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楼看着谢安,感觉呼吸都更住了。
她也说不好,到底春景是别人的奸细更好,还是春景背后的人,实际上是……皇后。
可是回想皇后对自己的态度,付小楼又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真相了。
皇后是真的想让淮安公主死的。
付小楼猛的打了一个寒噤。
然后,她看向了谢安,问他:“你更倾向于哪一个?”
谢安沉吟片刻,说了句:“兴许是春景自己变了心。”
付小楼听见这句话顿时乐了,吐槽谢安道:“你这句宽慰的话,听起来毫无作用,而且说得我好像是被戴绿帽子了一样。”
谢安还挺实诚:“不是宽慰,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样的。”
都是背叛。
付小楼更了更,再一次感叹:谢安好看是好看,就是多长了嘴。
但是仔细想想,她就反应过来,未必不可能是半路春景被人收买了。
毕竟,现在青熊帮这条线索,还指向了小太子。
她更倾向于小太子是被陷害的。
那么换言之,有没有一种可能,春景也是一种陷害?
毕竟春景的出身简单,又一直服侍淮安公主。不仅成为了驸马之死的引子,更让人没办法怀疑到其他人身上。
付小楼看向谢安,“明白了。你是想从太子的竞争对手那儿查一查。而且我想起来,桃宝说,春景用的一瓶珍珠膏,都要二两银子。”
谢安这一回,没跟上思路。
付小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女为悦己者容啊。”
一个女人对自己容貌特别在意,要么就是天性十分爱美,要么就是心里有人,想以最好的姿态去面对他。
春景的容貌……
付小楼回想了一下,觉得也就是中等姿色,比普通人强一点,但是比美女差一点。
谢安沉声道:“之前派人去当铺查,应该快有消息了。”
春景的东西,大多数都是来自皇后和淮安公主的赏赐。上头是有内造府印迹的,所以应该很好查。
付小楼点点头,却忽然说了句:“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回去公主府,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进行模拟尝试。”
她抿了抿嘴角,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总觉得,我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东西。甚至有可能,查的方向错了。”
谢安扬眉:“说来听听?”
付小楼掰着手指头跟他算:“第一点,我们始终没查明白,到底是谁杀了春景和驸马。人是怎么逃脱的。第二点,春景手上的痕迹,很奇怪,说是反抗伤吧,但我想不通,为什么她没死,却始终没有呼救。到了生死关头,她不至于还害怕没办法交代吧?”
“第三,就是那个药。春景那药,和驸马肚子里药是一样的,那么,春景很有可能是和他们一伙的,甚至人就是春景带进去的。那就更不该春景被杀。”
谢安顺着付小楼的思路去想,这才发现,自己的确是忽略了许多东西。
这件事情太复杂,许多事情缠在一起,反而达成了声东击西的效果。
现在,别的线索停滞不前,不管是刺杀淮安公主的小太监,还是授意杀死沈大夫,王大云的那太监,甚至是青熊帮背后那个太监,都暂时查不到。
谢安沉声道:“那个王喜,我也已经让人去查他了。”
付小楼惊讶:“你也怀疑他?”
谢安道:“我相信公主。”
这么一句话,付小楼差点没感动得哭出来:原来谢安对自己这么信任!
谢安避开付小楼目光,咳嗽一声:“回公主府?”
付小楼斗志昂扬:“走!”
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说走,咱就走。
顺带还带上了白司卫。
不过,付小楼和谢安商量好了,这件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告诉白司卫比较好。毕竟牵扯到了皇后,太子,白司卫知道这个,一和镇南王说。那镇南王岂不是就要暴走?
他一暴走,搞不好就没机会查清楚了。
可让人无言的是,白司卫却轻声提醒了一句:“今天已是第二天。”
付小楼承诺的,三天。
听见这话,付小楼看着白司卫,无语凝噎:我以为我们是生死之交,原来其实就塑料亲戚情吗?
白司卫避开了付小楼的目光,强调了一句话:“驸马死了。”
付小楼无话可说。
谢安沉声道:“不急,必定不是公主。”
白司卫的扇子敲在了手心上:“我只知道,春景是公主的人,公主在现场,而且手握凶器。纵然你们说了那么多公主不是凶手的推断,但……我叔叔不会信的。没有真凶,一切都是空谈。”
似是提醒一般,白司卫意味深长道:“我倒是真的希望公主不是凶手,但公主也要抓紧时间。毕竟京都里,不只是我一个人姓白。说不定叔叔现在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
谢安颔首:“多谢白大人的提醒。”
付小楼却只感觉好似自己脑袋上顶了个倒计时。
她只能宽慰自己:好歹,就算真的倒计时结束了,自己还是可以重新来过的。就是比较烦而已。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