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能叫您云师姐么?”宁欣知道云芷的身份神秘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她怯生生的望了云芷一眼,总觉得比起曾经的白璃,眼前这个极美的女子与自己隔了一层永远没法突破的东西。
“不过是个称谓,你想叫我什么都行。”云芷混不在意的笑了笑,“先前让你们查的事情可是有什么眉目了?”
云芷之所以答应今晚留宿玄元门,主要也是因为玉奴在前往冰窖时告诉自己,宁欣约她到藏经阁有事要说。
“请云师姐随我来。”宁欣点了点头,带着云芷走到一排书架前,这里的书籍册目似乎很少有人过来看,书脊都很新,“这里平时几乎都没人来,存放的都是玄元门从创立山门伊始至今,历代所有掌门、长老、弟子的名册。最后一册列到一万三千二百七十六号,而我前几日数了两遍,实则只记载了一万三千二百七十四人。是因为这本册子里有两张书页遗失了。我便随口问了看管藏经阁的长老,他似乎并不知这本名册是何时损毁的,说着一册记载的应是数千年前的先人了,就算没了那两页也不打紧……可是……”
“可是你看了其余所有的名册,都没有看到墨景尘这个名字。”
“是的。墨姓本就少见,上边记载的几人都与您说的那个墨景尘毫无关联。”宁欣说着,将那本有些褪色的名册从书架底部抽了处理,双手递给云芷。
云芷翻开那本名册扫了几眼,倒是看到了几个熟人的名字……只是连这些人的名字她都记得,怎么却对墨景尘此人毫无印象呢?
“好的,我知道了。这几日辛苦你了。”云芷拍了拍宁欣的肩,想不到这个南疆小蛊女居然这么认真的帮她一个个名字数了过来,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没什么的。宁欣能力不济,云师姐吩咐的事情,也没能做好。”女孩说着叹了口气,似是有些失落自己并未完成云芷的嘱托。
“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听玉奴说如今你已晋入玄阶,进步很快,她可对你很有信心。”
“真的吗?!”宁欣眼睛一亮,继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哼,本尊可没说过对她有信心,至多不过是没本尊想象中那么差罢了。”玉奴抖了抖翅膀,双手抱胸撅着嘴,一副傲娇的模样。
这时,外边传来中央广场悠悠的钟声。
这是晚课开始的钟声,宁欣看了看藏经阁外边,面露为难之色:“云师姐,我……”
云芷见此,便让她先去上晚课了:“去吧。我正好还要在藏经阁查些东西。”
宁欣从善如流的行了个礼,匆匆出去赶课了。
此刻,整座藏经阁中只剩下云芷一人,她将那本缺了页的弟子名册堂而皇之塞进袖袋,随后走到了藏书阁最下一层,在积了厚厚一层灰的古籍中翻找着。
她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由于某些原因失去了一段比较重要的记忆,这段记忆除了与那个叫做墨景尘的玄元门弟子息息相关,还与她每个月圆之夜心脉剧痛的怪症有所关联。
云芷记得自己曾随父亲到过玄元门,可那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为何而来,何时离去,在此间发生了何事,都在那段消失的记忆里……
她自信当世不论曾经还是现在,在医术药理方面的研究无人能比自己更强,也即是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毛病,而是在从前中了某种古怪的咒术。
咒术早在千年前就被当作末流之技淘汰了,而咒术的起源,是从空间裂隙之外的魔族传来的……只不过魔族早在千年前被彻底剿杀,不复存在了。
现世之人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只当是一个古老的故事。
“你在找什么啊?咳咳,呛死本尊了,这都是些什么虫蛀了的破书,几百年没人看过了吧? ”玉奴看着云芷手中的典籍,忍不住撇嘴吐槽。
云芷没睬她,兀自翻阅着手中的古籍:“两千多年前关于魔族之事你还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