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从钱家出来,迎上一股冷风,江北辰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股漫无边际的冷笼罩全身。
现在的他,宛如风中残烛,孱弱到经不起风雨。
赵群很贴心,连忙将一张白色手帕递了过来。
江北辰捂着嘴,白色手帕上瞬间染上一朵殷红的梅花。
军门,这样下去不行啊,您这次伤得实在太重了!赵群神情有些紧张。
江北辰摆了摆手,无大碍,只要不动用功力,便不妨事!
话毕,大手一搓,白色手帕燃成点点星火,最后消融殆尽。
即便他如此说,赵群心里依旧很是担忧。
毕竟已经很久,没见军门如此虚弱过。
仿佛那宽阔的背脊,都有些挺不直了!
走吧,今天张道仁约我,还要去茶馆一趟,早去早回,调息两天,应无大碍!江北辰微微气喘,但还是强行挺直腰杆,朝着远处的吉普车走去。
军门,这些年,您真的是太辛苦了!赵群望着那伟岸的背影,眼睛忍不住有些湿润。
这些年军门南征北战,扫尽诸敌,为了家国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然而没有人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身体状况,是有多么的糟糕。
每日每夜,都要压制寒毒,与伤病作斗争。
白日里还要做出一方统帅的样子,决胜于千里之外!
南有卫老魔,北有三狂血!每日殚精竭虑,不敢有所懈怠。
然,国恩未报,家恨尚未解决!
作为守护一方的镇国战神,父亲被奸人所害,母亲被人污蔑,饮恨而终。如今义兄也成了植物人。
这番仇恨,换成一般人,谁人能够承受。
赵群自问,如此多的责任,如此多的仇恨。若是加注在自己的身上,他可能早就被压弯了脊梁。
但他家军门,无论面对多少困难,依旧如此挺拔,如同参天大树。
这是不可磨灭的气节,这叫威武不能屈!
封狼居胥岂是白叫!
狼烟而起,不管身处何地,所做何为,他毫不怀疑,军门绝对是撑起华国天下,最高的那杆脊梁!!
呼!
深吸口气,平复下复杂的情绪,赵群连忙朝着江北辰跟了上去。
而此时,张道仁茶馆这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然而今天来的人,可不是为了下棋来的。
多数都是人高马大,气势威武,不少都是穿着布衫,浓眉大眼,一副江湖人的气息。
没错,今天张道仁招来的大多都是武林人士。
张道仁身为武道宗师,而且棋武双修,悟道之深,实力堪比华龙榜高手。
如今在江浙一带的武林也算是名声显著。
二十年前的名宿,如今身为武道宗师,又是土生土长的云波人,这让他在云波的武林中显得很有威望。
如今因为洪天德打败林聪,重振武协。
各地武道协会如同雨后春笋般,接连复苏。
云波这种发达地区,江湖武林,就如商业一样,反应还是很快的。
因为人杰地灵,高手众多,很快便向燕都方面申请,重建了武道协会,云波分会!而张道仁,更是被提名为云波武协的会长人选之一!
而今天,来到张道仁茶馆的,也都是云波武林中的高手,其中不乏武道宗师,甚至也有如同张道仁一般,被提名者!
平日里,这几人隐隐有着较量之意,见面都要争个高低。
但如今大难当前,众人倒是团结起来,来到茶馆,群雄汇聚,共同讨论捉拿妖怪之事。
说起来这事,由张道仁之口说出来,起初众人还有些不信。
依张道仁起初所言,他遭遇女妖,人首蛇身,将他抓伤,险些丧命。
这番言论,在正常人看来,简直犹如天方夜谭。
但众人在见到他的伤势之后,便不得不慎重了。
此时,茶厅之中,一名头发花白的武道宗师,在看了张道仁的伤势之后,忍不住微微摇头,眼中惊诧之色,无法掩饰。
张宗师,不知道我师父的伤,到底有没有方法治疗?请您给开个方子吧?张佳妮见老者诊完脉,便连忙开口问道。白发宗师无奈摇了摇头,老朽寻医问药几十年,也未曾见过如此古怪的伤势,若非道仁老弟亲口赘述,再见到他这般诡异伤势,老朽都无法相信,这世上竟然真有妖怪之说!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都是眼神怪异地盯着张道仁的胳膊。
此刻,只见张道仁的胳膊,似乎是被某种东西的爪子给抓伤了,伤口颇深,冒着淡淡的白霜,而且在伤口周围的皮肤,也呈现出青色的色泽,更恐怖的是,那青色的皮肤表面,竟然逐渐长出一片怪瘢,那怪瘢也不停的冒着寒气,上面有鳞片一样的纹路,看上去实在诡异至极。
如果老朽所料不错,道仁老弟应当是中了某种蛇毒,只是这毒白发宗师忍不住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老朽祖传古方,应对蛇毒者不知凡几,但却没有哪种,可以对症此种毒性!唉,实在是难煞老朽了!
什么?张宗师,您可是张仲景神医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