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心头咯噔一跳。
感受着韩橙橙越发火热的目光,他不由暗叹口气。
早在东江市时,他就知道这位韩大记者侦查能力很强,差一点就要发现自己医圣的身份。
然而,江易却并不想这么快就暴露。
“其实……”
“刚才在你附近,是不是还有其他人?”韩橙橙急切的追问道。
江易愣了愣,随即自嘲一笑。
自己多想了,橙橙并没有意识到出手的人是自己。
也是。
在她心里,自己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落魄之人而已。
“我想想……”江易故作思索,摇头:“没有。”
韩橙橙面露失望,却依旧紧握纸团。
随后转身道:“爸,妈,刚才的事你们也都看到了。所有人都跑了,只有小江坚持留下。我想招他当玉器行的店员。”
韩母脸色微变:“这怎么可以!这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赶紧让他滚出咱家店铺……”
韩父咳嗽着打断:“橙橙说的有道理,即便没有小江,老二也会找别的理由。”
“留你当店员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家现在处境困难,只能包吃,住阁楼,没工资。你觉得可以就留下。”
江易笑了笑:“也行。”
韩母眼底浮起一丝诧异。
如今社会年轻人都很浮躁,永远嫌活多钱少,去哪找不要工资的苦力?
这种傻子遇到一个都是赚翻。
“哼。”
韩母一脸假惺惺道:“那也绝对是便宜你了!真要有本事,你也不会选择不要工资啊。呵呵,估计你顶多也就小学文化吧?”
江易笑笑没吭声。
落在韩家三人眼里,只当他默认了。
韩母越发倨傲:“记住,以后少说话,多干活。”
“来这的客人,许多都很有文化水平,甚至能看懂高深的古文。”
“千万别因为没有文化惹出笑话,或是得罪客人。”
“还有,不准打我女儿的主意。”
韩父摆了摆手:“橙橙可是名牌大学毕业,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初中都没毕业,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韩橙橙见父母占了便宜还卖乖,正想为江易说上两句。
“啊!”
韩父突然一阵颤抖,如同被电击般,全身抽搐。
与此同时,他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眼圈乌黑,气若游丝。
俨然病入膏肓,命悬一线。
“爸!”
“老公!”
韩橙橙和韩母急忙抱住韩父,无比紧张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了治韩父的怪病,家里几乎已经用尽所有存款。
这也是玉器店为何会陷入资金困难的主要原因。
可更让她们绝望的是,跑遍省城各大医院,至今也没能查出韩父的具体病因。
问来问去,医生只说是因为过度疲劳导致的亚健康,让他回去多休息。
另一边,江易原本已经打算回阁楼继续修练。
看到这一幕,他停了下来。
“可惜了。如果昨天就让我医治,仅凭针灸就能镇住煞气。可眼下,煞气已侵入五脏六腑,光凭针灸已无法压制了。”
江易心中暗想。
对于橙橙的父亲,他终究无法当成普通路人一般无视。
何况韩父如果真倒了,距离韩氏玉器行破产估计也不远了,自己也会失去好不容易找到的藏身之地。
虽说针灸已无法根除韩父的煞气,但至少能减轻痛苦。
前提是,韩橙橙和她母亲不能在场。
毕竟,他另一个身份医圣,刚刚上了全球通缉榜,并且高居榜首。
任何可能存在的联系,都不该出现。
“你就不觉得,你父亲脖子上的吊坠有些古怪吗?”江易突然开口。
韩橙橙一愣。
看着父亲脖子上的吊坠,突然想起了前几她帮病床上的父亲剃胡子时,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并且触碰到了吊坠。
结果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并且之后全身刺痛,持续了好几天。
“难道这枚吊坠有问题?”
韩母也想起来:“等等,这吊坠是二叔送你爸的,可带上之后第二天,你爸的病情就开始加重。它该不会是什么脏东西吧?”
说话间,她取下吊坠:“咦?上面怎么好像有文字?橙橙,你快来看看是什么字!”
韩橙橙凑近一看,眉头紧锁:“好像是某种古篆,我不认识。”
韩母惊讶道:“你可是东海大学新闻系的硕士学霸啊,怎么会不认识???”
韩橙橙苦笑:“妈,这应当是某种特殊的古篆,只会出现在一些稀有的金银玉器上,除了真正的国学大师,哪怕普通教授也不一定认识。”
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江易平淡声音。
“我感觉这八个字写的好像是……煞气出世,祸福难测。”
韩橙橙微微诧异。
韩母怒斥:“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添乱了行吗!我女儿堂堂硕士高材生都看不懂,你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家伙怎么可能认得出!不懂装懂!”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