心中很是受用,但脸上表现出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好好修炼,过几年你也可以。”
这话听得云芷勾起了嘴角,而宁欣则更是愣住了,有种受宠若惊的意思:“我,我一定会努力的!”
反倒是玉奴被宁欣这么高兴和感激的目光弄的不好意思了,她摸了摸鼻子冷哼道:“本尊可不是在夸你。云芷都说了,他不过是个伪超天阶,这种借来的灵气哪有自己一点点炼化的好用,东边高台上那几个天阶的老家伙也能战胜他。”
三人正说着话,没过多久,章宜已经连胜了十场。
经过那几场惨不忍睹的比赛,不少实力较弱的山门为保存实力参加后面的团体赛,好多索性都弃权了,接下来比赛的主动权终于轮到衡阳门守擂。
论道大会的重头戏从现在才刚刚开始,边上是稳居仙门排位前十钧鸿门的席位,前排有弟子跃跃欲试:
“师父,下一场,我想上去杀杀章宜的锐气。衡阳门这伙人也太不要脸了,居然好意思作出这等无耻之事。”
钧鸿门的长老微微颔首:“莫要小觑了对手。那章宜虽与你同为地阶,但衡阳剑意却是一等一的功法。”
“弟子谨记。”
那名钧鸿门弟子已经站起身,准备等章宜上台守擂之后第一个上去挑战他,替先前那些倒霉的修士们出一口气。
随着一道钟声响起。
万众瞩目的章宜此刻却安坐台下,闭目养神,浑然没有要上场守擂的意思。
与此同时,一个带着半张银白色面具,身着红白衡阳门道袍的青年忽地在天穹顶的入口处出现。
此人身形挺拔,虽盖着半张面具,下半张脸轮廓分明,肤若白玉,气质斐然。从徐徐山风中缓步而行,看似很远,却又于刹那间出现在了擂台之上。
“嘶——这人是谁啊?没听说过衡阳门有这样一位弟子……”
“这等御风之术,起码得有天阶以上的修为吧!”
台下仙门百家的弟子议论纷纷,目光却很难从此人身上移开,就算他戴着面具,却难掩那股清雅超然的仙风气韵,饶是高台上的那几位前辈高人也都忍不住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青年。
“衡阳门什么时候雪藏了这样一名天才弟子?”
“怎么,眼馋了?想收归门下?”
“瞧你说的,你不眼馋?这等根骨,千年难遇。若能保持一颗道心,羽化飞升也指日可待。”
就在这时,只听擂台上那名青年淡淡开口自报家门。
“衡阳门,墨景尘。”
云芷本来在喝水,听到这儿,直接“噗——”的一声把一口水全部喷在了前排那位话痨兄的身上。
“你、你……你在干嘛啊!恶不恶心啊!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咳咳咳——不好意思,我有点事,你先自己擦擦。”云芷随手将一块手帕丢在了话痨兄的头上,随后丢下宁欣和玉奴走到了前排楚羽身边坐下。
话痨兄本来还想抓住她理论,见她走到大师兄楚羽身边竟与带队长老在说着什么,不由得瞪大了眼,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