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愿意放弃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娘亲因为自己枉死,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一时之间洛盈盈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劝,虎睿更是铁了心了,再次调整好心情往外走:“当日是我病急乱投医了,给你们二位添了麻烦,如今只要我主动放弃这继承人的位置,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说着就低着头往外走,洛盈盈紧追着,但虎睿的步伐极快,她竟然有些吃力。
就在这一切好像都于事无补的时候,清越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气喘吁吁,额头上还蒙着细汗。很是着急的样子。
虎睿也不经好奇,停下了脚步,洛盈盈更是觉得诧异,连连上前问道:“怎么回来了?”
清越连气都没喘匀就急忙开口:“怕是掌门,掌门根本就没想伤害夫人!”
这话一出,直接让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尤其是虎睿,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不相信这个事实,却也期待是如此。
“此话怎讲?”虎睿上前一步,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拽着清越的胳膊想让他说个清楚,好像一松手对方就会跑了一样。
清越赶忙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夫人虽然身处地牢,可那地牢里什么都有,软铺香床,别说受到一点折磨了,更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周围还摆着今天新折来的芍药!”
这是清越真正所见所闻,他见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还是第一次看到在地牢里金屋藏娇的。
“芍药……”虎睿神色变得恍惚,抑制不住微微上扬的嘴角:“那是娘亲最喜欢的花,爹爹竟然还记得……”
他慢慢冷静下来,难道这一切真不像外面所说的那样?
就在清越准备和洛盈盈商量对策的时候,虎睿却又突然变的凶狠,直直的盯着清越:“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不是帮着他们在哄骗我?!”
清越本就和他没什么交情,这小子现在又不领情,说话自然冲了些:“你若是不相信的话,那就自己去看!”
洛盈盈生怕矛盾再次升级,连忙上前打圆场:“清越叔叔是我们教派里最稳重的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话让虎睿的敌意收敛了几分,神色中带着些许的紧张,一番犹豫过后,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我要去找爹爹问个清楚!”
“等等!”桑御赶忙上前拦住,他是局外人,能看清其中的利弊关系,尤其是在如今这种局面里:“教主既然把夫人藏的那么深,一定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不能轻举妄动。”
洛盈盈也连连点头,上前劝道:“这件事情交给我,我来帮你探探掌门的口风。”
话音刚落,虎睿神色就变得复杂了起来,更多的是担忧:“不行!爹爹要是知道你们又私自进来,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是因他而起,虎睿绝对不能看着洛盈盈因为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而现在的洛盈盈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过来说服虎睿:“如果掌门不想残害夫人,那肯定也不会为难我们。”
这个话有些道理,让一向把洛盈盈性命放在首位的桑御也连连点头,默认了洛盈盈心中所想。
洛盈盈又劝了很多句才说服虎睿,虎睿给他们准备了教徒的衣服,费了一番心思才让他们二人溜进了虎炜所在的房间。
好在老天爷都是帮他们的,虎炜觉得头疼,不想再讨论门派里的事宜,这个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洛盈盈刚想现身,可没想到自己刚刚有所动作就被虎炜发现了。
“是谁?自己出来,别逼我动手。”虎炜只是微微侧侧身子,那双眼睛里带着凶狠。
桑御心里都七上八下的,知道自己打不过虎炜,怕一会儿不能护洛盈盈周全。
而洛盈盈却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十分不惧的走到了虎炜面前:“掌门,好久不见。”
虎炜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忍不住又仔仔细细的看着:“是你?你不是被老祖送下山了吗,怎么又闯入我们虎翼派?!”
他话语里带着怒意,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冲上去拧断洛盈盈的脖子。
洛盈盈轻笑一声:“虎睿请我们回来,至于为什么,想必掌门你比我更清楚。”
“胡闹!”虎炜心中的猜想被印证,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抬手就要让人把他们两个抓起来。
好在洛盈盈眼疾手快,一下子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既然你并不想为难虎睿的亲生母亲,为何又要演这一出戏?!”
洛盈盈故意抬高了声调,这话让虎炜瞬间慌了神,看向洛盈盈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你怎么会知道?”
慌乱之间,虎炜竟然忘了反驳,一下子全盘托出。
洛盈盈临危不惧,虽然嘴上并没有饶过他,却也展现着自己的善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世上没有一个父亲不珍爱自己孩子的,如果我说得没错,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虎睿好。”
洛盈盈大胆的说着自己的猜想,因为感受过父爱,所以不相信虎炜真的会如此铁石心肠。
这句话是压倒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