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解放前夕,土司和黑彝势力是这片土地上的王者,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管理的地盘。
那时候,各势力之间时有摩擦,轻者贩卖奴隶,重者战争解决。
这使得有些渴望自由的人,选择逃离他人的管理,跑到更远的深山安居乐业,与世隔绝。
彼时,杀戮四起,妖魔横行,鬼怪当道,能肆无忌惮的穿梭在各族土地上的,唯有毕摩先生,当时毕摩中的佼佼者苏木就是其中一个。
苏木,也就是苏子蘅的外公,他胯下一匹白马,腰挂玄霄宝剑,身背驱魔鼓,手拿控妖铃,耳戴黄玄石,头冠黑巾,驰骋在这片古老神秘的土地上,所向披靡。
一九四七年秋。
年方二十一的苏木刚完成一个土司大家族的送灵活动,在挂着马鞍。
“苏毕摩,天色已晚,不如休息一夜再走吧!”主人家在门口挽留着。
“尔古土司,我离乡许久,就不留宿了,现在走,也许明天中午就赶到家了,哈哈哈。”苏木笑着拒绝了主人的挽留。
尔古土司取笑着他:“哈哈哈,苏毕摩这是想家中的妻子了吧,那我就不留下你了。慢走。”
“好,尔古土司,慢留,我这就告辞了。”说着苏木骑着马,离开了这里。
在夕阳的伴随下,查尔瓦随风飘飘,苏木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赶路近两小时后,因贪图近路,年轻的苏木冒险的走上了一条从未走过的路。
苏木从未走过,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只知道天越来越黑,星越来越多!
终于,过了一条河之后,苏木在远处看到了一座村落,或许是听到了张洛的跑马声后。
村里传出了狗叫声。
也许是发现今夜赶不回去了吧,苏木想找一家人借宿一晚,于是骑着马走进了村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苏木跨过那条江过后,就觉得时间都走的很慢。
“驾,”苏木赶着马,在马上喃喃自语着:“怎么回事,这里明明没有妖气,可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劲呢?”说着还看了看手上的日本双狮。
九点四十多,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于是赶着马向前走着。
这个村庄,被一个水潭围在山里,水潭两岸都是高山,水潭看起来很深,而且诡异的是,苏木看到水潭里,好像有什么黑影在闪动。
村庄的周围长着高大粗壮的树木,这些树木起码有几百岁了,可是看着像是新树一样,更为奇怪的是这些房屋建的时间都很短一样,看着很新很新。
新的让人难以置信!
苏木在半路上,就下了马,这是这片地区的规矩,行人不可骑马从村庄而过,否则村里人都不会放过他。
在一家狗吠的家门口,他停了下来,敲了敲门。
砰砰砰……
砰砰砰……
“谁啊,大晚上的,来了来了,”一个中年模样的声音传了出来:“别敲了,来了来了。”
说着说着就开了门!
看到是个陌生人,就停止了抱怨,而是客气的说道:“咦,远方的客人,敢问何去何从?”
苏木也客气的回礼道:“尊敬的主家,我是行走四方的毕摩,名叫苏木,因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宿,可否方便?”
主家听到苏木的话,立马回道:“哦,原来是尊敬的苏毕摩,本家姓李,贱名成新,家中并无不方便之处,请进!”
“那就,打扰了!”苏木行了行礼,就走进了院子,李成新帮忙牵着马走了进去。
等到两人合力将马安置好之后,李成新引着苏木走进了家门。
“李主家,敢问家中人口几何,幸福安康否?”苏木客气的问道。
李成新看着很是开朗:“哈哈哈,家中就我和妻子,我们一切都好。”
他刚说完话,家里的寝室就传来了声音:“老头子,谁啊?”
“哦,是行走四方的毕摩,半夜赶路,经过我们村庄,想借宿一宿的。”李成新立马对着妻子说道。
苏木也连忙打招呼:“深夜打扰,深表歉意,夫人!”
“哦,是毕摩吗?家中已经许久未做宗教仪式了,能否请苏毕摩做个小宗教活动呢?”李成新的妻子,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请求似的对着苏木说道。
“住嘴,女人家的胡说什么,”李成新立马阻止了妻子的话,然后对着苏木说道:“苏毕摩,让您见笑了,请坐!”
苏木觉得,他就这样住人家一晚也不是个事,于是在坐定之后就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在十二点之前,用鸡做个活动也可以,只是夜间,野柳树方便找到吗?”
听到苏木这样说,李成新的妻子立马笑着说道:“方便,方便,家里的屋檐就有种着的。”
“那就好,砍野柳,捡双石,取嫩艾草,擒公鸡,我们就起坛作法。”苏木说道。
看到苏木和妻子就这样说定了,李成新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他也觉得机会难得,就立刻做了准备。
拳头大的石头,放在火塘里,柳树做出了毕摩所要的样子。
李成新取来了活鸡,取一块烧红的石头,艾草嫩叶放在石头上,一小碗水浇在上面,呲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