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张了张嘴,想要诉两句苦,可又看到了自己师兄着急的模样,只能一咬牙一跺脚,跟着李正阳走了出去。
见状,卓不群也是连忙跟上。
一路上,李正阳将橙子酒楼的事情和自己的推测都和沈清清复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李公子,你推测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沈清清沉默片刻之后,这才问道。
“嗯。”李正阳点了点头:“不仅如此,我还推测他们接下来很有可能会来刺杀卓大侠,所以,不得已之下,只能将沈姑娘先调回来了。”
沈清清摆了摆手:“不碍事,修路那里我离开几天没关系,只是我这个师兄,天生的剑心剑胆,一身的修为,九成半都在那柄长鸣剑上,这失了长鸣剑,着实有些棘手。”
又是剑心剑胆,李正阳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词了,遂开口问道:“沈姑娘,之前这沈宗主也说卓大侠是剑心剑胆,恕李某愚昧,这剑心剑胆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啊。”沈清清解释了起来:“所谓剑心剑胆,就是天生的剑道奇才,能与手中之剑心意相通,产生共鸣,练剑进度奇快,但是除了剑以外,对其他事物都不太敏感。”
说着,沈清清又凑到李正阳耳边,小声问道:“李公子,你有没有觉得…嗯…我这个师兄他…他缺根筋?”
看吧,看吧。
卓大侠,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你是憨批吧。
李正阳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右手,用力的和沈清清握了握手。
“李掌柜,师妹,你们在说啥?”卓不群不解的问道。
“我们在讨论,若是卓大侠找不回长鸣剑,该转修哪种剑法合适。”李正阳回头调侃了一句。
沈清清更是捂着嘴白了李正阳一眼。
“别介啊!”哪知卓不群却把这话当了真:“李掌柜,你可千万要帮帮卓某啊,若是李公子能帮卓某寻回长鸣剑,卓某愿意给李掌柜当牛做马。”
“你一个大老爷们,我要你当牛做马干什么。”李正阳调侃了卓不群一句。
哪知道卓不群没回味过来,倒是沈清清面色一红,看得李正阳面色一滞。
这妞……
可以啊!老司姬啊!
我说的这么隐晦都被她听出来了?
改日我可得与她切磋一番。
三人一路分析着案情,不知不觉之间便来到了秦木匠家门口。
秦木匠家门此时挽着白布,大门左右两个花圈上各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屋内更是隐隐约约传来一声一声的抽泣声。
“有人在吗?”
李正阳敲了敲大门问道。
良久,一位头戴白帽,臂扎黑布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见到李正阳等人,微微愣了愣神,抹干了眼泪问道:“不知三位老我秦府,有何贵干?”
李正阳稍稍躬身,说道:“秦老爷节哀,我等三人都是公门中人,听说秦木匠病逝,特地来此核查情况的。”
中年男子神色有些落寞:“三位想要核查什么事?”
李正阳抱了一拳,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是这么回事,齐里正关心百姓,此时正在为南丰镇百姓修路,无法坐镇南丰镇,但齐里正又怕他不在时,南丰镇会有宵小作祟,于是特地嘱咐我等,这南丰镇无论哪家哪户只要有人归天,都需要核查一下死亡的原因,确认一下是自然死亡,还是人为死亡。”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我父亲是自然死亡,今天下午的时候突发心绞痛,就医不及,这才过世的,唉,说起来都怪我,我脚下要是能再快一点说不定就能将父亲救下来了。”
李正阳抿着嘴,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秦老爷,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不过这秦木匠具体是怎么过世的,我们不能将家属的回答作为依据,还是需要再看一眼秦木匠的,还请秦老爷谅解。”
中年男子再次抹了一把眼泪:“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我父亲的遗体正巧尚未封棺,诸位想看的话便随我进来看一眼吧,也好让我父亲的在天之灵能够知道,这南丰镇,也是有人惦记着他的。”
李正阳暗暗对沈清清和卓不群使了个眼色,三人随着中年男子鱼贯而入。
灵堂内,还有一对母子跪在棺材前抽泣,想来应该是秦木匠的儿媳和孙子。
中年男子与二人解释了一番,二人挪到一旁另行跪下,见此情景,李正阳等人也走上了前来。
棺材中,秦木匠双手交叉躺在其中,因为死亡时间尚短,所以皮肤表面尚未形成尸斑,只不过秦木匠的表情还是有些狰狞,想来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李正阳压下心头想吐的恶心感,在脑海中问道:“焰金离火葫芦,能否远程扫描秦木匠?”
“滴滴…不行,想知道秦木匠的死亡原因,必须与秦木匠有肢体接触。”
好吧。
李正阳再次转向中年男子,说道:“秦老爷,我能看看秦木匠的双手么?秦木匠作为我南丰镇首屈一指的木匠,他的去世对于我南丰镇来说都是一笔很大的损失,我想看看秦木匠的双手,见证一下秦木匠这些年对南丰镇的付出。”
死者为大的固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