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面试到我们吃饭的部分，是生活，从我面试到现在我们喝着咖啡讨论这些，这也是生活，你想过哪种生活？”杨洁道。
“我不是否定从事体力劳动者的价值，我们的社会，我们的生活离不开这些人，写字楼这些白领更离不开他们。”杨洁道。
“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要面对，这里的人，他们有选择做外卖员，做快递小哥，做工地师傅的权利，你觉得上午我们遇见的人，他们能选择坐在楼上吗？”杨洁问道。
“读书是为了有选择生活的权力。”杨洁看着小南道：“高考可能真的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或者说普通家庭的孩子翻身的捷径，是我们跟有钱人家的孩子，公平竞争的唯一机会。”
杨洁喝了口咖啡继续道：“高考不一定能让你大富大贵，走上人生巅峰，但它一定能决定你人生的底线在哪里。”
“努力的意义就是让你有更多的选择权。当你不喜欢周围的人和事时，你有能力跳脱出来，你不必选择将就，这也是你姐下班后还那么拼的原因。”
莫小南默默听着杨洁的教诲，看着她从容淡定的面容，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我们不往国家这种大格局的方向说，就单纯的只讲我们自己的小日子。我们努力，也是为了未来你可以不会因为喜欢谁而自卑。”杨洁的最后一句，深深地触动了莫小南心里的某个地方。
“也是为了让叔叔和阿姨过上更好的生活。你父母的起点在农村，你的起点在小县城，你希望未来你孩子的起点在哪？”杨洁道。
“别的大道理我也不说了，你姐肯定讲的比我多，我估计你也听腻了。”杨洁道：“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不论最后你做出何种选择，我跟你姐都支持。”
莫小南抬头问道：“你呢？希望你孩子的起点在哪？”
杨洁一愣：“说你的事呢，怎么扯到我了。”
“随便问问。”莫小南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杨洁看着他笑了笑：“最差也得甬城吧。”
莫小南喝了咖啡，手指在咖啡杯柄上摩擦着。
……
人事办公室正开着会。
“小北，职级体系的事情，你们赶紧做，我们接下来要做绩效了。”张敏道：“这件事情韩微牵头吧，先从你们供应链开始，做试点，如果没问题，再全公司实施。”
“绩效一直在做着呀。”韩微疑惑道。
张敏道：“额，忘了跟你们说了，今天公司高层开会，今年业绩不往年，老板希望我们人事部制定出有强激励性的绩效进性配合。之前的绩效方案已经不适应现在的形势了。”
“要不从运营部开始吧，我没这方面的经验。”韩微犯难道：“小北经验丰富，我可以协助她。”
“你们供应链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衣服都做不出来了，不从你们开始从哪里开始。”张敏看着韩微道：“再说了，这是老板的意思。”
张敏继续道：“我提前跟你们打个预防针，从目前来的数据来看，跟往年相比，今年的业绩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大家最好打气十二分的精神。”
“小北，职级体系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确定？”张敏看着小北道。
“已经到最后阶段了，正在进性现有员工职级薪酬的套档，然后对套档失败的人员进性调整就差不多了。”小北回复。
张敏问道：“最快什么时候？”
“下周五。”莫小北道。
“太慢了，下周三，就这么定了。”张敏看了看日历道：“周四晚上开会做最后的确认。”
“额，好。”莫小北就知道张敏会压缩她的时间，幸亏报的是周五，这要是报的周三，说不定明天就得让她给出来。
韩微心中忐忑，她一直做前台和助理的，连绩效的基本逻辑都不知道，把这么大事交给她，又是老板看重的，她要是弄咋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还有问题吧。”张敏看着大家道：“没有问题就散会吧。”
“我有问题。”韩微心想现在说总比到时候骑虎难下好：“敏姐，绩效我想请小北协助我，行吗？”
莫小北赶紧拒绝道：“我不行，我这职级体系还没弄好呢，我这边几个招聘也挺着急的。”
韩微堆笑道：“职级不是快结束了吗？”
“但是后续薪酬制度的输出也是需要时间的。”莫小北笑着拒绝道。
张敏看了看两人：“制度输出三四天应该就够了，绩效这事，老板很看重，韩微没经验，你帮着点吧。”
“让小北来主导吧，我跟她后面学习学习。”韩微索性不要脸面了。
“我是运营部的bp，不是供应链的！”莫小北不可置信的看着韩微道。
“行了行了，一切以公司利益为主。”张敏开始画大饼：“小北，你好好干，领导都看得见，公司不会让你吃亏的，放心吧，一切以能力说话。”然后看了看韩微。
韩微低下头，莫小北只好被迫接受：“那等职级的事情结束，再开始吧。那我这边几个岗位，韩微帮我找简历可以吧。”
“没问题！”韩微马上道：“包在我身上！”
“同步进行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