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这里,暂时也不用管了。
但在离开之前,底下人还是在沈大夫这里发现了一点好东西。
不是钱,但也和钱挂钩。
沈大夫买了一根人参,品相很好。
而且还买了一刀挺贵的玉堂春纸。
玉堂春纸,是现在市面上最贵的纸——洁白细腻,经久不黄,而且写起来也十分顺滑舒服。但做起来很费工夫,所以比普通纸,贵多了。
可骚人墨客,哪怕是贵,也忍不住想买——哪怕买来不用,光看着,都觉得心里头舒畅的。
这一刀玉堂春纸,不是沈大夫这样的大夫能用得起的东西。
更不要说那一根品相很好的人参。
付小楼摩挲下巴,陷入沉思:“这么说来,这个沈大夫最近发财了啊。”
沈大夫只是个大夫,靠给人问诊和坐堂来赚钱。但他自己是不卖药材的,所以,家底也并不丰厚。
根据邻居描述,沈大夫还是个节俭的人,赚了钱,也不怎么舍得花。
就更不可能买这么好的纸自己用了。
除非他发了一笔大财,让他觉得这一刀纸,都不再是什么奢侈品。
谢安补充一句:“而且必定是横财。”
付小楼将这个话仔细一琢磨吧,登时就觉得很有道理,可以说妙极了:自己辛苦挣来的钱,肯定不舍得这么挥霍,但如果是天降横财呢?
这个道理,跟买彩票是一个道理。
大多数人中了彩票,都会忍不住不理性消费,去买一些自己平时根本舍不得买的东西。毕竟这种钱,花起来真的是不心疼。
她暗暗告诫自己:等五千万到手,自己最多去买几个舍不得买的手办,然后剩下的钱捐一半出去给孤儿院,再剩下的,除了给父母买点东西,一定不能乱花!绝对不能跟沈大夫一样!
付小楼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办,和人家沈大夫的纸,其实本质都是一样的。
沈大夫到底从哪里发了一笔横财,付小楼和谢安都没有再往下讨论。
付小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感觉这个剧情,有点复杂。不是很好捋清楚。
但想想五千万,付小楼又觉得很平衡:五千万啊!哪能那么容易!
一路回了公主府。
验尸那儿,已经将付小楼心里知道的那点东西全验清楚了。
而且就连两人胃容物都弄明白了。
春景的胃容物没问题。
但是驸马的胃容物,却有大问题。
驸马的胃容物,有帮助睡眠的东西。用来试验的鸡,吃了没多久,就直接睡着了。
听完这个话,付小楼扬眉,生出一股疑惑:“他们两个难道不是一起吃的饭?谁下药这么精准的?”
谢安看向王福井:“他们二人是一起用的饭吗?”
王福井的脸上全是尴尬:“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驸马那边,和公主这边,是两码事。”
付小楼翻了个白眼:“你直接说驸马不归我们这边管就行了。那把驸马的人叫来问问不就完了?”
王福井:……本来还想给公主留点脸面,原来公主是这么不在乎的吗?
他看了付小楼一眼,就彻底放开了心中的枷锁。
付小楼接收到这个目光,瞬间心头经历大作:??
然后众人就听见王福井实话实说:“驸马和公主一直不和睦,但以前还好,只不过公主有时候会故意刁难驸马,因公主府里都是公主的人,所以驸马也没办法。有一次公主和驸马争执起来,公主讥笑驸马吃软饭,全靠自己养着,从那之后,驸马用的人,每日吃穿用度,全是自己花销。而且驸马还自己买了隔壁的宅子,联通在一处,搬过去那边住了。从那之后,公主和驸马都很少碰面了。”
“也就是书房,因为在前院,所以也一并给了驸马。”
付小楼听着这话,简直都忍不住替驸马白司辽心酸:这娶了个什么老婆?怕是娶了个仇人吧!
但是现在报应,全在付小楼身上。
王福井话音刚落,付小楼都感觉到了别人落在自己身上异样的目光。
付小楼干笑两声:“那不是年轻不懂事嘛。其实驸马死了,我还是很伤心的。”
谢安沉吟片刻,提醒了付小楼一句:“无需说服我们,只需说服镇南王那边即可。”
付小楼瞬间裂开:你们都不信,镇南王那边能信吗?
这个问题,让付小楼表示很头疼。
小太子也看出自家皇姐的头疼,所以小声宽慰一句:“皇姐不要紧,反正都不相信。不说这个也可以。咱们只说事实。”
付小楼:……这可真是大实话啊。
驸马那边的人很快被叫了过来。
然后谢安就开始盘问:“驸马昨日和谁一起用饭的?”
驸马那边,也有个小小的总管,叫马长安,马长安小声回答:“驸马和春景一同用的饭。”
付小楼瞬间看向了谢安:那这个事情岂不是很古怪?
谢安毫不迟疑:“那都用了什么饭菜?”
马长安心里头虽然迷惑,但仍旧一五一十的跟谢安汇报:卤菜三拼,素什锦,蒜泥白肉,卤鸭子,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