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医院,何雅蝶便以续交医药费为名义,把江易的游龙卡收为己有。
江易倒无所谓。
哪怕十个亿,在他眼里也就是一串数字。
唐少杰兴奋的问:“姐夫,你那卡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马屁虫院长见了态度立马变了?”
江易没有隐瞒:“不是我的卡,是一个熟人借我用的,应该是他家族企业的卡。”
唐少杰愣住:“不对啊,能够自己开银行的家族,那得要多有钱啊?整个龙国都没几个!姐夫,你哪来的这样的朋友?你又吹牛了吧。”
唐念一生怕江易被拆穿后尴尬,连忙岔开话题。
“对了,你刚才和萧诗音到底说了什么?”
何雅蝶和唐少杰同时竖起耳朵。
江易笑道:“没什么,我让她安分点,别来惹我们。”
何雅蝶脸色微变:“江易你有没有脑子?你不知道她即将被医圣大人娶过门吗?你怎么敢这样和她说话!!!”
江易摇头:“放心,那个谣言是假的,长生总裁对她毫无兴趣,更不会娶她。”
何雅蝶冷笑:“哼,死鸭子嘴硬。不过也是,你是她前夫,自然不希望她过的好。我可是提醒你,你虽然垫付了医药费,可一码归一码,这是你应该进行的补偿。两天后,你还是得滚蛋。”
话音刚落下,手机响了。
“喂?”
何雅蝶刚听了没两句,脸色瞬间苍白,手机掉落在。
“唐家派了三台挖掘机,要强拆何唐月色!”
旧城区。
何唐月色中餐馆前。
三台挖掘机挥舞着铁臂巨钳,只等一声令下,就把三层小楼碾为平地。
街坊邻居们指指点点,满脸遗憾,唏嘘感叹。
何唐月色虽然衰败,可曾经也是这条街的地标性建筑,老板娘何雅蝶模样好,头脑精,又会来事,酒楼一度风生水起。
可好景不长,随着唐啸天和唐家本家决裂,大批豪客流失,何唐月色也走起了下坡路。
“滴滴……”
计程车在街头停下。
唐家三人冲出,疯了般的奔向何唐月色。
江易牵着若若走在最后,他没有付车费,因为开车的是黑子。
三台挖掘机下,人群中央,立着一男一女,女的是唐亦萱,男的则是个样貌相仿的中年男子。
“唐骁生?”
何雅蝶怔了怔,面露哀求:“二哥,求求你!地租我们一定会结清!请再给我们点时间!何唐月色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
唐骁生淡淡道:“租金合约早就到期了。萧家准备高价和我们租这块地,盖一间公用厕所。”
何雅蝶如遭雷击,身体颤抖:“不!二哥,看在你弟的面子上,再宽限几天吧!我们不是新签过合同可以再宽限一个月吗?等我把那些餐费要回来就立马交租金。”
唐骁生不屑的看了眼何雅蝶,懒得多说。
“动手。”
三台挖掘机同时开动。
轰隆!
三层楼高的何唐月色中餐馆坍塌下来。
墙倒柱落,尘土飞扬。
扑通!
何雅蝶跪倒在地,崩溃了般嚎啕大哭。
她苦心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和孩子一样的饭馆,就这样没了。
唐少杰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之前大小也是何唐月色的少东家。
可如今,丽丽没了,饭馆也被拆了,他什么也没了。
唐念一娇躯轻颤,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这一生命运凄惨,然而最快乐的少女时光,却都是在这间酒楼里度过。
酒楼虽然已经老旧不堪,却储藏着她太多美好回忆。
计程车里,黑子眼神冷漠:“首席,要不要我去……”
江易微微摇头:“你现在就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别轻举妄动,照看着若若。”
说完,江易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唐念一的肩膀。
没等他开口安慰。
何雅蝶瞥见江易,眼圈瞬间通红:“都怪你!你不是说能把欠债、餐费都讨回来了吗!我要不是信了你的话能让何唐月色给他们给拆了吗!”
唐少杰也蹦了起来,指着江易大吼:“你赔!你赔我家一个大酒楼!都怪你得罪了萧诗音,萧家才会一怒之下找本家来租地盖公厕!你说你本事没有嘴怎么这么贱!”
江易沉默。
他的确很自责,也很恼火。
他本以为已经处理得很到位,两天内,吴大海就能搞定欠款和餐费。
可没想到,唐家本家竟然不守规则,直接强拆。
虽然违反了合同契约,可本家仗着势大,向来霸道,唐念一一家也没处说理去。
唐念一的二堂姐唐亦萱,死死盯着江易。
今早,她被巡捕司放出来,可未婚夫张宏伟却没能离开巡捕司,据说他至少会被判二十年。
按理说,唐亦萱应该很恨江易。
可事实上,她对于江易的好奇,更多于仇恨。
然而此时,她美目中却隐隐流露出几分失望。
她本以为江易会让自己再度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