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爬得很快,也很熟练。
转眼间,她就已经钻了进去。
何雅蝶满脸悲痛。
唐啸天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都知道,外孙女在萧家的这四年半,过得并不好。
可具体有多么不好,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每次问唐念一,唐念一都守口如瓶。
此时,他们顺着狗洞望去,只见一个肮脏的狗窝。
狗窝里有几条铁链拴着的狗子,一桶泔水,以及一个很小的草铺,像是给人睡的“小床”。
床边,放着几张草纸,草纸上有熟悉的画迹。
嗡!
何雅蝶和唐啸天的脑袋同时轰隆一声,仿佛要炸开。
他们终于明白了过来。
那个狗窝,就是自己的外孙女一直住着的地方。
“不!”
何雅蝶泪如雨下,哭得稀里哗啦:“赵翠花!你们还是不是人啊!她还是个孩子啊!”
唐啸天也哭了:“魔鬼!你们萧家都是魔鬼吗!”
这时,狗窝里那几条狗子也看到了若若。
除了土狗旺财外,其余都是最近买回来的大型烈犬,它们朝着若若汪汪大叫,仿佛在逼若若去喝泔水。
若若又怎么可能再去喝泔水?
她流着泪,满脸抗拒,死活不挪步。
“汪汪!”
旺财挣脱拴绳,跳到若若身前,想要保护她。
一条大狼狗扑了过来,张口就咬。
旺财和体形是自己四五倍的狼狗斗在一起,它竭尽全力,想要护住若若。
可它太弱小了。
转眼间就被撕咬得皮开肉绽,满身是血。
另外几条大狗一起冲了上来,把旺财给咬死了。
“旺财!”
若若满脸泪水,冲上前想救旺财。
众狗停止撕咬,抬头朝向若若,张开血盆大口。
“若若!小心!”
“若若快跑啊!”
何雅蝶和唐啸天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想救他们的外孙女。
却有一个人比他们还要快。
正是举着一根木棍的唐少杰。
“滚啊!”
唐少杰大喝一声,挥舞着木棍,赶跑了围住若若的恶犬。
其中有条恶犬被唐少杰一棍子打后腿,一圈一拐的。
赵翠花脸色大变:“你竟敢打我的狗!”
唐少杰红着眼,理直气壮道:“你家狗伤人了!为什么不能打?再说了,龙国有明文规定,城市里禁养这种烈性犬!”
赵翠花死死盯着唐少杰,怒极反笑:“我萧家想养什么狗,就养什么狗,谁能管得着!”
“我萧家的狗,天天吃鲍鱼海参,有人专门按摩,可比你们这些平民穷逼尊贵多了!”
“你居然敢打我的宝贝狗子,那就拿你的命来偿吧!”
“哼,便宜你了,你这条贱命远没我的爱狗值钱。”
她一挥手,十多名私人保安冲了上去,对着唐少杰一阵拳打脚踢。
转眼间,唐少杰已经头破血流,鼻青脸肿。
可保安们仍没有停手的意思。
唐少杰的气息越来越虚弱。
若若一边抱着断气的旺财,一边哭着大叫:“你们别打我舅舅了!”
何雅蝶和唐啸天拼命冲上前,却被保安们拦住。
看着快要死去的儿子,他们哭成了泪人。
这时,一个戴着百万名表,全身奢侈名牌的中年男子,喷吐酒气,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你们在干嘛?怎么这么吵?”
唐啸天看到来人,赶忙哀求道:“萧强,萧老弟!你快劝劝你老婆啊,她快把我儿子给打死了!”
萧强看着唐啸天,眼底深处浮起一丝阴霾。
他最初喜欢上的其实是何雅蝶。
可那时候,他只是个二道贩子,而何雅蝶的对象唐啸天,当时还是唐家少爷,有权有势,自身也优秀。
他只能把爱意藏于心底,转而追求何雅蝶的闺蜜赵翠花。
时过境迁,如今的萧家即将成为东江市第一豪门。
可他心里,却依旧充满了遗憾,以及嫉恨。
萧强假惺惺的问道:“夫人,你为啥要打老唐儿子。”
赵翠花咬牙切齿道:“他打伤了我的黑将军!”
萧强目光闪烁:“原来如此,那的确该打啊。我老婆的爱狗,可比你儿子的命宝贵得多。这样吧,古代有句话叫‘子不教父之过’。老唐,你就替你儿子受罚吧!”
他使了个眼色。
保安们丢下半死不活的唐少杰,扑向唐啸天,拳打脚踢,丝毫不留力。
唐啸天哪里经受得住?
惨叫了几声后,渐渐没了声音。
“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何雅蝶疯了般大喊大叫,却没人理睬她。
别墅外送礼的人们,一个个转头看向远处,无动于衷。
何雅蝶一咬牙,扑到赵翠花和萧强脚边,跪地磕头,连连求饶:“翠花……不,玛丽。我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和老公吧。”
“你忘了我以前对你有多好?我那时天天给带热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