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和王母娘娘望着佛道相争,心中却各有思量。看到佛门实力如此强势,二人一阵犹豫,对道门实力起了疑心,不敢孤注一掷,把宝全部押在道门之上,还是要留有一分退路。看来准提所言这一量劫佛门大兴,绝非虚言。二人对佛道两家的实力也有大体的了解,为下一步计利莫定了基础。
西王母与昊天玉帝起了心思,暗自观察诸仙,看谁适合帮助佛门完成传经大业,细细查看一番,却是没有找到合适的。
要么是阐截二教的弟子,要么就是类似赤脚大仙这等只顾清修的散仙,要么是自己培养的嫡系,这些全都不适合。
两人左右为难,一时迟疑不定。
卢圣看了一眼正站在玉帝身后,手持降妖杖,雄赳赳,气昂昂的卷帘大将,暗叹:不经过一番磨难,怎么更上一层楼!一股恢弘神念进入其识海,卷帘大将不由得一阵迷糊!
正在玉帝和王母正筹思之际,宴席上传来一阵“咔嚓”脆响,原来是卷帘大将碰到了案桌上的琉璃盏,将其打碎。
卷帘大将骤然逢此变故,大惊失色,胆战心惊道:“属下失责,放下如此大错,还望陛下、娘娘责罚。”
王母娘娘凤眉紧蹙,凤颜嗔怒,雷霆发作道:“来人,将这不知轻重、毛手毛脚的孽障送上斩仙台,脱去仙骨,将神魂贬入九幽,永世不得超生。”
卷帘大将一听,魂飞魄散,连连求饶道:“还望娘娘恕罪,放属下一条生路!”
西王母心情不爽,被其搅扰,如何不气愤,却是铁石心肠,不肯放过卷帘大将。
就在此时,一声道号高宣,喝止了杀气腾腾的天兵天将,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娘娘与陛下执掌天庭权柄,当为仙佛表率,卢圣在此,恳请娘娘与陛下对其从轻发落,无量天尊!”卢圣站了出来,喝止了天兵,向玉帝求情。
卢圣一发话,又一大仙也站了出来。“天师所言甚是,请陛下大发慈悲,饶这仙官一命!”
原来此人是散仙之中大名鼎鼎的赤脚大仙,正是:一天瑞霭光摇曳,五色祥云飞不绝。白鹤声鸣振九皋,紫芝色秀分千叶。中间现出一尊仙,相貌昂然丰采别。神舞虹霓幌汉霄,腰悬宝箓无生灭。名称赤脚大罗仙,特赴蟠桃添寿节。
两人为卷帘大将求情,道门中人纷纷帮腔,赞成将卷帘大将从轻发落;而佛门中人一悲天悯人,以慈悲为怀,也是口诵佛号,劝西王母放过卷帘大将。
西王母一惊,本来只想发泄一下郁闷之气,何曾想会造成如此局面,但是仙佛情面又不能不给,于是面上露出难色,转过头,对昊天玉帝道:“本来,卷帘大将失职,罪不容诛,但是仙佛慈悲,愿留其一线生机,不知道陛下以为如何?”
昊天望着群仙,随后又看了一眼在脚下磕头求饶的卷帘大将,心头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瞬息之间,心中闪过万般念头,最后化为一句话:“既然群仙求情,本座也发一回慈悲。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我将其鞭笞八百,贬下界去。以后每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其胸胁百余下方回,以此警戒天兵天将,务必要谨小慎微,恪尽职守!”
说完,一挥手,天兵天将立马押着卷帘大将下去。卢圣暗中叹息一下,也不多话,向玉帝一稽首,告辞而去。
天兵天将押着卷帘大将来到贬仙台,用蛟龙皮鞭鞭笞卷帘大将八百下,将其仙肌玉骨打坏,毁坏了其相貌,随后打落凡尘,将其囚困于流沙河之中,成为八百里流沙河上的塘虱精。
只见他青不青,黑不黑,晦气色脸;长不长,短不短,赤脚筋躯。眼光闪烁,好似灶底双灯;口角丫叉,就如屠家火钵。獠牙撑剑刃,红发乱蓬松。一声叱咤如雷吼,两脚奔波似滚风。
却说金蝉子转世九次,每次都是取经人,路过流沙河,被这卷帘大将吞食。
卷帘大将被天刑所累,饥寒交迫,因此隔那么三二日间,就会出波涛寻一个行人食用。凡吃的人头,抛落流沙,竟沉水底。这个水,鹅毛也不能浮。惟有九个取经人的骷髅,浮在水面,再不能沉。
卷帘大将尽管不识金蝉子原形,但是也识货,知道这取经人头颅乃是一桩异物,于是将索儿穿在一处,闲时拿来顽耍。
而天庭之事,昊天用昊天宝镜观照,默默点头,装聋作哑,任由卷帘大将为恶,却是卖好于西方佛门,让卷帘大将与佛门结下因果,日后为了偿还这桩因果,须得拜入沙门之中。
但是,此举有失天庭风度,昊天纵容属下为恶,实际上已经开始失德,只是暂时无关大雅,没有显示出恶果报应来,但是人在做,天在看,日后自有劫数临身,这是后话。
便在昊天上帝遣卷帘大将道流沙河时,却说在天庭的天河之处,有一座大气辉煌的府邸,而这座府邸的主人则是那天河十万水军的统领天蓬元帅。
这日,天蓬元帅按惯例巡视完天河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想想自己以前,只是凡间一个靠拦路打劫为生的普通人,而如今却贵为天河十万水军的统领,天蓬感觉就像做梦一样。躺在椅子之上,天蓬哼着小曲,心里的滋味那就甭提有多美了。
忽然,一个声音道:“天蓬,你这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