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也没瞒着阮江西。
直接告诉她自己的目的。
阮江西却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小脸皱成一团,“你说啥?”
秦央面不改色,“我想让她回来。”
阮江西一怔,以为自己幻听了,伸手捏了把大腿,“次哦!疼!”
秦央自顾将早就醒好的红酒倒进杯子,自己先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口。
“你没听错,我把想说的话都写在笔记本里了,你记得到时候拿给她。”秦央淡淡说着,又喝一口酒,偏头:“对了,笔记本我放在床头柜了。”
阮江西还是有些不信:“你认真的?”
这一问,她成功收到一记白眼。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今晚知无不答。”秦央一杯已经快喝光了。
眼看着她又要倒酒,阮江西伸手把杯子抢了过来。
这么好的就,按秦央的喝法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你自己什么水平没点数?”她绝不承认识因为心疼酒。
“我不喝醉,她能出来?”秦央的脸已经有些红晕,说话时满嘴酒气。
阮江西伸手挥了挥,“你这样让我很不习惯你知道吗?”
好端端的为何要让“她”出来?
难道她不知道,“她”出来她就得离开吗?
她们之间,只能存在一个啊!
秦央看穿她的想法,伸手拍拍阮江西的肩膀,“你放心,我只是想掏心掏肺和她谈一次。以后……谁去谁留,就看缘分吧。”
总不能一辈子都活在人格分裂里吧?
总要有个人消失的。
又或许,她们两个都得消失。
说实在的,比起第三个未知人格,她倒是希望“她”能胜出。
阮江西突然有些心酸。
伸手揽过秦央的肩,安慰她,“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反正,无论是哪个人格,这个世界上都只有一个秦央。
秦央下了决心的喝醉,所以阮江西阻拦也没用。
一晚上下来,两个人竟然喝了整整四瓶红酒外加两听啤酒。
阮江西没喝多少,脑子足够清醒,可秦央早就醉成一滩烂泥。
扑扑腾腾,嘴里喊的还是她的“裕哥哥”。
阮江西把人拽进房间,给她换上睡衣才出来收拾。
看着一桌狼藉,她仰头望天花板,想哭。
醉酒后,虽然不清醒却也睡不好。
导致第二天一早起来,秦央两眼珠子更红了。
她从床上坐起身,揉揉头,彻底清醒过来。
而昨晚的点点滴滴也渐渐浮现脑海。
意识到她的计划没成功,秦央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她找阮江西来喝酒,为的就是让“她”出来,可是——
“她”为什么还没出来?!
秦央缓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下床。
房间门没关,她一眼就看到了睡在沙发上姿势潇洒的阮江西。
昨晚,阮江西收拾完已经累得不行,索性直接在秦央的沙发里将就了一晚。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昨晚秦央的交代。
她得在另一个秦央出来的第一时间将那两本笔记本给她。
这是任务。
所以,当她睁开眼,看着在厨房煮水的身影时,她猛地坐起身体,然后跑进房间从床边头柜里拿出了那两本笔记本冲出来。
“秦央,给!”
秦央慢悠悠的转身。
视线在阮江西手上的一黑一蓝笔记本上停留两秒,然后耸肩,“失败了。”
“?”阮江西一脸懵逼。
“她没出来。”秦央解释。
“啊?……”阮江西端着笔记本的手突然垂下,退到沙发里,挠了挠耳朵,“喝酒不管用了?”
“或许吧。得想想别的办法。”
阮江西没再说话了。
对于她们之间变化的原因,无非就两个。
一个是醉酒。
另一个就是受到江裕的刺激。
但现在的情形来说,江裕也不可能刺激到她……
早餐结束后,秦央做了个决定。
“我要去柏林,找杜希文。”
阮江西没言语。
她有些看不懂现在这个秦央了。
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秦央却解释:“既然她不出来,我就去替她完成她的心愿。就当是我送她的礼物吧。”
“你知道她的心愿?”阮江西撇嘴。
秦央眨眼:“男人啊。”
阮江西:“……”
反正无论是哪个秦央,阮江西都没办法阻止她们的决定。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都支持。
所以把秦央送到机场的时候,阮江西突然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她的做法是对是错,但不去做,又怎么知道呢?
等她回到九江公寓,已经是晚上十点。
出了电梯,还没来得及开门,江裕的电话就进来了。
“你们在哪?”江裕给秦央打电话关机,才给阮江西打的,他料定了两人是在一起的。
阮江西翘起嘴唇,脸